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害了你,又跑来救你,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没害透再害一次,或者,良心发现。
通常,人们是绝对不会自己良心发现的,除非要死了,只有在快死的时候,反思,才会勉强的良心发现。然后,找一个替死鬼。
我冷冷的说着,火把映照着我的脸,我看着这群虚伪的熊猫族人,他们的脸,很真诚,假如我不是刚刚被他们坑了,我完全看不出他们暗藏杀机。
“嗐!恩公啊,都是误会,恩公,你可得理解我们。”一个年轻貌美的熊猫族人,拉着我的手,温柔道。
“美人计,没用。”我冷冷道,拉着她的手,软的,很嫩。
她一愣,收起了温柔和善的嘴脸,面色沉了下来,费力抽回手,满脸嫌弃,眼神里都是厌恶。
“我说什么!把他扔下去!随便找个人,都可以办!!”中年主事,本地小地主,正陵村首富,肥墩墩的飞竹钉,趴在软椅上,正叫嚣,他爬不起来,六个农民分立两边,抬着他,听说每人可以得到三吊钱。
“竹钉,你且休养,就不要管了。老夫自有主张。”苍老的飞竹业,忙催促六个农民把飞竹钉抬走。
“恩公,是误会,如今形势有变,有大事要办。往事就让他随风而去吧。”苍老的青阳寿,凑过来笑道。
“老东西!去的了吗!!你是他们的总头!就是你坑我!你是真活够了!我早晚宰了你。”我怒道。
飞竹业和几个老者忙劝解,说什么我重伤起不来,嘴上要收敛,不要惹怒寿老太爷。
“哼!”我躺着冷哼一声,身上的重伤,还没好,我真的起不来,我手里死死攒着黑掌锐卒的长剑。
“说吧,要多少钱?”花不宜忙道。
“钱?钱!!”我怒道“我救了你们所有人,你们杀了我,现在又起什么妖蛾子!!!”我呵斥道。
“先前的确是我们不对,来来来,大家默哀三分钟,算作向恩公道歉。”花不宜提议道,众人犹豫再三,纷纷跪下,围着我一圈又一圈,搞起了默哀,我登时气炸。白发白须的青阳寿,拄着拐杖,站在对面,冷冷看着我,一个老农,递过一个杌子,青阳寿坐着,拄着拐杖,低着头,对着我,默哀。
“都给我滚!气死我啦!!”我怒道,浑身剧痛,起之不得。
我活了过来,这是真的,我躺在悬崖上的平台上,身下铺着好几层破褥子,瞎眼的半道郎中,正跪在一旁,摸索着我的伤口,昂着头恻着耳,听跪着的花二角,低声介绍伤口的情况,位置,大小,好开药,火当和花五元一左一右,跪着默哀,他们照顾着我,火当忙拿着毛巾轻轻擦着我的脸,假装热情,眼神里带着一些恐惧,熊猫族人,就是从这里把我打下去的,如今他们围了一圈,装好人,我微微闭上眼,不想看这群混账。
“恩公,你是须万的朋友,你答应他去送信,也答应他去给火吉送钱,不可食言啊。”花不宜忙凑近道“你只身来到此地,又遇到黑掌锐卒,钱,是很现实的东西,吃喝行走,那一个不要钱,你该得到的,就得拿着。紧急军报找到了,还有你的东西,也找到了。”
“你们又想害我,就直说吧,不要拐弯抹角。”我睁开眼怒道。
“这个是你的筷子,这个是你的臂章,这个是紧急军报,这是须万的钱,你看一眼。就去送一趟吧。”花不宜诚恳道。
“我都这样了,还给你们送鸡毛的信。我得养伤!”我怒道。
“非你不可的,须万临死时候的托付,我们不是不能去,我们去了,恩公哇,你可就失信啦,我们能让你失信于须万吗,万万不能的啊,百年之后,和须万相见,须万问你,那封战报你替他送没送啊,你说没送,岂不是很尴尬。”飞竹业,凑过来忽悠道。
“尴尬个鬼!我又死不了,我是神!”我挺着脖子怒道,浑身剧痛,起不来。一股子火,顶着我的脑瓜门。
众人纷纷起身,默哀草草结束。
花五元憋着笑,托着毛巾,要起身,花不宜按着她的肩膀,示意不要动。
我眼角的余光,看的真切,麻德,一定有事,定然又有毒计,专门量身定做来害我,花五元这厮才会如此忍耐。
我攥着长剑的剑柄,另一只手,攥着筷子,抓过臂章,那个钱袋却不是须万的,太大。
“来,看一眼,不吃亏,不上当,就看一眼,别急着拒绝。”花不宜忙道。
两个农民慌忙扶我坐起,火当和五元扶着我的胳膊,花不宜提着钱袋,似乎很重,凑到我眼前,拉开。
金珠宝贝,
很晃眼,光是金子还没这效果,偏偏几十个小金元宝,夹杂着七八块银锭子,十几颗玉珠子,晶莹剔透,各种颜色,三五枚方玉,淡黄的,青色的,血色的,很拿眼,我有些移不开,看的仔细。
“恩公,都是你的!”青阳寿,拄着拐杖,淡淡道。
“先前你主张杀我,他们都听你的,现在给我钱,有什么阴谋!......都是我的?!!”我不悦道。
“对,这只是小菜,等你送完急报回来以后,是这个十倍,百倍,叫来援军,夺回青阳里,就都是你的。人活一世,就为金银,今日,你唾手可得,你说美不美!”青阳寿严肃道。
“不对吧!这态度斗转,是何道理!有没有陷阱!老东西,我不信你!”我斥责道。
“道理?没有个道理,也没有陷阱,你若是不去送,好办!就把你扔下去喂白猿。你可别不识抬举!”青阳寿淡淡威胁道。
“嗬!踏马的!这才是真实嘴脸!就这么对待你们的救命恩人么!!送信谁去不行,为什么非要我去送信!”我斥问道。
“你长得帅!”青阳寿冷笑道。
“嘶!少来唬我!我的颜值......我是清楚的!我骗不了我!”我怒道。
“去把军报送了,回来你就活。他们收到信,自然会派援军来。恩公,天色已晚,又寒冷,你没有必要再死一次。”青阳寿又堆起和蔼的微笑。
“有危险,是也不是!”我怒道。
“没有危险,只是急报。”青阳寿枯朽的老脸,堆着真诚,很难看出是假的,但我知道,绝对是假的。
“哼!少来骗我。我信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我怒道。
“恩公,黑熊族人入侵了青阳里,我们是逃命出来的,你又是外人,我们很恐惧,故而做出错误的事情,你得允许我们改,对吧。去送战报,一则履行你对须万的承诺,二则得了这些金银,三则保住了自己的命,你就是我们的恩公,岂不好耶。”飞竹业苦口婆心道,几个老东西附和着劝解。花五元低着头,不敢看我。
“好个机毛!!我死了!你们改?有用吗!”我怒道。
噗!花五元笑出了声,忙憋住,低着头,呲呲,强忍。
“恩公,你的命,很硬,这么高的悬崖掉下去,没死,火铳打中,嘿!竟然没死,白猿也没咬死你啊。这是上天,给我们赎罪的机会啊,恩公,这钱都是你的。走一趟,就妥妥的。”花不宜忙忽悠道。
噗!花五元笑出了声,忙憋住,低着头,呲呲,强忍。
“你踏马笑什么!”我怒道。攥紧了长剑,筷子。
花五元低着头嘟囔道“没什么......”
“就踏马你拿火铳打的我!”我怒道。
“对的。”花五元低着头说道,憋着笑,抬起头看我一眼,又急忙低下头,咬着自己的手。
拐杖,轻轻砸着她的后背,花不便咳嗽一声,她才稍稍收敛。
“恩公,看我的薄面,去一趟吧,也不远,北方要塞更安全,都是为你考虑的。”火当忙道,说完看向青阳寿,苍老的青阳寿,老脸忙扭向一边。
我登时心里一惊,这话是青阳寿教火当说的。
“火当,你这是真话吗?我可救过你,你不能骗我。”我盯着他道。
“是.....呃......是真的。”火当犹豫道。
“这话,是那个老东西教你说的!!”我盯着火当怒道。
火当忙说不是,众人附和,但已经骗不住我。
“没错,老夫教的,北方要塞很危险,看看他们,一伙农夫,谁也不敢去送信,一个个都是怂的,恩公,也就你,一表人才,是个做大事的材料,又是须万的朋友,认得那些斥候们,你来送,最合适。军情紧急,黑掌锐卒你见过,开不得玩笑,此地已经十分危险。”青阳寿说着,带着苍老的真诚。
“危险!危险了想起我了!杀我时候!怎么不想危险!”我大怒,气的绷直。
火当和花五元扶着我,花五元突然伸手,抚摸着我的心口,嘟囔道“莫生气,莫生气,送信还是得你去!早去早投胎,晚去晚投胎......”
“五元!瞎说甚么,不要吓唬恩公,他绝不是我等这种胆小之人。”青阳寿威严道,看着我。
“把爪子给我拿开!”我怒道“爱谁去谁去,我不去!!”
我躺下来,闭着眼,攥着剑柄,筷子,臂章,我不能生气,不值当的,我默默劝解着自己。
“你看看,我就说他是个胆小鬼,不敢去的。白费劲,为了把他拉上来,死了一个火铳手,丢了一把火铳,我们怎么交代。你们啊,一群老糊涂,多给点钱,大把人去,胆子都是钱撑起来得,懂不懂。甚恩公,还当祖宗供着啊!打死他就完啦!!”中年女人叫嚷着。
我瞪了她一眼,她张牙舞爪就要冲上来挠我,被花不宜呵斥开。
“唉!北方要塞门槛高,我们去搬救兵,一定搬不来,门都不给我们进啊,咱们这些农民,种点地可以,哪见过大场面,北方要塞里边派系林立,稍有不慎,不仅送不成信,还有可能被抓做苦役,死在外边。唉,我看没人能送这封军报,就怕里边有重要情报,再给耽误了,怪不好。要不还是选几个胆子大的,且去送送。”苍老的飞猫戈感慨着,拄着拐杖望着我。
我闭着眼,冷冷道“哼!就凭你们......”
“呀,还是恩公去送,胆大没用,还要看颜值高不高,有没有气质,对吧,恩公,可是唯一人选呐。”胖子飞猫带忽悠道。
“算了,别为难他了,他不行。”花五元趁机嘲笑道。
“算了,别为难他了,他不行。”
“算了,别为难他了,他不行。”
“算了,别为难他了,他不行。”
......
......
一堆人重复着这句话,搞起了激将法。
“是的,我不行,我困了,尔等退下吧。”我冷笑道,闭上了眼。
“听说你是神,真的吗?”一个小孩伸着头问道。
“当然,我死不了!你们不信,自己跳下悬崖,看看能不能活,便知真假。”我睁眼冷笑道。
啪,一拐杖打我头上,花不宜严肃的呵斥道“恩公,你不要带坏小孩子!甚跳悬崖。待伤好些,就快起来送信去。”
“都滚,我困了,我得睡一觉!”我怒道。
众人又嘟嘟囔囔劝我下坑,一个比一个说的好听,我不理会,闭着眼。他们只好散去,各自小声说着,走了,火把也散了,只留了火当,举着个火把,照看着我。
“恩公,别这样,你是神,对吧......就算死不了,跑一趟就回来,又有钱,又能得到大家信任,何乐而不为呢。”火当说道。
“老东西教你的?”我问道。
“呀,你怎么知道!”火当震惊道。
“就你这脑袋,会说何乐而不为这种虚伪话吗!你老实点,说,有什么阴谋。”我呵斥道。
花五元,正跑过来,坐在我身边,凑着耳朵听,她竟然也不知道,我心里一惊,看来阴谋小不了。
“嘘!这里边,真的有事,我偷听了一耳朵,他们找到了那个破烂的臂章还有加急军报,青阳寿,花不宜,和四五个老东西,偷偷拆开看了,吓得他们愣了半天,然后就吵起来了,说不可能什么,说白熊族人不远了,说这只是大战的开场,我也听不懂,我也不敢动,再后来他们合计了个主意,把你从悬崖下边拉上来,看看你死了没有,你要没死,让你去送信,你要死了,就找几个人带着你的尸体去送信,全栽在你的头上。”火当低声道。
“这么黑暗呐,当叔,真的假的?”花五元惊讶的打听道。
“我踏马!......”我大怒。
火当急忙捂住我的嘴,低声道“小点声!小点声!你要不答应,等会杀了你,带着你的尸体去,也一样,他们这是去找人去了。很危险,别说是我说的啊。”
“不就送个信吗,哪有这么多危险。神若我救了你,白猿要吃你,我救了你,我的同伴死了,火铳也丢了一把,你全责。你跑不掉!”花五元威胁着我,叫嚣道。
“我呸!”我怒道。
“好啦,你们都小点声啊,时间不多,记住,别说是我告诉你的!”火当忙推脱道。
“你偷听,他们就没发现你?”我疑问道。
“我在树上摘野果,枝叶茂盛,他们没发现我。我怕你死了,让我去送信,神若啊,你还是去吧。他们手黑的,你都死过一次,你应该清楚。”火当忙道。
“当叔,你说谁手黑?!!”花五元不悦道。
“说的就是你!”我怒道“混账花五元,你打了我!这个仇还没报!”
“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了你!”花五元拿着火铳,顶着我的脑门,威胁。
“哎呀!别这样!”火当抓住火铳,推开,忙起身,低声道“我去别处了,我得躲一躲。”
火当举着火把,往远处的山道走去,那里不少人正在休息,几十根火把摇曳。
“花五元,我必杀你!”我怒道。黑暗笼罩下来,远处的火光,微微照来,我怒盯着她。
“哼!我也必杀!”花五元怒道,趁我不能动,一顿拳打脚踢。
“给我滚!我要睡了。”我闭着眼,躲避,躲不开,我怒道。我不愿意看她,我的重伤还没恢复,脊柱很疼,我还站不起来。
“我一定要宰了你!你等着!”我怒道。
“哼!就凭你。”花五元鄙视着,又打一程,起身走向一旁的大石头前,坐下来,依靠着,打盹。
黑夜,寒冷,
我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马上干掉她,只可恨,我起不来。
天空很暗,可能是乌云,遮住了月亮,星星,没有几颗,火把点点,远远烧着,不少人裹着被子,挤着,睡着,赶了一天的路,他们都累了,挤在山道上,不时有几个青壮的农民,举着火把,带着铁叉走过,是巡逻的。听说山下还有很多人,来不及上山,有的住在山下,有的连夜赶路上山,不少人沿着山路过顶,可能已经下山,进入山谷了,我隐约看到一条微弱的,火把组成的细细光线,缓缓闪动。
我躺着,褥子倒也松软,忍着剧痛,闭着眼,想要睡去。
不大正常啊,是什么军报呢?无非就是黑掌锐卒达到了那里,还能是什么呢,火当后边不像撒谎,那么是什么情报让青阳寿这伙黑心的老贼害怕呢?又是什么情报必须要让我送,甚至要杀了我栽赃陷害,也要带着我的尸体去送。不大正常,不大正常,我思索着,回忆,让我穿透时间,我想要把所有细节串联起来,好好地思考一番......
......
......
天亮了,
我蜷缩着,细节没串联就睡着了,我是真的累了,很冷,感觉冷的透了,手脚冰凉,脸冰凉,后脑勺子冰凉,我蜷缩着,蜷成一个球儿,两条破旧的被子,盖着一旁的矮石头,我躺在悬崖边上,直接躺在地上,浑身白霜。
“嘶!真冷!”我想动,又冻的不想动,褥子没了!被子盖着石头!踏马的!定然是花五元搞得鬼。
我想要去拿过被子盖上,又凉的不想动,我忍着,是真冷。
我憋一口气,挣扎起身,我的伤好了很多,但剧痛还是有的,我捂着肚子,蜷缩着,蛄涌起来,远处山道上,都是人,都蜷缩着,裹着被子睡着,几支火把插在地上,已经灭了,冒着淡淡的白烟。
我小心的往前蛄涌,抓住被子,褥子就在被子下,一块石头露着,我一拽,没拽动,我猛地一拽,露出一个人,花五元,头发凌乱,睡得正香,确实长得不难看,一块大石头压着被子边,一阵暖扑来。两条被子,褥子都被她抢了,我登时厌恶。
我死命拽过被子,裹在身上,去拽另一条。花五元蜷缩着,睡着。
我是在地上睡了一夜,该死的混账。
我大怒,猛地一拽,花五元一滚,额头撞到石头上,竟然没醒。
我用两条被子裹住,蜷缩着,不想动,稍稍暖了些许,忙往山道蛄涌。
“呃......”花五元翻着身,凉风吹着她。她立马蜷缩成一团儿。
“我被子呐!”花五元,闭着眼,囔囔道。
我裹着两条被子,往山道死命蛄涌,呀,暖,真的暖,也不顾的被子沾上土和霜了。
“神若,你要找死!”花五元裹着褥子,冲着我叫骂。
我忙往前拱,咣一脚,花五元踹倒了我,我裹紧被子,蜷缩,死死抓紧,她死命拽着抢。
“我冻了一夜,你太黑了!我冻了一夜,让我裹一会!取取暖!”我喊道。
“你都要死了,裹什么裹。”花五元锤着我,怒道。
“我的剑呢!筷子呢!”我急忙摸索,都没了,肯定在悬崖边上,我伸出头看去,一脚飞来。
我急忙扭头躲避,一把抓住她的脚,她失去平衡,墩在地上,哎呀惨叫。
我急忙起身,裹着被子,小跑到悬崖边,捡起长剑,筷子,臂章。
“我踏马崩了你!”花五元裹着褥子,拔出火铳,上药。
“别吵啦!烦不烦!”众人纷纷叫骂,被吵醒了。
几个农民一看,忙跑过来,劝解,阻止花五元。
我攥着剑,裹着被子,站的挺直,对峙着。
突然,火当,裹着被子,跑过来,低声道“不好啦,他们来了!”
呼啦一声,那些老东西们,已经纷纷从一侧的山道,走来,气势很足,看来是要再杀我。
我裹着被子,提着长剑,怒道“来呀!决一死战!”
“恩公!有结果了!这信,还是得你去!你不要怕。”青阳寿的白胡子,随风飘扬,他的老脸冻得通红。
“你们不杀我吗!我不送信!”我怒道,身后就是悬崖。
“啊?从来没有的事啊。恩公,你要救我们,快去北方要塞搬救兵,送紧急军报,误了时辰,就要斩首的!”青阳寿大声道。
“来,试试喽!”我裹紧被子,漏出胳膊,攥着长剑,指向众人。
“你非去不可!”花不宜忙道“大家都冷静些个!”
“我非不去!”我怒道。
“恩公!蛇无该,在北方要塞!”花不宜急忙严肃道,带着严肃,都是严肃。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