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皇十五年,岁在癸巳,暮冬,熊猫族龙牙国,西女城,天牢
“你骗了我!你骗了我!母亲!为什么!!你骗了我!!”
水若喜,瘫坐在牢房里,昂头痛哭,眼泪奔涌,他看不清木轮座椅上的水微雨,那个瞎了眼的老太婆,非要自己称呼她为母亲,若喜曾经严肃提出,要喊他奶奶,或者婆婆,但雨主,从小就告诉她,要叫母亲。
水若喜,很懂事,从小就懂事,并不需要怎么照看,后来成了一个刺客学徒,突飞猛进,总是努力,总是想要把好消息带给水微雨,总是维护她的邪恶名声,总是......
她的一切,都崩坍了,原来,一切都是阴谋。
“我不是你的母亲,水微喜才是你的母亲,我是她的亲姐姐,她生下你之后,我就亲手处决了她!!”水微雨伸着手,看着自己的双手,浑浊的双眼,很早就瞎了。
“为什么!!”水若喜,大哭着。
“我养大你,是为了杀熊火节!!该死的熊火节,毁了我的妹妹,羞辱了西女城,偷走了宝刀,若喜,你不该存在,你是上天带来的礼物,最好的刀,最好的剑,可以真正杀死熊火节的人,你是一个礼物!!他该死!你也该死!现在,我很满意!!”水微雨,接过西翎团主,递过来的水节宝刀,抚摸着锋利的刀刃,是这把刀,历代城主的配刀。世上最锋利的刀。
“为什么!”水若喜哭着,死死盯着水微雨。
“因为你不该出生,不该存在!熊火节不该追你的母亲,她们不该一见钟情,不该私奔,不该背叛西女城,不该有你!你是错误的。现在,你亲自修改了这个错误,熊火节死的时候,定然,很开心,可惜我看不到,但上天是有眼的,他得到了惩罚,最好的惩罚,他最想不到的惩罚!!若喜,看看这里,这里是天牢,你将在这里度过余生!!在这里死去,在这里腐败,在这里消失!!你永远都出不去。会有专人送饭,会有专门的医师照看,你会活着,直到消失,每一秒钟都是痛苦,你就可以体会,我的感受。”水微雨冷冷道。
“你是个疯子!!!可怕的疯子!!你是!......母亲!你骗了我,我只是你的棋子,你复仇的工具!!我恨!我恨!!!”水若喜嚎啕大哭,证实了所有的一切。
“我不是你的母亲,你母亲,也不是我的妹妹!从她背叛西女城的那一刻起,就一刀两断了!!!今天是初五,还是个吉日,你的新开始,你母亲也死在这一天,生下你的这一天,你的原名叫飞熊兰,字初五,你母亲临死前取得名字,成功激怒了我,她自寻死路!!若喜,不要恨我,要感恩哦,我用秘密实验,让你在婴儿时候,缓生二十几年,你才能青春永驻,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你的父亲熊火节,会更容易认出你,我的计划会更顺利,他一眼就可以认出你!!我也可以,你和你的母亲,太像了。若喜,太像了!!你可以哭,哭瞎双眼,你就会知道的我愤怒,我的悲伤,西女城所有的希望,都在你母亲身上,他背着一切,却为了该死的熊火节,抛弃了一切,我们只是六个被抛弃的死人!!西女城救了我们,报恩!而不是羞辱西女城。”水微雨怒道,嘴唇颤抖,脸色发白,愤怒,悲伤,仇恨,交织着。
“大姐!够了!别说了!!你可以不杀微喜!!我来晚了!他们都挡不住你!你是个凶手!!”木无云怒道,训斥着。
呜!一道劲风,劈来。
锋利的水节宝刀,在木无云左侧,劈过,还好站得远。
众人瑟瑟发抖,不敢吱声,跪倒一片。
“你个瞎眼老太婆!阴毒无比!!恩公就不该救你!让你冻死!!”木无云怒道。
“大姐!放了若喜吧,流放她!给她一条活路!!她毕竟是微喜妹妹的女儿!!!是我们的亲人,你已经惩罚了他们。可以了,大姐!求你了!”水高界哀求道。
“高界!你家那一帮小崽子,有谁是若喜的对手!!西女城中有谁是她的对手?!放了她,她会咬死你们,咬死西女城,我不可能放了她,不可能给飞熊氏任何机会。我的复仇,直到她消失!!”水微雨冷冷道,带着笑,肆意的笑,凶狠的笑,可怕的笑。
“大姐!宽恕她吧!!”木太年,哀求道。
“大姐,饶命。”木圣哀求道。
“你们吃了几天饱饭,把恩公忘得一干二净,你们高贵,你们肆意!你们真当自己是西女城的主人,人质救回来了吗??木垒的儿女还活着吗??”水微雨冷冷道“来人,派出特使,告诉飞云城,如果他们不放回木垒的子孙,启风!必将死于刀下!!”
“雨主,息怒!万万不可!如此飞云城将发兵攻打我们,我们的兵力不足。”西女上卿事,木圣,字者贤,急忙道。
“大姐息怒!者贤说的在理,我们不可主动挑衅,从长计议。”西女城大宰辅,木轮,太年,忙道。
“姐!停止吧!停止吧!熊火节死了,还不够吗!!”西女城大宗政,水高界,哀求道
西女城大亚,聂国,西女城多亚,庾谨,急忙伏地哀求,请求宽恕水若喜。
“雨主!我愿意娶水若喜!!绕她一命!!!”年轻的木术急忙道。
众人大惊,木太年一愣,看向自己的儿子,心里咯噔一下。
“混账!”木圣低声训斥木术。
木术的几个堂兄弟,堂姐妹,纷纷低声叫骂,木典,木册,木简,木牍,木章,木雅,木菊,木梅子,水泛之,水行之,水慧儿,水莲儿,水大贤,水大能,水大远,水智若,水若愚,水若悦,水若欢,个个愤怒,人人厌恶。
“狗东西!趁人之危!!”水行之,低声怒道,四十上下的年纪,是水高界的次子。
“木术,小小年纪,贼心歹毒!!”木雅怒道,三十二三,是木圣的长女。
“大伯,你生了什么玩意儿!!”木圣的小女儿木梅子,十七岁,对着木太年,怒道。
“怎么!你们都看不起木术!!你大伯,为了西女城,兢兢业业,他和他的夫人,至真至爱!!一生不弃,他的夫人,孱弱早亡,长子,次子皆夭折,木术虽是侧室所生!已是嫡子!!尔等不思教导,张嘴就骂!!木术何错之有!我宣布,木术为西女城主,出了正月,择吉日上任!!尔等竟然辱骂宗亲!!来人,全部关进地牢!!好好思过!城主上任之时,方可放出!!”水微雨怒道。
大批精锐,扑来,拽起来押走,众人敢怒不敢言,只是挣扎。
他们的儿女很小,吓得哭了。
一小儿哭,众小儿哭,登时一片哇哇之声。
“大的管不住!小的也管不住吗!!”水微雨呵斥着。
木圣,水高界,纷纷照看自己的孙子孙女们,哄着,哄不住,木圣急忙让众侍卫赶紧将他们抱走。
随着哇哇声远去,这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水若喜的抽泣。
“谢雨主!我木术,定当全力效忠西女城,为西女城奉献一生!!!绝不半点犹豫。”木术急忙表忠心,木太年,回头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木术看着父亲,又看着两位叔叔,忍着笑,忙道“雨主!我是真心的,既可以保住若喜的命,又可以维护西女城的名声,还可以用我的真心感化水若喜,让她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熊火节,水微喜,罪不可恕,但水若喜是您一手带大的,我相信您愿意看到她向您真心认错!回到您的身边。况且这次联姻会让我西女城更强大。”木术抖机灵道,以为点住了雨主的死穴。
木太年恐惧的回头瞪着木术,让他闭嘴,木术淡然的看着苍老的父亲,带着几分得意。
“嗯!准了!!木灵双之外,也就是你,懂得进退的规矩。”水微雨淡淡道,抚摸着水节宝刀,插入鞘里,手指轻轻敲打着刀柄,胜券在握。
“我不同意!!我不会听你的了!以后永远都不听你的!你是骗子!你是魔鬼!你!你骗了我!!我恨你!我恨你!!我不是你的棋子!!不可能!你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你!不是的!为什么!!我恨你!!我恨你!!......”水若喜扑过来,死死捶打着天牢的寒铁栅栏,哭喊道。
“你说了算么?我可以随时处决你!!就像处决你的母亲,初五!我的小乖乖!!”水微雨恶狠狠道。
“真踏马的够了!!你就作孽吧!!!水微雨!!”木无云震怒,推开侍卫,炸着走了,猛的回头“你等着,我的兵马到了!!我会让你这个老妖婆死无葬身之地!!你的邪恶妖术,救不了你!!!”
“是吗,无云,我等着你!!”水微雨淡淡道,不慌。
木无云,气炸了,愤怒地走了。
“大姐!你非要西女城四分五裂才肯罢休吗!!”水高界怒道。
“你也要造反么?我的亲弟弟!!你记住,任何威胁西女城的人,我会亲手干掉他,不论他是谁!!”水微雨冷冷道。
“大姐!别再错下去了!!大乱已经走远,和平,现在是和平盛世!要顺应潮流!!”木圣哀求道。
“恩怨不会因为战乱,或者和平结束,恩怨就是恩怨,复仇永远不会迟到。”水微雨冷冷道“你们的日子过的太舒服,以至于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事!!”
“大姐!我听人说,积怨拉仇,明君所不为!!阴谋毒计,圣主所不用,望您三思!不可逆势而为啊。”西女城大亚,聂国,哀求道。
“雨主!你有话说,我不服。”木英起身,来到天牢前,看着痛哭瘫倒的水若喜,看着木轮座椅上的雨主。
“你站起了,木英,是跟着你母亲一起造反吗?”水微雨,冷冷道。
“我跪不下去了,雨主,我给你送了五年饭,我错了,我明白一个道理,大家都想要的,你一定不给,你就是要让所有人都恨你。我代表大家,表个态,这不是我个人的事,这是大家的事!!第一,大家都想让你赦免水若喜,流放,而不是关押到死。第二,大家都反对木术的要求,他当城主可以的,他娶若喜姐,绝对不行。我相信西女城所有人都反对。按照大家都想要的,你偏不给这个真理,这一次,我站在我母亲这边。以前我都站在您这边,我宣布,我以前,全错了。”木英淡淡道。
“你个小崽子,懂个甚么!!”木术呵斥道“快滚,不要讨死!!”
“木术!你想当城主,要堂哥堂姐们支持你,你才坐的住,又要城主之位,又要若喜姐,你想的太美了!!为了城主之位,若喜姐成了你讨好雨主的工具!!你忘了,木垒叔叔的儿子还活着,他们的孙子们还活着,他们才是西女城的主人。雨主在气头上,复仇的快感和疯狂还未消退,她的实力太可怕,遮住了双眼......本来也看不见......过些时日,她会后悔的!到时候就要反悔,你让雨主许下将会反悔的诺言,你有罪啊,木术哥,你真该死!”木英,坦诚道。
“怎么,你也有野心,盯着城主的位子?”水微雨淡淡道,带着一丝喜悦。
“完全没有!我想到处去游历一番,我想去合微城见我姐姐,我想她了,很久很久没见到她了,就连书信,留给我的也只有三行,就连家书都要限制在三页。牙家族长不是囚犯,牙家的法规,不合情理,无情之法,无理之规,应当废除!!法!!不能高于至亲!!我要去见她,她一定不会杀了我,我是她的亲弟弟,而你!雨主,你杀了自己的亲妹妹!!还阴谋算计她的女儿!就算你有可怕的妖术,就算你有无敌的铁人,你永远不可能赢。你是个败亡之君!!没有人站在你这边!!”木英凶狠道。
水高界猛的抬头,瞪着他,震惊,诧异,带着一丝杀意,又带着一丝赞许。
“混账!”水微雨,蹭的站了起来,噌量,水节宝刀,随即出鞘。
猛的一闪,几步近前,一把薅住木英,锋利长刀卡住木英的脖子,一瞬间,突袭,比明眼人,还要迅猛,众人纷纷恐惧,低头,不敢看去。
“好快的身手!!雨雨雨主!杀了我!让西女城四分五裂吧,让让让,让让我的母亲和姐姐,下定决心击败你,动手吧!我们不是亲的。可惜你的眼睛瞎了,伤天害理呦!你你你你永远也看不到你的你的复仇!”木英,战栗,依然用语言,刺激着水微雨“若喜姐!不要哭!要笑!她才会气死!!”
“你个小东西,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水微雨怒道。水节宝刀卡着木英的脖子。
“来来来呀,快快点吧,如果不杀我,我还要启程去合微城。我姐姐在等着我,她真的在等着我,我必须出。至至至少我姐姐是个正常的姐姐。”木英淡淡道,冷汗滴落,稚嫩的颤抖着。
“你哆嗦什么!你不是胆子很大吗?你怕了?”水微雨冷冷道。随时击杀。
“我我我我,我有点怕,雨主!!!我收回刚才的话,别杀我!行吗!”木英突然崩哭道,双腿发软,不敢瘫痪,锋利的长刀,卡脖子啦,木英认识到自己踩了瞎老太婆的,底线,没溜住,登时就要死。
“哈哈哈哈!我以为你是个可造之材!!不过是装的!!你激怒我了,小崽子!!”水微雨震怒道。
“大姐!饶命啊!”水高界急忙道“童言无忌!他,他只是一时糊涂!!”
“大姐饶命!英儿,一时脑塞,胡言乱语。饶他一命吧。”木太年急忙道。
“雨主!杀了他!否则人人都以为,你只会开玩笑,不杀何以立威!!”木术趁机戳火道。
“混账!”木圣大怒,踹了木术一脚。
“木英,你是真活够了,你若是真的造反!我尚且欣慰,我西女城有一个雄主胚子,没想到你投机的,戏弄我,很好玩么?要死啦!疼不疼!!你野心不小,假装送饭,五年,很有耐心啊!背地里骂我瞎老太婆!!是不是!说!”水微雨怒道。
“是是是!我错了,雨主!我还小,别杀我!我我我,我就是想替若喜姐出气,你太狠了,她她她她仰慕你,她是真心仰慕你,她相信你,你让她坐什么,她从不怀疑!你骗了她!!她哭的很伤心,你看看看,不不,你听听,你听听吧!!眼泪不会骗人,雨主,我们是一家人!别杀我,我我我母亲老来得子,宠着我,惯着我,我我我我狂了,我错了,别杀我,我不想死,我还小!!我我不想死!”木英,哭嚎道,彻底怂了。
“你怂的也太快了,跟你老母亲一个熊样!!还没她会装!一代不如一代!!!”水微雨怒道。
“你都对,我都错!别杀我!我我我给你送饭五年!我有功,我有大功,我看了你的秘密实验室!我看见了云过!云过还夸我聪明!!你不能杀我!我保密!!雨主!别少我!!!别杀我啊!!”木英吓呲了,哭喊。
“云过?云过!!!云道的次子!他不是早就死了吗!!”木圣急忙道。
木太年,水高界沉默不语,
西女大亚,聂国,西女城多亚,庾谨,恐惧的抬头,望着水微雨,无法理解。
“没错!这不是秘密了,改天带你们去参观,看看我的实力!!木英,现在说吧,你是死还是不死?”苍老的瞎老太婆,水微雨,威胁道。
“我不想死!你怒了,也也不会轻易饶了我,条条条件,可以谈!!”木英哭道。
“嗯,可以,你有多少积蓄?五年,从我的伙食费里抠了多少钱?从实招来!”水微雨怒道。
“没没没有啊!雨主!我就是个送饭的!不涉及金钱交易,我还小!我不懂!!”木英哭道。
“撒谎!!”水微雨怒道,长刀随时切下。
“我我我我招!我全招!!不是我,是是是是木梅子姐姐,要从您这里搞些零花钱,她知道我送饭,每次都从您的菜里,夹出去五分之一,卖到大福街,万客酒楼,作为招牌菜,并且给万客居的厨子们,定期提供样品,做逆向分解,还有暮云街的朝霞客栈,我起初是坚决反对的!!她威胁我,我害怕!我就同流合污了。九一分,我分钱最少!!!”木英哭道。
“那个混账!敢打我的歪主意!我信吗?!!!”水微雨怒道。
“不不不,不信,雨主我全招!是我,都是我,假装成她,联系了万客酒楼和朝霞客栈,我自己太小了,不好出面的,所以我假扮成她的随从,去交易,我我我不敢夹太多,都是您不喜欢的菜,夹多一点,您喜欢的菜,一个不敢动的。”木英坦白道。
“一共克扣了多少!!”水微雨冷冷道。
“一百两。没多少,这年头,经济不好,不好赚钱的。我胆子小。”木英哭道,倒出实情。
“我就说,你个贼精,怎么想起给我送饭,做个中间商!!五年就克扣了一百两吗?我三顿就吃一百两,你还在糊弄我!!”苍老的水微雨怒道。
“一年一百两,今年是第五年,一共四百七十二两,我最近才盘点过。只有这么多,真的不敢夹太多,每次你吃不完,也不赏赐给我们,都是浪费了,我觉可惜,想到了这个回收生意。”木英哭道。
“你出多少钱?买你的命。”苍老的瞎子水微雨淡淡道。
“我我我,认栽!四百七十二两都给你!我一个子儿都不要!别杀我,雨主!”木英哭道。
“那不行!三千两白银,你的命值这个价!”水微雨笑道。
“啊???把我卖了都凑不出三千两啊!!真的不行啊!雨主。”木英哭道。
“你可以找你妈去借。她有。”水微雨出主意道。
“她她她每个月退休金,也就五十两白银,她都分给穷人了,自己只留下饭钱,我姐姐每个月才寄回一封家书,夹带个三五两白银,也带不了太多,超过五两,就要严查。牙家的法规没天理的。这事要是被我母亲知道了,你不打死我,她也会打死我!!救命啊,雨主!!”木英哭道。
“唉!平时看你人五人六的,你不是很拽吗!!木英!”苍老的瞎眼来太婆怒道。
“那都是人前光鲜!!我很苦的!母亲管的又严,堂姐,堂哥们都比我大,常常欺负我,不给我钱,我才想到这个生意,主要是侍奉您,赚一点点差价,也是节约粮食,造福西女城餐饮业。我有功的!你不能杀我,古人云有功之臣不能杀!雨主!!饶命啊!!”木英哭道。
长刀离了他的脖子,他扑通瘫痪在地,战栗,哆嗦,爬不起来。
“我很希望你的恐惧是装的!!我很失望!!木英!你白给我送饭了!我的风格,你是一点没学会!!滚吧!以后不用送饭了!!我不需要你提篮子赚差价!!”水微雨背着手,攥着刀,站在天牢前,侧着头,浑浊的双眼盯着大牢,倾听着,水若喜的痛哭抽泣,声音很弱,眼泪横流,人到悲时是无声,人到悲是泪决堤。
“很好,我很满意。”雨主淡淡道,走向座椅,坐下了下来,精准,完全不像瞎子。
侍女小心近前,照顾着,捡起刀鞘,水微雨接过来,将宝刀掺入鞘里,一招手。
侍女小心推着木轮车,缓缓走了。
“若喜!我是救你!!真心的,只有我能救你!!”木术急忙窜起来,抓着寒铁栅栏,表忠心。
“大哥!你这儿子,该打了!!”水高界起身,怒道。
木圣起身“竖子!”
“二位弟弟,算了吧,现在要想办法保住若喜的命!!其他的,慢慢来。”木太年费力的起身,儿子只顾看着若喜,根本不理会他,木太年不悦的摇着头。
“木英,回吧!!还瘫在这干嘛!回去!以后少走这钢丝,摔下来,可没人接着你!!”木圣笑道,颇满意。
“......雨主走了吗?”木英伸头望着,趔趄起来,扑打着胳膊,强装声势道“三位!怎么不仗义直言呢!怎么不当面直谏!!你们仨都是大奸臣!!老匹夫!!老瓜瓤子!!”
“嗬!尾巴又上天了!刚才脖子顶着刀,可不是这样的!!”木圣调侃道。
“算啦,他脑袋有病!走吧!”木太年不悦道。
“哼!我少年英雄,差一点成了,下次,绝对扭转乾坤!!我看过秘密实验室!时间可以停止!!好厉害呀!!该怎么说服雨主,拿我做实验呢?......”木英,嘟囔着,思索着,似乎有了计谋。
“你还成了,你要没尿裤子,老夫还真信了!回家去闭门思过!不要到处乱窜,不要再来找死!!”木圣呵斥道。
“唉!.......我只是想救救若喜姐!木术你赶紧滚!不要脸!!”木英推着木术“我在这里守着,谁都可以探监,你不行!快滚!!”
“你疯啦!我是救若喜!你个小崽子,滚蛋!”木术怒道。
“术儿!回去!”木太年呵斥道。
木术一看,父亲和两个叔叔都怒视着他,只好灰溜溜走了。
木英坐在天牢前,叹息,后怕着。
“你回吧!我看着她,回去换衣服,这么一大片,你这少年英雄,就露馅了。”水高界笑道。
木英只好走了,急匆匆飞回家,换了衣服,在后院,挖出了自己藏得银子,提了食盒,把银子一两不少的,还给了瞎眼老太婆水微雨,让她的侍女,当面清点完毕,带着食盒飞也似奔入天牢,水高界正劝解着,木英忙送饭,坐在天牢前安慰着,许诺以后改成天天给她送饭,不理雨主了。那些堂哥堂姐们,纷纷溜出地牢,好几批来劝解若喜,若喜只是哭。
水高界叹息着离开,急匆匆去联络西女城高门世家,要上书劝谏。
木英,坐在天牢栅栏前,打瞌睡。
“木英!你看到了......她的秘密实验室?时间停止?”水若喜,擦着眼泪问道。
“是的,若喜姐,你本来该和大堂哥他们差不多大,是个中年人,你小时候,还是婴儿的时候。雨主把你放进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