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来讲,景徊好像是天生的领导者一样,处理事务,得心应手,就连朝父都不由感叹后生可畏。
景徊成长的很快,身上已经初具威势,再加上身后是朝家,泸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敬他三分。
原本由朝父出面处理的事情,不知不觉中都变成了景徊,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在给景徊铺路。
不过如此情形之下,没有多少人去在意朝家会给一个外姓人来掌管,所有人担心的都是如今泸城城外的情形。
……
“景徊,你还要出去吗?”
景徊如今变化很大,但还是可以看出一两分温柔的气息,朝棠倒是没有多么害怕他,只是觉得佩服。
他现在看景徊已经没有抗拒抵触的心理,是打心底敬佩的,他没有要跟景徊争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比不过景徊。
“嗯,还有一些事情。”
现在朝父身体不大好了,只有朝棠他们两个人一起吃饭,如今倒也有几分融洽。
“你也别太累了,我也可以帮一点忙的。”
朝棠如今稳重了许多,渐渐背负起原本属于他的责任,不过因为不熟练,所以还没完全上手。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感受到景徊不会一直拘泥于这里,他会离开。
可能人真的需要剧痛才能成长吧,朝棠一下子就想通了,不能一直依赖他人,与其等景徊走后的手忙脚乱,不如现在开始学习,至少守住朝父这辈子的心血。
“好,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
景徊点了点头,随后看到朝棠乖乖的点了点毛茸茸的脑袋,少了些许青涩的脸,他捏了捏手指,忍住想要摸上去的欲望。
“那你小心一点。”
现在泸城内外不少人都盯着景徊,可以说景徊身上拉了不少仇恨。
朝父盯得紧,不让朝棠出去露面,害怕一些人盯上朝棠,用他来牵制朝家,可以说景徊身上有一部分是为了朝棠挡灾的。
景徊心知肚明,但他甘之如饴,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朝棠平平安安。
“好。”
景徊心头软软的,跟福伯交代了一些事情就走了。
……
朝父是在一日清晨没的,那一日清晨他精神出奇的好,派人把朝棠和景徊叫来絮絮叨叨了好久。
所有人都看出来不对劲,想要叫医生,被朝父摆手制止了。
他有些怜惜的摸了摸朝棠的脸,虽然依旧有几分稚嫩,但也能看出来他的变化,朝父很是欣慰。
“景徊,我走后棠棠就交给你了,你答应过我会护好他,我信你。”
朝父握着两个人的手,很是郑重的把朝棠的手放进景徊手里。
“那棠棠就交给你了。”
朝棠鼻子发酸,眼眶通红,喉间哽的生疼,他想哭哭不出来,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
“棠棠不哭,以后好好的,爹就放心了,应该为爹高兴,爹去找你娘了,都让你娘等那么久了,再不追上去,你娘该生气了…”
朝父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握着朝棠和景徊的手也渐渐卸了力气,好像睡了过去。
“爹…爹…”
景徊及时扶住他软下去的身体,眼眶也是通红一片,不过他没制止朝棠,等朝棠哭的脱了力昏过去,他也收拾好情绪,准备朝父身后事。
朝父已经提前准备的差不多了,再加上福伯从旁协助,等朝棠醒了,灵堂已经摆好了。
按照朝父所说,他的丧事一切从简,所以来吊唁的都是真的有关系的,人不多,其他的被福伯拦下了。
朝棠已经收拾好了,脸色有些苍白,但是没有再哭。
他跟景徊两人一身孝服给来吊唁的人道谢,看着他们跟朝父说一些话。
接下来几日朝棠出现在众人面前都很平静,如果忽略他红肿的双眼的话。
他的再次情绪崩溃是在朝父下葬的时候,他以为他已经哭不出来了,可还是忍不住。
景徊在一旁扶着他,这才发现原本还算合身的孝服有些空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