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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啊,你们两个不来帮帮忙吗…”

我无奈地看着雾雨帕秋莉还有小恶魔,说。

脖子一动一动的,干瘪之后就立刻恢复,倒不是疼,虽然很舒服,但是…

真的是不优雅,正经贵族不是吸静脉的吗?

……

“才不要。”雾雨耸了耸肩,接着看书。

看样子是累到了,刚刚的战斗。

“你省省吧,比起忙着脱身你更该庆幸芙兰没把你撕成碎片。”帕秋莉抬头看了我一眼,调侃了一句后也接着看书。

小恶魔…算了,那家伙只是单纯的看热闹啊!

芙兰松开了嘴巴,抬起头看向帕秋莉:“才不会喔~没有目的玩具可不多见,不,是从来也没有见过呢~直接玩坏掉一点也不好玩啊~还有,他的血还不错。”

算不上是毒呢…对这个级别的吸血鬼。

那也不是你吸得那样生猛的理由啊!贵族应有的优雅呢啊喂!

如若不是我动用了第十七号的律令,我早就成干了啊喂!

以高贵优雅着称的所谓贵族真的会拥有那样的食量…唔…下来了,算是吃饱了吗?

“多谢款待,易先生。”

芙兰用手擦了擦嘴巴,又用舌头去把手上的血舔了个干净。

然后,向我做了个提裙礼。

后颈那里,血液刺啦啦地往外喷,身体也变得有点虚弱了,我才没有时间搭理她,至少现在没有。

我唤出一张封合伤口的道符,反手拍在脖子上。

好了。

我向她鞠了一躬,没有右手平放在胸口。

“我的荣幸,lady。”

芙兰小愣一下,然后欢快地拍起了手,笑着说:“啊哈哈,易先生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呢!我们再来玩玩吧!”

我叹了口气,扶住额头,回道:“这种事情请务必饶过我。”

不止是雾雨,我也累,倒不是体力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啊~符卡规则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东西呢~

虽然留手进攻有点不爽就是了。

还有妖精的生存权得不到保障。

不好的也就这些了。

要不是有这么个东西,先前和芙兰的游戏估计会变得很惊心动魄吧。

“呐,呐,来玩嘛来玩嘛!”

真是的,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算了。

“请稍等一会儿,lady。”我摸了摸芙兰的头,没有料想中的攻击或者是躲闪,她只是眯着眼睛,一脸享受,把身子倾过来,像只小猫。

接着,我转身看向了帕秋莉。

“帕秋莉小姐,你不上去帮帮主君吗?在红白通关之前。”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不,还不用,咲夜还在战斗。”

“嗯?”

衣服被拽住了,应该是芙兰。

肩膀一紧一松的。

帕秋莉显然是误会了什么,瞥着我,接着说:“这种事情还不用你劳神,剑鸣妖。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去的。”

我懒得去解释这个,何况一旁的雾雨已经举起了手。

“算我一个!”她站了起来。

这…

你不对劲,很不对劲。

肩膀还是一紧一松的,我没在意这个,只是对着她吐槽:“你和巫女是有仇吧?”

当然是调侃。

她们是朋友,我再怎么不通人情也该清楚这个。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是朋友啦~朋,友。”

果然是这样的回答。

我决定不再理会,转头看向芙兰。

她正拉着我的风衣,向后倾然后拉着风衣站正,这样反复。

自顾自的玩起来了呢。

“Lady,我这边已经好了喔。”

我轻声说。

感觉有点怪怪的,莫名的负罪感。

嘛,反正比和那群古怪家伙打交道来的好吧。

“嗯?”芙兰停下了,松开手,抬起头,满是疑惑地看着我,然后绽起一朵笑容,欢快地拍起手来,带着几分雀跃的样子,“呐呐,来和芙兰玩弹幕游戏吧!”

才不要,这个很累的,至少心累。

我打着商量的语气问道:“要不咱们玩点别的吧?”

“别的?”芙兰歪歪头。

帕秋莉瞄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点点头,说:“对,别的,比如说剑怎么样?”

我只是对这类工具没有忌讳而已,才不是玩我。

“剑?这样?”

芙兰又歪了歪脑袋,手中出现一个长了长尾巴的黑桃样子的东西,随即,那东西燃起了烈焰,恍惚之间拼凑出剑的形状,很大。

莱瓦汀。

至少此身讨教过了,样子再怪也姑且承认。

燥热的空气让我口舌干麻。

尽管我在芙兰召唤出莱瓦汀的时候也第一时间召唤出了零式。

古怪的感觉,但也理所当然。

后背冷得像是要结冰,热流仍旧涌进喉咙使我干渴。

“芙兰,图书馆里最好不要玩火。”

帕秋莉翻动着书页,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帕琪你还真是多事…”魔剑消散,芙兰不满地鼓起了嘴巴,“这样子就玩不成了啊…”

唔…这是哪门子的理论,你要是用上这东西,就不是剑刃之间的对撞了,干脆就是剑还没对上就拿我玩炭烧了吧…

算了。

“喏,用这个吧。”我把零式递给了芙兰。

“样子好怪…”

哪里怪了嘛…你的更坏吧,觉得怪你别拿啊。

冷气…居然可以使用。

无妨,这小家伙也只敢做到这种程度了。

“喔!易小哥又要派送武器了吗?”

雾雨好像,不,她就是在起哄。

“哪里来的又,只是借用而已,笨蛋雾雨。”

我冲她龇了龇牙,自顾自地抽出蚀狼。

“可以了。”

大概可以休息了吧,只是单纯的剑术的话…

…唔喔!

来了。

乱挥一气,比门外汉还门外汉。

可这剑路却让我莫名的恍惚。

眼前的芙兰不像是先前那个乖巧的孩子,而更像是…

疯魔。

脑海里突然冒出来这样的词汇。

疯魔之姿…

疯魔之行…

疯魔之舞…

啊,我收回前言,这是舞,才不是什么卑劣的剑术。

有些熟悉,无所顾忌的,把獠牙展现出来的感觉…不加节制肆意舞动的感觉…

身体不自觉地被带起来了。

起舞…

舞…

舞…

芙兰的狂笑声已经听不见了,刀刃碰撞的“叮当”也消失不见

舞…

起舞的,疯魔,么。

从未这样畅快,似乎是这样。

舞…

……

“好了,差不多了,芙兰,该停下了哦。嗯,我们走吧,易先生。”

该停下了么。

我长出了一口气,后撤。

芙兰不情愿地停了下来,把零式递还给我,说:“有空记得来找芙兰玩喔~”然后声音低了下来,细如蚊声,“和芙兰很像的,易哥哥。”

“啊。”

我点了点头,跟着帕秋莉走向楼梯。

“喂!等下我啊!”

雾雨把书丢在椅子上,抓起扫帚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