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瑶笑着带小家伙坐下,刚才言言紧盯的蓝莓山药泥,施星洲立马递给了他一小碗:“不能吃多了,你现在还是个奶孩子。”
言言像是听懂了,撅着小嘴有点气闷的同时,又高兴地扒拉着两只小爪子接过施星洲特意为他准备的那只小碗。
小碗里的山药泥非常诱人,上面还撒了一些粉末状的彩色可食用糖,看造型就像是特意为小孩子做的。
“言言真的是,看起来还是太过担心你了。”林明煦也笑着拿了杯子给大家都倒上一点果汁:“想了想还是我们自己开车比较安全,所以今天晚上还是以果汁代酒好了。”
“你是想得周到的。”周洲难得地夸赞了句。
“难得听你这么夸我,怎么样,是不是被我折服了?”林明煦甚至臭屁地摆了个pose,又伸手给周洲倒上一杯。
等确定大家的杯子里都倒上了果汁,林明煦这才清了清嗓子:“那个,大家都先听周洲说,他今天也是有事想告诉大家的!”
说完,又让周洲睨了一眼。
怎么还抢他的词?
“确实是有事要告诉大家。”周洲笑起来略显腼腆,举起了手中的杯子:“我们的剧组在下周一,就可以正式开机了,剧组能这么顺顺利利的走到开机,并且开始正式拍戏,都离不了在场各位的支持。”
他一举杯,他们几个也都跟着拿起了杯子,和周洲手里的杯子一碰。
也就是这么一碰,几人心底里都莫名地有点激动,像是一阵细密的电流窜过胳膊,直接抵达了心底。
言言在一旁举着自己的小叉子也莫名地加入了进来,在他们仰头喝果汁的时候,言言也挖了一勺蓝莓山药泥送进嘴里,有模有样的。
这里的服务确实是很不错,在许清瑶抱着孩子进来的瞬间,身后的服务生已经跟上了,拿来了一把婴儿座椅,是软包全包围式的,加高加宽,下面只能容纳孩子的腿通过,为的就是杜绝孩子从椅子上摔下来。
上面的软硅胶安全带一系,许清瑶看了也挺放心的,就没有操心言言这边了。
周洲放下手里的杯子之后,笑着看向施星洲的方向:“我特别要感谢施先生的帮助,要是没有施先生,我这个剧组开机也可能遥不可及,到时候等开机的时候,我一定在幕布上写一个巨大的字幅——”
“出品人施星洲!”
施星洲刚夹了一筷子凉菜,听到周洲的话,眼睛都笑得眯起来了:“好啊,这感情好,我到时候多拍几张照片,这么大的事是一定要纪念一下。”
“到时候我会叫人多拍一些特写,施先生也可以一起合照。”周洲淡然道。
这种一定要给出品人安排。
林明煦把玩着自己手里的杯子,稍微有点吃味:“那我呢?我的名字放哪儿啊,放多大?”
周洲非常正经地回答他:“我会把你的名字放在最角落里,放到最小的规格。”
林明煦的眼睛都瞪大了,看着周洲的眼底里也写满了‘我不信’三个大字,缠着他不断地嚷嚷:“我的名字当然要最大的!我要比他的还大,要最显眼的!”
面对眼前的显眼包,周洲压根儿没有理会,反而是笑着又给施星洲倒上一杯果汁。
轮了一圈之后顺便给林明煦添了点。
林明煦刚才还拉着的脸顿时又好了一些,一点一点地喝着杯子里的果汁,跟玩儿似的。
许清瑶还在给言言喂刚送上来的鸡蛋羹,一勺一勺地挖起来凉一凉,再送到言言嘴里,看着两人的动静忍不住调侃道:“这回表哥不是导演了,得听周导的话。”
周洲难得的点头认可,看向林明煦的方向。
林明煦立马举起双手略显无辜:“我什么时候都听粥粥的话啊,我什么时候不听了?”
施星洲都没憋住,笑出了声。
一屋子几个人就没有不笑话林明煦的。
周洲也略微有点脸色泛红:“你这整得和气管炎的架势是怎么回事?别闹了。”
这两人好像有什么不简单!
施星洲的眼神反复地落在林明煦和周洲身上打量,只是看了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毕竟周洲真的太过正经了,他除了吃饭喝水,就是在感谢致辞,压根儿没跟林明煦有多余的互动。
许清瑶甚至也跟着施星洲在讨论这两人的行为有点奇奇怪怪的。
只是多余的也没说什么。
没聊一会儿,施星洲的电话响了。
他本来不想接的,只是看到手机上的备注,又拧着眉头准备出去:“清瑶你们先吃,我去接个电话。”
“你先去吧。”
如果不是什么很重要的电话,估计施星洲也不会这会儿去接。
“施先生呢?”周洲刚想跟施星洲有话说,忽然看见他的位置上空了。
许清瑶摁下言言又准备捣乱的小手:“施星洲出去接电话了,应该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吧。”
周洲点头,顺着偌大的玻璃窗外看去,施星洲已经走出很远了,甚至只能看到一个渺小的背影。
“算了,回头再和他说,我们先吃,清瑶你看看要不要再加点什么菜?”
“行,我看看。”许清瑶接过菜单,今天是她请客,所以多加几个菜让他们吃得尽兴一点最好。
加了几个菜后,又边吃边等了好一会儿,施星洲才回来。
之前他回来到时候整张脸都很臭,表情特别严肃,像是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的纷争一般。
他一落座,众人都好奇地凑了上来。
“怎么了这是?感觉你脸上都写着不高兴。”林明煦问。
周洲也有点担心:“没事吧?”
“是啊,你要是遇到什么事,你可以跟大家说,大家都会帮你出谋划策。”许清瑶跟着道。
三个人的关心,施星洲都很受用。
尤其是言言还拿了一把小叉子在比划,那个有娃娃图案的小硅胶叉子特别可爱,搞得施星洲的心都要化了。
他的脸色好不容易才柔和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有几分温柔:“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工作上的事罢了。”
“不重要的。”
两句话施星洲中间隔了起码十几秒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