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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夜把手里的书合拢,掀开盖在腿上的被子,起身下炕。

“外边儿下雪了,挺深的,你多穿点儿。”下雪不冷化雪冷,只是这个节气,不管是下雪还是化雪都冷得牙打战,他想起小姑娘过了年才二十岁,又补充道:“把围脖系好,等孩子们醒了,你们可以打雪仗。”

于月知道这人要去给自己打洗漱水,只是没想到居然把她当小孩子一样。

“真当我是小孩子?这么冷的天儿,谁打雪仗谁傻子。”

于月傲娇的一脑袋缩回被子里。

只是洗漱之后吃过早饭,她看着手里被男人塞进来的雪球,神色茫然,早晨她说过啥来着,哎呦,忘了,不管了,还是打雪仗过瘾。

于月带着几个小的打雪仗,家里的大人站在屋檐下看着,满面笑容。

王素雅倚靠在于斌的肩膀上,不着痕迹地扬了扬下巴,小声说:“楼夜这小子还不错,你看看还知道给咱们囡囡挡雪球嘞。”

于斌点点头。

几个小的合起来攻击于月,于月自顾不暇,瞬间被雪球淹没,得亏身边有楼夜护着,不至于满身满脸都是。

于月和楼夜相视一笑,没好气地把他身上头上的雪沫子拍掉,然后转头对几个小的,笑着说:“从现在开始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完,抓起地上的雪,快速团了个雪球,朝老大丢去。

场面瞬间陷入混乱。

于斌笑着说:“咱们月儿还是孩子心性,有个大点儿的照顾着也挺好,至少不像咱们担心的那样。”

王素雅笑着点头,当初她就觉得楼家小子除了王金花之外,就没有别的缺点了,现在楼夜把媳妇和老娘都安排好了,更显得她当初的想法不错。

晚上一大家子人一起帮忙,年夜饭很快就好了。

于晨看着这满当当一大桌子菜,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咱家这伙食水平直线上升啊,看看这红烧羊肉,红烧肘子,黄豆猪脚,土豆豆角炖排骨,妥妥的都是大硬菜啊。”

就算是村里最富裕的人家办喜事,都没有这么大的排场。

再加上自家存的海鲜干货,凉拌海带丝,这一桌菜,荤素搭配,看得人心情都好了不少。

“这肉菜一半都是你妹夫弄回来的,你们是托了小楼的福。”王素雅看着这满当当的一桌子菜也高兴,高兴之余还不忘了这一切归功于谁。

楼夜笑着摇手,“这都是月儿提前安排好的,要不我这个粗心的大老爷们也想不起来。”

于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人真是谦虚,明明她就张了张嘴,其他的都是这人安排的。

“你们俩都是好孩子,都不要谦虚了。”

“是啊,爹,咱们今天好好喝一杯?”

于斌笑着点了点头,“那就把去年你大爷给我拿来的酒拿出来,那个酒不错。”随后,“我们都能喝两杯,你就算了,还得照顾你媳妇儿。”

于晨:“……”我真的会谢。

看着媳妇儿期待的眼神,于晨只能含泪点头,“那我去拿酒了。”

等于晨走了之后,肖爱红跟于斌说:“爹,其实让老二喝两口也没啥。”

于斌抬手,“当爹的人了,今天又下雪,院里滑,他得照顾你。”

肖爱红脸红了下,便没再说什么。

公婆爱护她,她得多不知好歹才会拒绝。

这一顿饭吃得红红火火,于斌高兴,多喝了两杯,到十点多已经困得坚持不住了,跟王素雅两人搀扶着回了屋。

于虹倒是兴致勃勃的,把瓜子花生和糖块都挪到了于月跟前,“姐,吃瓜子啊。”

于月:“好。”

本来晚上就睡热炕,她怕上火就没敢多吃,一直忍着来着。

现在瓜子到眼前了,不吃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瓜子,喝了酒的于月像是没骨头一样的窝在圈椅里,旁边的楼夜满眼宠溺的看着她笑。

于晨把肖爱红送回屋又回来,看着她这幅德行,笑了声,“明天村里放露天电影,你们去不去?”

听到露天两个字,于月就冷得打了个寒战。

使劲儿的摇头,“太冷了,我不去。”

于晨撇嘴,“确实挺冷的,也不知道爹还有老支书咋想的,数九寒天放电影,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心疼人。”

于月可不能跟着他一起吐槽老父亲,迷迷糊糊的把屁股地下的红包拿出来,递给楼夜,“快,帮我数数我得了多少压岁钱,要是多的话,咱们明天给几个小东西包点大大的红包,要是少的话,哼,一人就给他们一分钱!”

于晨被亲妹子这一毛不拔的模样气笑了。

楼夜接过于月手里的红包,看了看她的眼睛,随后对两位大舅哥告辞,“大哥二哥,月儿有点儿喝多了,我先带她回去睡觉了,明天早晨我起早跟大嫂一块儿煮饺子。”

今天下午包了几百个饺子,都冻在外边儿了。

明天早晨不用起大早。

于朝摆摆手,“快带回去吧,要是看到红包小了,估计一会儿该找寻我们了。”

“哈哈哈!”

楼夜朝两位点点头,又塞给小姨子一个红包,顺手带着于月回了屋。

于月踉踉跄跄的跟着楼夜回了东屋,坐到炕上还没忘记自己的红包,伸出食指戳了戳楼夜的后腰,没注意楼夜僵住的身型,小声问:“我的红包到底多少啊?”

往年都是她给别人发红包,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收到,她实在是好奇。

楼夜喉结滚动,今晚喝了太多酒,这会儿烧的心慌,只是很快他就控制住了情绪,直起身,递给于月一块湿毛巾,“还没来得及数,大哥二哥都在,当着人家的面拆红包,总不太好。”

分明之前在帝都,余家人也都给她红包了,也没见她有多少在意。

于月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双手拄着炕,向后仰,双目无神的看着顶棚,小声说:“这是我懂事之后第一次收到家人给的红包,意义不同。”

从原身离开余家的那一刻,他们就不算家人了,她也说了,只当是亲戚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