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时间的迷乱,华晴芳的理智就回来了,十六岁生孩子,自己真的没有那么作死。
继而就想到池家表叔昨日说的要外任的事情,一直到阿福伺候这华晴芳洗漱过后,华晴芳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惹了祸事跺躲虽然很有必要,可这池家表叔怎么说的有板有眼的呀。
让阿福叫来鲁二叔,华晴芳斟酌一下才放下话来:“回府去问问爹爹,咱们家姑爷这段时间在朝堂上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呀。”
鲁二低头,自家小娘子竟然还不知道,这姑爷四处活动要去京城外面任职的事,时间可不算是短了呢。想想也是自己知道这个事情,还是自家老爷交代多给小娘子在京城里面置办一些常用的东西的时候,才多少明白点的。姑爷这事做的算是隐蔽。
看看小娘子实话实说:“老爷倒是曾经吩咐过小的,在京城里面多置办一些小娘子平日里用惯了的物件。”剩下的就让小娘子自己去琢磨了。
华晴芳一愣,怎么连爹爹好像都知道了:“爹爹也是想让我闭出去一段时间吗。”
鲁二叔再次沉吟:“老爷吩咐这话还是在这件事情以前。”
华晴芳瞪眼,就说池二这货不是东西,竟然都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就敢往外面走。实在太过分了。
若不是有这件事情发生,自己不愿意往后在带累自家亲爹。肯定是不愿意跟着池二这货出京城的。
她如今可是有家有亲人的,京城里面,天子脚下,再也没有比这个跟安定的去处了。
昨日一番恳谈,算是白瞎了。
华晴芳心里就一个认定。池二这货还是不太认识自己。这种大事都敢招呼都不打一声。太不把女人当回事了:“老爷竟然这么吩咐的。”
这是亲爹不亲了的节奏呀。他怎么舍得呀。
鲁二叔看自家小娘子脸色不好:“老爷想来定然是为了娘子考量的更多的。”
说句实话,他这个粗汉都看的明白,自家小娘子如今在京城不如去外面呆几年,外人不知道,这上面的人还能不知道自家小娘子牵引出来的这点事情吗。小娘子能避开几年也是好的。
而且想当初小娘子在外面的时候,做事情多痛快呀,那真是有开疆扩土的气势。自从到了京城。小娘子的手脚就没有施展开过。
庄子还是那么一个,铺子还是当初那么样。鲁二叔都怀念在京城以外的日子了。
那半年的游历,小娘子见识广博。比他这个混江湖的眼界海宽呢,在京城实在是憋屈了。
华晴芳心里也明白什么是最好。可就还是不太痛快就是了:“如今到随了祖父的心意。本来他就没准备让我这个孙女在眼皮子底下孝顺他。”那老头一心打算把她给嫁个土财主,嫁的远一些的。就是她自己也是有过这个打算的,天意弄人呀。
鲁二叔想说。您就是在老尚书的眼皮子底下,孝顺的也是您自家老爹。真的跟老尚书关系不大。
华晴芳摆摆手:“既然如此,还要麻烦鲁二叔多方打点。不如让阿福跟着鲁二叔一起如何。”
鲁二叔:“娘子不必如此,鲁二看来,这件事情到底如何还没有个准数。等真正的定下来在操办起来也是不晚的。毕竟姑爷到底去哪里还是个不定数,准备的物件到时候也能想的周全些。老爷吩咐鲁二先做准备,也不过是准备一些药材什么的。”
华晴芳点头。到是自己心急了,这从中、央到地方。南北方还没弄明白呢,不是瞎操心吗:‘倒也是,不过还要二叔多准备些人手,物件什么的都能将就,出去身边没人心里可不踏实。“
鲁二叔瞬间眼神就亮了:‘小娘子想的周到,鲁二定然好生的准备妥当。’
让阿福送鲁二叔出去,自己心里还是稍有不痛快的。被最亲的人蒙蔽了的感受有点遭。
不过今日注定华晴芳消停不下来,没一会,世子夫人先过来了,妯娌之间串门子,没什么,华晴芳在外厅请世子夫人饮茶:“大嫂今日得闲。”
世子夫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在:“过来看看弟妹,这段时间外面风言风语的,弟妹别放在心上。早些时间怕你心里不好过,我就没有过来添乱,如今看着弟妹同二弟夫妻情深,嫂子才过来多一句嘴。弟妹别多心才是。”
华晴芳抿嘴,这外面的风言风语如何,别人都在说,到了他这里不过是四个字‘风言风语’,到底怎么说的还真是没听见过:“是嫂子惦记弟妹,好歹弟妹还是分得清的。”
世子夫人脸上缓和了那么一下,来之前还真怕这位弟妹以为他过来看笑话的:“弟妹性子宽和,能如此想再好不过了,作为嫂子,作为女人,我多一句嘴。二弟对弟妹的心意是有目共睹的,得郎如此弟妹有福气。男人外面的事情弟妹不用太放在心上,女人求的不过是内宅这块干净些而已。跟何况二弟好歹是侯府出来的,在外面做事情定然有分寸的,这侯府再不济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弟妹尽管放心就是。”
华晴芳嘴角抽搐,这人真的是一片好心过来的呢:“多谢嫂子提点。弟妹受教了。”
世子夫人脸色一红:“受教可不敢当,不过是多说了两句,看到弟妹跟二弟能过得如此,忍不住就想说两句而已。没事嫂子就先回去了。”
说完人家走了。
华晴芳算是明白了,原来内宅女子的走动是要这样的,你好的时候,坏的时候,都过来看看,不管是羡慕的,还是落井下石的大家走动起来关系就拉开了。
大概是自己过得太幸福了吧,让这位世子夫人都觉得自己不应该折腾。应该珍惜。
送走世子夫人,后头侯府的三少奶奶就过来了。有示好的,就有过来拉仇恨的,三夫人态度高傲,仿佛忘记了,当初怎么让人打击过了。
看着这人跟睡落枕一样的脖子,都觉得累的慌。真心的不用扬那么高。他们二房好东西都没有放在房顶上。华晴芳觉得这人记吃不记打,好歹今日过来还记得换件衣服,没穿一身的红色。过来自取其辱。
客人不受欢迎,可也的招待:“三弟妹今日得闲。”还是这么一句话开头,没啥交情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
那三少奶奶:“可不是得闲了吗。拖二嫂的福,如今侯府的女眷哪个不是在侯府里面好生呆着。低头做人呀,外面连点交际都没有了呢。亏得二嫂还能问的出口。”
华晴芳只是抬头淡然的说道:‘是吗,平日看着弟妹做人还不错,怎么会连点交际都没有了呢。若是弟妹当真想出去走走。我这里还有几张帖子,弟妹拿去无妨的“
意思就是说你没人请,我有人请。这府上如何跟我没关系。
池家三少奶奶脸色通红:“你还说都是你害的,好好地内宅妇人。你去花楼楚馆呀,你当别人不说出来,就没人知道吗,告诉你京城里面的女眷如谁还跟池府来往呀。”
华晴芳:‘哦,原来如此呀,到不知道我一个小女子哪里来的如此大的号召力,竟然让京城的女眷都能如此注目。这京城卧虎藏龙,就是女子,那也都有不凡之处,能让如此多不凡的人如此注目,甚安惶恐呀。希望能让人有所收获才好。“说完人家华晴芳就腼腆的坐在那里,仿若做了什么圣洁的事情一样。
三少奶奶到底嘴上功夫差了点,往日里骂骂人还成,要说用话攻击人,那还真是没法跟芳姐比,一时间恼羞成怒:“你还敢说,也不知道华府是怎么教导出来的,二嫂当真是好大的脸,你还知道妇德吗。”
华晴芳挺起胸膛:“你说我就罢了,竟然还敢辱及华府实在没有道理的很,华府出来的娘子哪个不是端庄贤淑,知书达理。更是德言工容的典范,我去花楼怎么了,我去花楼看看我家夫君的喜好如何,这是我妇德做的好,是我华府教育的好,满京城的女眷都注目这里,那是人家都慧眼识珠,知道这里面有学问在呢,这还用提点吗,弟妹呀,嫂子知道你脑子里面地方小,眼界有点短,不过没关系,别人看出来的东西,你看不出来嫂子可以教你。不过往后别拿无知当话说,不明白的多问问,少出去丢人,池府的脸面还是要的。”
阿福扭头,这人过来专门做出气筒的定然是的。
外面跟阿福进来的四少奶奶,比被骂没脑子眼界短的三少奶奶还脸红呢:“来的不巧,二嫂这里有客人呢,弟妹就不打扰了。弟妹先告退,二嫂不必客气,真的不用送的。”
说完人家转身就走了,虽然仪态上还是那么规矩,可速度上真的跟遇到鬼一样。
里面的三少奶奶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啊啊,你,你你怎么敢。”
华晴芳:“不如三弟妹敢,你家规矩就让你这么指着嫂子的,还敢大声吼叫,你的规矩呢,你的妇德呢。”
三少奶奶目瞪口呆之下就剩下:“你强词夺理,不要脸。”
作为大家闺秀,三少奶奶真心的就会这么几个字眼。
华晴芳:“哈,哈,”就这么两下,尴尬的声音:‘对不住,不好笑,来人呀,去给三少奶奶请几个宫里出来的老嬷嬷,好好地学习学习规矩,咱们定国侯府不差那几个银子,回头出去丢人,咱们池府的女眷都跟着没脸。’
要说就是华晴芳手底下的人够硬实,身体锻炼的也好。过来两个老嬷嬷,人家都不打拉扯的,就那样一边一个,三少夫人就被拎出去了。
华晴芳看看两个雄壮的嬷嬷:“看看,就说锻炼锻炼没错的吧,多省事呀。”
阿福茫然的看着空空荡荡的茶厅,太简单粗暴了,说好的宅斗呢。
定国侯夫人变得听话了,自己没有去找芳姐的麻烦,不过别人去找那贱人的麻烦,她就专门等着看好戏了。
等到知道三少奶奶是被嬷嬷给拎出来的时候,摔了好几个茶杯,狠声说道:“就知道那是个没用的东西。”
然后在扔几个凑一套:“这就是华府教出来的大家娘子,传出去也不知道华府会不会被人给扔砖头。”
老嬷嬷:“夫人息怒,您是夫人她不过是一个小辈,不值当得您费心,何况老爷吩咐过,咱们不能招惹那边的。”
定国候侯夫人顺手又砸了一个杯子,好吧,这夫人有点败家,到底一套没够用呢,如今大房里面就这些瓷器消耗的特别快呢。
别人生气芳姐反倒淡定下了来了,反正生气的不是她就好:“这人没脑子,下次别放他进来,跟他说话降低我得智商的。真要变成她那样,我都没脸回去看五郎。别说我爹了。”
阿福:“小娘子英明。”
华晴芳特意吩咐阿福,去外面打探一下到底是什么流言蜚语。
阿福比自家主子清楚多了:‘跟小娘子做出来的事情相比,实在不值得一提,不过是说小娘子去了楚馆而已。“然后加一句:‘据说是跟咱们姑爷一起去听曲的。’
然后为自家小娘子抱不平:‘至于小娘子做的好事,外面一点谣言都没有,好处都让御史大人给占了。”
华晴芳到不在乎这点名声:“不留功于明吗,你家小娘子我胸怀宽广,虚怀若谷,不在乎这个。”
说完特意摆了一个高人的姿态,单手背着一支,进屋去了。
这还真不是自家娘子的做派,难道自家娘子的情操升华了。
华晴芳心里明白在,这年头的男子都骄傲呀,这么大的事情上怎么会让女人的名字在里面搀和一脚呢。算了学雷锋吗,做了好事从来不留名。何况自己真的是顺便。
池二郎这个四品的武官是没有上朝的资格的。所以别看他谋划了半天,那也不过是找熟人在吏部上使劲,不过今日池二郎有幸再次进入了圣人的眼里:“定国侯府二郎。”
池二郎整当值呢,立刻就拜见圣人:‘是下官定国侯府池邵德,如今是宫里的二等护卫,四品武官拜见圣人。’
圣人心里能不知道吗:“恩朕记得你,最近二郎名气不小呀。”
池家表叔因为前一句话,心情澎湃,后面一句话瞬间就把他给打趴下了。浑身冰凉凉的:‘下官还没谢过陛下天恩。陛下英明神武,恩泽四方。光耀我大梁万世千秋,下官不才,愿听陛下驱使。誓死效忠。’
不自觉地就把自家娘子无赖劲儿用上了,自己傻了吧。这可是圣人呀。侯府郎君的骄傲呢。
圣人抿嘴,这池二郎不是武将吗,怎么嘴巴也好用呀:“有心就好,这件事情姑且算了,功过朕心里有数,听说你最近要谋外任。”
池二郎脑门冒汗,这位心里说你是攻,过也是攻。说你是过,功也是过。为嘛就不给个明话呢。这心放在半道上的感觉太遭了:‘回陛下,下官确有此心,陛下英明,大梁国泰民安。下官原作陛下的眼睛,去地方走走。’
圣人脸色缓和:“呵呵,你到是大言不惭,朕还不缺你这个眼线。”
池邵德脸色通红,瞬间变得腼腆:‘是下官轻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