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彬彬跟听不到张嬷嬷的声音一样,自顾自的将银针拔起来,然后又快速的往张嬷嬷的手臂上扎了一下。
此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被抓到牙行的日子。
整日被关在笼子里,喝着泔水,吃着发霉的馒头。
想到宋清心也会受到跟自己一样的待遇,荣彬彬手上的动作更粗暴了些。
“嗤~!嗤~!”
银针一下又一下的没入肉里。
“啊,别扎了别扎了!疼死了疼死了!”张嬷嬷承受着银针的侵袭,疼的呲牙咧嘴。
“咦,原来你知道痛的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痛的呢?”
“那你知道吗?被抓到牙行,挨的打,可比这个痛多了呢!”
荣彬彬说着,手上的银针又扎进了张嬷嬷的手臂里。
“啊,疼疼!别扎了别扎了,公主,老奴知道错了。让您涉险是老奴的失职,您打我骂我罚我也好,别让他用这个法子折磨我啊!”
宋清心听到张嬷嬷的话,眉头更皱了些。
沈怡看了眼荣彬彬,将手背到身后,从空间里面拿出一根大银针。
“拿这个扎有什么意思?大的扎人才好玩!”
荣彬彬看到银针,眼睛一亮。
“沈怡姐姐,你能把它借给我吗?”
沈怡勾勾唇,将银针递出去。
荣彬彬屁颠屁颠的走过来,接下沈怡手里的银针。
张嬷嬷看到那根如剔牙签粗细的银针,身子止不住的哆嗦。
“别扎我别扎我,我知道错了!”
“公主,饶命啊!老奴知道错了!您将我带回宫,让皇后娘娘发落我吧!让我生让我死,我也是毫无怨言啊!”
宋清心听到张嬷嬷的话,差点没被气笑。
“你的算盘打的倒是挺好的。”
她说完不再看张嬷嬷,转而给荣彬彬使眼色。
荣彬彬会意,拿着银针又靠近张嬷嬷。
“你知道吗?被抓到牙行的孩子,每天都会被棍子粗细的木棍打,还会被用火钳烫,白天没一天吃的饱,晚上没一天睡的暖。
你真的好坏啊,竟然让三姐姐也被抓去了牙行。真的好坏!”
荣彬彬说着说着,咬牙切齿起来。
他没犹豫,猛地扎了一针张嬷嬷。
张嬷嬷这次叫的跟杀猪一样。“啊啊!要杀人了杀人了,出血了!”
荣彬彬看到银针孔上冒出的鲜血,愣了一下。
沈怡看到这,让他回到自己身边。
“彬彬,你过来坐着吧!让你三姐姐自己处理。”
荣彬彬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沈怡身旁。
宋清心看了一眼张嬷嬷,“来人,将她带下去!我在牙行遭受了什么,全都让她试试!”
“是,公主!”暗卫闻言,拖着张嬷嬷下去了。
张嬷嬷看宋清心根本不留情面,慌了。“公主,您不能对老奴这样啊,老奴是皇后娘娘的奶娘啊!要发落,也只能皇后娘娘发落我,求您让我见见皇后娘娘!”
宋清心听到张嬷嬷的呼喊,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好了,没什么事了,吃饭吧!”
沈怡看到这,吩咐人摆饭。
吃过饭后,沈怡就回房间休息了。
宋清心屁颠屁颠的跟着沈怡回了房间。
“沈怡姐,你觉得我做的会不会太过份了?毕竟,张嬷嬷确实还是皇后的人。”
宋清心现在,母后都不愿意叫了。
沈怡挑了挑眉,“有什么过分的?她既然敢让张嬷嬷这样做,就应该没想让你活着出来的。
你能活着出来,就是你的本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谋害皇家子嗣乃大罪,这次即使你不能扳倒她,也能让她受到重创。”
沈怡说完,不再管宋清心,自顾自的翻身上床睡觉。
宋清心躺在偏殿的房间那里,静静的思考着。
思考着思考着,就传出了绵延的呼吸声。
沈怡从床上坐起来,确认宋清心睡着后,闪身进了空间。
进到空间,沈怡便去忙活。
忙活完,抽时间练了一会轻功,这才去睡觉。
第二日,沈怡收到了良田送来的信。
“沈姑娘,你的种子十分强悍仅仅几日,禾苗的长势就已经十分良好,现如今我已经能脱身,安排完你交代的事情,就能坐马车到言安城,你且静待一日。”
沈怡看到这,心情大好。
越元忠回来,看到沈怡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开口询问:“发生何事了?这嘴角都咧到耳后了。”
沈怡也没有隐瞒,“良田明日要过来了,他过来了,我就能去言宁城了。”
越元忠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也要去言宁城?”
“是啊,我想过去买点地。”
越元忠听到沈怡的话,刚喝进去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你还要买地?”
沈怡挑了挑眉,“有钱没地方花,有问题吗?”
越元忠想到了什么,坐直身子。
“说有问题,还真是又问题。”
“你现在没什么身份,手里有那么多地,难免会落人诟病。毕竟,一个县主的封地才多少,你这比人家一个县主的封地还大了。”
沈怡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思考了一下。
“所以,只要弄个身份就行了?”
越元忠颔首,“对,最好是有什么一官半职的。以你的医术,在京城混个一官半职也不难,毕竟大宋朝廷里的女医也不少。”
沈怡点了点头,“你什么时候去言宁城?”
越元忠算了一下,“等我处理完手里的这些事,大概需要到后日。”
“好,后日我跟你一起去。”
沈怡话音一落,宋清心的声音立马响起。
“沈怡姐,我也去!”
荣彬彬没有着急,他先转头去询问越元忠:“越大叔,我爹什么时候过来啊?”
越元忠听到荣彬彬的话,立马想起来手下刚才汇报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