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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婉清自从得知楼夜结婚之后,伤心之下被父亲送去外婆家,想要换换心情。

只是她到底心高气傲,十分不理解,为什么楼夜放着自己这个领导的女儿不娶,反而娶了个乡巴佬。

她不信楼夜不清楚她的心思。

整个家属院没人不知,楼夜只是在装傻罢了。

蔡婉清就是想当面问问楼夜,结果一直没有跟楼夜独处的机会,还从王金凤口中得知那个乡巴佬居然追到西北来了。

她心里暗骂楼夜瞎了眼,心里堵着一口气,打算抽时间去看看让楼夜放弃自己娶的乡巴佬到底比她好在哪儿!

就耽误了一天的时间,乡巴佬没见到,就听满家属院都在议论楼夜对他的新媳妇多好,还夸楼夜的妻子医者仁心。

蔡婉清气疯了,楼夜这是在打她的脸!

居然还给那个乡巴佬安排工作!

她放下手头的工作,顾不得其他,小跑着从厂区过来,原本想去找茬,结果在大门口遇上了楼夜。

还碰上了这么精彩的一幕。

听了男人的话之后,蔡婉清更加确定楼夜的媳妇儿就是个乡巴佬,进了医务室也是个祸害,她必须把这个害群之马轰出西北不行。

只是,当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于月的时候,虽然面上不屑,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王金凤这个废物!

为什么没有说清楚,于月根本不是什么乡巴佬,而是个长相妖娆的狐狸精!

蔡婉清的话一出口,原本就对于月抱有怀疑态度的人立马附和。

“也不知道吕大夫怎么想的,这么个小年轻能有什么好医术,我现在都不放心去医务室拿药了!”

“还能怎么想的,小姑娘长得漂亮,嘴再甜点儿,谁能受得住。”

“虎子从楼上摔下来那次我就觉得这姑娘不简单,感情是为了进医务室做铺垫呢,真是好心计。”

“谁不知道医务室待遇好啊,去了医务室也没啥,只要是个真材实料的就成,今天看来,真是让人失望,原来是个棒槌。”

恶毒的话一句一句从那些人嘴里说出来,刺在于月耳朵里,她却连神色都没有变过。

“呸,糟心烂爪子的东西,真是恨人有笑人无玩意儿,有时间在这儿说酸话,怎么不去夜校学个护理啊,学会了也进医务室!

自己不努力,想进去混日子,所以看着谁都是进去混日子的?脸大如天,皮厚如地,真是猪八戒见了你们都的羞愧!”

李婶子当时陪着虎子娘俩去的医院,大夫怎么说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这帮人就是见不得人好,这才口出恶言。

李婶子是个和善性子,跟家属院的家属们相处得都很好,很少见她生这么大的气。

几个跟李婶子走得近的,已经被骂得低着头不敢看人了。

有那不服气的还在歪缠。

“谁不知道你们当家的跟楼工关系好啊,你自然向着她说话,她要是没把人医坏了,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的送陈玉珂去医院,还跑前跑后地。”

“对啊,明摆着就是心虚。”

李婶子被这无理搅三分的话气得眼前发黑,嘴巴张了又合,到底三拳难敌四手。

蔡婉清勾唇,笑着走上前,“李婶子,你不要被某些人蒙骗,咱们不否认她真的懂医术,但是懂和会可是天壤之别,现在把人治坏了的是她,需要承担责任的也是她,你说是不是?”

她嘴上问着李婶子,眼睛却盯着楼夜,见楼夜不说话,她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这个于月,就是个绣花枕头,徒有其表罢了。

李婶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蔡婉清,这孩子也是她从小看大的,怎么现在居然是非不分了?

她也知道于月嫁给楼夜,肯定招了蔡婉清的眼,但也不至于把人往死路上逼!

“小蔡,广播站还念过小于写的防护知识,那是很专业的。”

广播站不会拿这么大的事儿开玩笑。

没想到,到这会儿了,李婶子还为于月说话,蔡婉清怒火中烧,转头盯着于月,厉声道,“你就躲在李婶子身后做缩头乌龟!”

于月累了一天已经身心俱疲了,回来还要面对无理纠缠,心中恼火不已。

要不是这么多年的涵养,她这会儿怕是已经开口骂人了。

李婶子挡在她身前为她解释,于月心中感动,把李婶子拉到身后。

理都没理蔡婉清,她转头看向王胜利,“陈玉珂在职工医院,急性胰腺炎,你有时间在这儿抓着我兴师问罪,不如去医院关心关心你媳妇儿,顺便回家给她收拾些换洗的衣裳。”

到现在,陈玉珂还没有吃饭,这男人居然一点儿都不关心。

说完这话,她转头,眼神薄凉地扫了眼楼夜,然后问蔡婉清:“你哪位?”

蔡婉清瞪眼:“……”

“你管我是谁,现在正在说你的问题,你不要转移话题!”

于月翻了个白眼:“既然是我的问题,跟你又有什么干系,难不成你是法律的代表,正义的执法者,出了事儿不找公安找你?”

她看向蔡婉清的眼神充满了轻蔑,这人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给自己扣帽子,能是什么好鸟,还有不说话的楼夜,也不是个好东西。

亏她之前还觉得楼夜人不错呢,他明知道自己写了多少医案,居然任由别人污蔑她。

看着两人的眉目官司,就知道蔡婉清喜欢楼夜。

呵,她正愁没有借口离婚呢,这不借口都送上门了。

蔡婉清恨不得自己看不懂于月眼神里的意思!

“你不要狡辩!避重就轻,你把人治坏了,怎么负责还没有说,我就算不是公安,看见不平事也要站出来!”

好么,路见不平一声吼呗?

要不是这女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楼夜,她还真就信了。

“这位好汉……”

“哈哈哈哈。”

“哈哈哈,好汉,你瞅瞅蔡婉清的脸都黑了。”

“神他妈好汉,这女的不错,真会说话。”

蔡婉清是独女,在这个年代还是很稀缺的,从小心高气傲,再加上人高马大的,没少按着家属院的同辈男孩揍。

这会儿终于有人能治她的,这怎么能不让人高兴呢。

于月不懂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有些人为什么跟点了笑穴一样?

蔡婉清脸都黑了,她身高一米七五,长得壮实,再加上眉眼跟她爸一模一样,从小没少被人说是男人婆。

她最讨厌人夸她汉子了!

于月这是找死!

蔡婉清眼神不善地盯着于月,恨不得用眼神把她戳成筛子。

于月不明白她发什么神经,继续被打断的话,“这位好汉,你要是闲得慌,爱打抱不平,就去大马路上学雷锋,不要因为别人两句话就人云亦云,这样显得你十分没有脑子。”

这人居然还敢重复一遍!

蔡婉清咬牙切齿地盯着于月:“你说谁好汉呢!”

于月莫名,“自然说的是你,路见不平一声吼,不是好汉是什么?”

蔡婉清不明白好汉跟路见不平有什么关系,但是她不想跟于月歪缠了,“人是你治坏的,你肯定得给个说法,要不我就带着你去厂领导面前分辨分辨!”

蔡父是厂里的总工程师,厂领导见了也得给几分面子,她就不信,这女人在领导面前还敢这么嚣张。

王胜利缩到一边儿,原本以为自己的打算落空了,正后悔呢,听着蔡婉清的话,突然兴奋起来。

不等众人反应,一屁股坐在地上,臊眉搭眼地抹眼泪。

嘴上还不住的念叨:“我们家玉珂就是恶心想吐,本来让吕大夫开点药吃就能好,结果中午去了医务室,吃了你开的药,这就进医院了,我找谁要说法去啊!

我们两口子上有老下有小,就指着这点儿工资过活了,现在人住院了,没个十天八天的上不了班,这个月的工资剩不下仨瓜两枣的,下个月我们一家老小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他这话戳中不少人的心,都是拼命养家糊口的人,平常病都不敢生,就怕下个月没招没落的。

现在住院十来天,工资少了三分之一,下个月的日子确实会不好过。

“小于大夫,实在不行就赔钱吧,人家日子也不好过。”

“就是,你家也没孩子要养,就两口子,一个月也花不了多少钱,赔偿他们之后,也不会是伤筋动骨。”

“哎,小于大夫,你就掏钱吧,他也赶紧去陪床。”

王胜利低着头,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逼着于月掏钱,心里暗笑,这下好了,媳妇儿的病治好了,工资也没耽误,他咋这么聪明呢。

这些人本来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于月家里就两口人,楼工一个月不低,怎么也得有个小一百,医务室待遇也好,于月工资也不会低于三十块钱,这么一算,他们家两个人的工资抵得上一家四口都是工人的家庭了。

这么有钱,掏点钱平事儿不是正常么,反正不伤筋动骨,就是少吃几顿肉的事儿。

再说了,这要怪就怪于月医术不行,还给人乱开药,把人吃坏了。

啪啪啪,于月听着众人的话,忍不住抬起手使劲鼓掌。

众人一愣,不明白于月什么意思,看她不知悔改反而面带笑容,不由对她怒目而视。

于月没有理会众人的眼光,转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楼夜,问:“你也觉得我应该赔这个钱,我的丈夫?”

楼夜目光直直地看向她,眼底翻涌着不为人知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