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修为在南离之上,若是真有两个大活人,怎会南离见到了,自己却没发现。
不过既然南离这般说,应是有他自己的道理,许是自己真的看漏也不一定。
“在下多谢道友告知,不过道友能否告知在下名讳,他日我也好登门拜谢。”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阁下还是快些离去,万一那两医修走远,恐会耽误治疗。”
见套不出什么话,秦淮便想故技重施,先假装离去,后便藏在暗处,尾随两人,再伺机而动。
阿碧见秦淮扛着白梅飞远后,便想将心中疑惑问出:
“阿离,方……”
但还未说完,便见南离示意不要开口询问。
阿碧心思单纯,不懂人心复杂,一直被南离以及其师父保护很好。
见南离示意,阿碧便用神识查询附近有无异常,只是秦淮境界高出阿碧,又极其擅长隐蔽,因而阿碧搜寻几遍,也未察觉秦淮还在附近。
“阿离,边上无人,那人应是走远了。
阿离,你方才在怀疑什么?那人是说谎了吗?”
听阿碧确认周边无人,南离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只是不知为何,南离总觉那人并未离去。
但阿碧已达元婴初期,除非那人极其擅长隐蔽,或是有遮掩类法宝在手,又或是超出阿碧境界太多,否则不会躲过阿碧神识探查。
“应是说谎了,我观那人满脸戾气,说是陪家中小辈前来参与夺宝,但你观那人对待“他家小辈”态度,你可曾见过有谁家长辈,是将小辈抗在肩上,更何况还是女修。
再听那人方才所言,明显就是想套出我等名讳以及有无其他长辈相护,若是真想救治家中小辈,听到附近有医修时,为何还要拉着我等东拉西扯,分明是包藏祸心。”
“啊?原是如此,怪不得南离你要骗他,那如果那人是坏人,那他肩上的女修必定不是他家小辈,我们就这么放任不管吗?
阿离……”
阿碧还想再说些什么,便听远处有破空声袭来,两人寻声望去,只见一青年修士自东边而来。
这人正是于南。
见此地有人,于南便出言问道:
“在下向阳门于南,请问方才有无见过一恶道带着一女子经过?”
南离正欲开口,便听阿碧抢先问道:
“见过,见过,那人应是往东边去了,怎么你没见到?”
“东边?”
这下不仅于南、南离疑惑,阿碧也察觉到奇怪。
于南是从东边追那恶道而来,那便说明恶道应该也是从东边而来,现在秦淮出现时,南离不知秦淮从何而来,便说了东边有两位医修,若是秦淮也是从东而来,那便知东边并无医修,但最后还是走了,可这又是为何?
进南离、阿碧神色有异,于南好奇问道:
“是有何不妥吗?”
“方才,我们是见到过两人,且与道友口中的两人相似,只是我兄长,不知那人是谁,听那人说是为小辈寻找医修,便让那人往东边而去。
但道友方才从东边而来,那便说明那人并未往东边而去。
道友可否告知那人是谁?”
“那人乃是神行门的秦淮,那贼人先前强掳女修,我与几位修士合力与之纠缠,但还是被那贼人强掳一位女修逃走,我一路追寻至此,但还是被贼人逃走。
既然那人不在东边,我便往其他方向寻找。
多谢两位告知,于南在此谢过。”
言毕,于南便想往西边而去。
一听那人是神行门之人,南离、阿碧也是厌恶至极,这神行门皆是败类,门徒全员恶人,人人得而诛之。
这秦淮是谁,南离不知,但神行门恶贯满盈,即便是常年闭关修行的南离、阿碧也是知晓几分。
先前不知那人是神行门之人,若是知晓,两人说什么也会救下那名女修。
只是那人已经远离,饶是南离聪明过人,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不过南离总觉有些奇怪,这秦淮先前为何要扯谎胡言?既然那秦淮贪恋美色,那方才见到阿碧,为何不出手强掳?
见于南欲走,南离出声叫住:
“于道友且慢。”
“道友还有何事?”
“于道友可否告知,那秦淮行事风格?我方才是骗秦淮往东而去,若是秦淮是贪色之人,怎会放过我家妹妹?也不是我自夸,我家妹妹娇俏可爱,生得貌美,我是怕那秦淮去而复返,若是躲在暗中偷袭,实在是防不胜防。”
闻言,于南也觉合力,于南乃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会随意盯着姑娘家看,但方才同两人讲话,于南还是有被两人惊艳。
尤其是那哥哥南离,不得不说南离这般样貌,乃是于南平生见过之最。
南离身长玉立,风姿绰绰,唇红齿白却不显女气,一双瑞凤眼,看谁都像是藏着深情。
有人如花,桃李杏眼,眉目藏春,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有人如画,从容不迫,优雅随心,一言一行皆是风气。
而南离却是两者皆有,他内秀于心,外毓于行。
只需看上一眼,便能让所有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即便于南不好南风,初见南离,还是不免有些走神。
听南离说担心自己妹妹安危,于南还是想说,与其担心妹妹,不如担心担心自己,这哥哥这般样貌,任谁都会动心,尤其是那贪恋美色的秦淮。
事实上正如于南猜测那般,秦淮之所以藏匿暗中,还真是看上了南离,尽管清楚知道南离性别为男,但南离有这般样貌,性别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
南离知自己容貌过人,但也只觉着超出寻常人一点,便天真的以为,男子应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反倒是阿碧生得貌美,虽境界在自己之上,但性格太过单纯,也从未经历过风波,因而南离便担心阿碧安危。
“秦淮此人,善隐蔽,每每遇见貌美女修时,便会藏于暗处,趁女修不备,偷袭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