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来到地方的时候,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小姐,这应该不是那个贱丫头,那贱丫头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而且我看那贱丫头根本受不了打击,兴许那天回去后,已经自缢了。”
婢女走到沈云身边,讨好的开口。
沈云想到嫡姐沈怡平日那娇滴滴的样子,眉头皱了皱。
“方翠,你说的对,我的好嫡姐那天走的时候眼里一片死寂,估计现在她已经自杀了。”
沈云想到沈怡可能已经死了,就止不住的激动。
“你快去,找人去慕家村打听一下!我要亲耳听到她的死讯!”
“是,小姐!”
......
沈怡不知道,沈云已经派人到家里那边打听了,此时,她来到越府门前。
看到有个看门的小厮站在门口,沈怡抬脚走了过去。
“嘿,小哥!”
看门的小厮看到沈怡,询问的看着她。
“小哥,麻烦帮我进去喊一下张大娘呗。”
小厮没说话,偏头看了一眼沈怡身后的板车。看到板车上放着两头鹿,转身开门进了府。
片刻后,张大娘带着几个小厮,小跑着走了出来。
“小姑娘,你可算来了!”
看到小厮手上的大杆秤,沈怡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真诚。
“张大娘,没久等吧?”
张大娘摆摆手,“没有没有,小姑娘速度很快,是我有些着急了。”
沈怡微微一笑,“张大娘,一会鹿血凝固了,事不宜迟,您赶紧估一下值吧!”
张大娘点了点头,拿着小本子开始边说边写。
“两对鹿茸,市价一对十九两,我给姑娘凑个整数,算二十两。两头鹿的血,算姑娘五两,至于鹿肉还需要称一下。”
张大娘说着,吩咐小厮称重。
“一只一百五十二斤,一只一百七十斤,共计三百二十二斤。市场价一斤是四十五文,但现在天气刚回温,猎到野鹿 不容易,给姑娘算五十文,也就是十六两一钱。”
张大娘边说,便用算盘噼里啪啦的算着。
“姑娘,共计是六十两一钱,你看这账算的如何?”
!!六十两。
听到两头鹿就卖了六十两,沈怡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鹿茸值钱她是知道的,但是在现代,贵也不过四五千块一对而已,但是这里直接翻了好几倍,想到这里没有养殖的鹿,沈怡也释然了。
“张大娘,您这账算的又快又准,多谢您!”
听到沈怡又夸自己,张大娘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你这小姑娘,嘴儿就是甜,这是钱,可得好好拿好了!”
张大娘怕沈怡不好拿,特地给看她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十两碎银子还有一百个铜板。
“谢谢张大娘,您想的真周到!”
沈怡由衷感谢。
张大娘摆摆手,叮嘱沈怡以后有野味继续送过来后,便着急忙慌的拉着两头鹿回去处理了。
沈怡接着衣袖的掩饰,将钱稳稳的放到了空间里,然后拉着板车往回走。
走回去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始终明媚如春。
将板车换回去之后,沈怡便寻了家书肆。
“老板,麻烦帮我拿一套笔墨纸砚。”
沈怡顿了顿,“来最便宜的。”
看着书肆的,是个高手的白面书生,听到沈怡的话,立马去给她寻了一套笔墨纸砚出来。
“姑娘,一套五两。”
听到五两银子,沈怡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你确定,这些笔墨纸砚都是最差的吗?”
“是的,姑娘。”白面书生点了点头,将东西放到桌上,等待沈怡抉择。
沈怡看到桌上那一沓泛黄的纸张,咬咬牙,掏出了五两碎银子。
‘啧啧,怪不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价真的是高的离谱!’
沈怡在心里暗暗吐槽。
白面书生接过沈怡的银子,称了称,确定无误后帮她将东西装进一个油纸袋里。
末了,还细心提醒沈怡:“姑娘,手扶着底下拿好。”
“多谢!”
沈怡道了声谢,小心的接过油纸袋,然后稳稳的放到了背篓里,这才转身离开。
从书肆离开后,沈怡便去找了家打铁铺。
一踏进打铁铺,沈怡就感觉到了不正常。
原因就是,这家打铁铺里面的东西,摆放的异常整齐,甚至可以说是一丝不苟,每一个物件都有属于它的位置。
很明显,这家店铺的老板,有强迫症!
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出来,沈怡干脆喊了起来。
“老板!有客人了!”
“老板......”
正当沈怡打算喊第二句的时候,一个三十多岁胡子拉碴,腰间别着大锤的男人冷着脸走了出来。
沈怡看了眼男人,又看了眼摆放整齐的东西,实在是没办法把两者联系到一起。
“买什么?”
老板看沈怡,看看自己又看看铺子里的东西,冷声询问。
沈怡也不介意男人的态度,“银针,你这儿打有吗?”
“你算走运。”
男人说着,从角落里拿出一个崭新的小布包。
“县里一个老大夫让我打的,还没拿到他就去世了,便宜你了。”
沈怡也不介意,接过布包打开看了一眼,里面躺着十二根闪闪发亮的银针。
“多少钱?”
男人伸出两根手指。
沈怡当即拿出二两银子。
男人看到沈怡手心里的两块银锭,眉头微微拧起。
“是二十两。”
沈怡听到男人的话,倒吸一口冷气,她语气强硬的开口:“二十两,你没搞错吧?”
“打这东西,足足花费了我一个月,本来定价三十两,你还捡便宜了。”
“还有,除了我,边城县无人能打得出如此细致的银针。”
男人张开嘴,徐徐解释。
沈怡做了个深呼吸,扬起笑脸:“呵呵,大哥,能不能便宜点!”
“不议价。”
……
想到古代落后的工艺,沈怡闭上了眼睛,忍痛掏出了那张还没捂热的银票。
进打铁铺的时候,沈怡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从打铁铺出来,笑容消失了。
转移到了打铁铺老板的脸上。
一下少了二十五两,沈怡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哎!花钱容易,挣钱难啊!”
她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这些东西都是刚需,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最重要的东西买好了,沈怡将目光投到了吃食上面。
昨天没有条件,吃稀粥可以,今天有条件了,那可不能吃稀粥了。
想着,沈怡往米铺走。
对比了三家米铺后,沈怡进了一家人最多的米铺。
蹲了一会儿,了解到糙米的价格是五文钱一斤,陈米八文钱一斤,细米和细面则是二十文一斤。
看到物价不算高,沈怡心里松了口气。
伙计看沈怡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迎了上来。
“姑娘,您要买点儿什么?”
沈怡没有回答,转而询问:“小哥,若是我买的多,能否便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