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空间内,没有白天和黑夜,小路一次次的从空间内进出,只为了等到外边天明。
青月看他那焦急却又生龙活虎的样子,不禁莞尔,低下头,再次开始对着面前好几个大‘宝物’堆,发呆。
空间外的世界,终于天明,小路欢快的朝着犹在睡觉的白毛牛屁股上,就是一脚,接着,跨坐在牛背上,消失在此地。
“青月,在这看好家!”
临消失前,小路的话语,传入青月的耳朵。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青月脸颊绯红,轻轻的‘啐’了一声,喃喃自语:“谁和你是一家,呸!”
已从那种那种只顾杀人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的小路,不再四处乱跑地去找天门宗的弟子,而是循着有人经过的踪迹,慢慢向森林深侧推进。
他看出来了,这个森林很大,大到他就算骑着牛,三天也不一定能跑到头的那种。
他也试着去树梢顶部去急闪,可树的上方好像有禁制,他根本无法闪动。
这下小路明白为什么白天也看不到在高处飞行的人了,原来不是别人不飞,是他们压根就飞不起来。
前进的路途上,他不停的解救着一队队深处危险之人,这些危险大部分是林中的一些怪兽,因为随着越往里走,怪兽越多,而附带着,天材地宝也不断增多。
被他解救之人,一个个弯腰抱拳地向小路表示谢意,可小路根本不理会那套,一声‘打劫’后,就开始对目瞪口呆的众人‘动手’。
那些人,眼看着自己的恩人,把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宝物,包括多年的积攒,全部收进怀中,欲哭无泪,无可奈何。
他们心中也想反抗,可他们看着那眼含不善地看着自己的大白牛,全部选择了容忍。
没办法,这世界,就是弱肉强食,你不让食,那就把你干晕了再食!
小路是个有善心的人,他会给这些人留下保命的东西,飞剑,符咒,后来一些看不上眼的丹药,也会留给被救之人。
天门宗的人,是幸运的,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小路再也没有发现他们。
越来越往里走的小路,却是不知,天门宗的人,最开始选择在外围截杀夺宝,在第五天才选择往森林中心前去,天门宗的人,具都在小路的身后,小路能碰到才怪。
三天的时间里,小路打劫了足足有千余人。
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因为他觉得那些所谓的‘宝物’,都是身外之物,在他们身上,倒不如放到自己的铃铛内来的保险。
今天是进来的这些人的第七天,始终寻不到天门宗之人的小路,返回到空间内,向着青月询问。
“你傻啊,你骑着牛,跑的当然快了,那些人,肯定被你落在了身后!”
忙的焦头烂额的青月,说了这一句,再次对着宝物堆,开始忙碌。
现在的她,恨不得生出十只手,好把这些胡乱扔弃的东西摆好。
而她的身后,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四五堆,而是按照类别,划分了几十个小堆,飞剑是一堆,符咒是一堆,丹药是一堆,灵草是一堆,法器能发光的是一堆,不能发光的也是一堆...
听到青月的话语,蓦然醒悟的小路,再次出去,向着来路狂奔。
护罩外,各个宗门的人,几日的时间,看着天门宗众人不停地霍霍自己门下的弟子,满是怒气。
现在各个宗门虽然又来了不少增援,可天门宗,却是把自己宗门的所有太上长老搬了出来,那意思很明显,你们敢动手,我就敢灭了你们。
其余的几大门派不想在此时跟天门宗翻脸。
毕竟,在修真界,落井下石的事常见,若是一方和天门宗拼个两败俱伤,那等待其后的,便是别的宗门取而代之。
所以他们都在忍耐,且仍旧有不少宗门弟子和高手,陆续前来,现在,原先的两万多人,已经变成了十几万。
所有宗门的人,要么老的快死的,要么不到结丹期的后生,其余的,几乎全部汇聚到了这里。
杀气腾腾之地,在一些散修搭讪的买卖之后,逐渐演变成了自由交易市场。
呼喊叫卖的声音,充斥回荡在十几万人的耳中,无数人在这里换的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一状况,让各个宗门的长老,哭笑不得。
幕布左上角的那一对天门宗弟子,突然有了新的动向。
只见幕布上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白毛牛,牛身上飞出一道道闪电,劈向天门宗的弟子,天门宗的弟子根本承受不住这种攻势,纷纷转身逃窜。
可是这些人的身边,却不时会闪出一个红色的身影。
那身影速度极快,不是拳就是剑的把天门宗弟子击杀后,就会闪到另一个弟子身边,用着同样的招式,快速地了结着一个个天门宗弟子的性命。
有一些人选择回身战斗,可那个身影根本就不和他们磨叽,这些人,被随后而来的白毛牛,要么顶死,要么劈死,状况之惨烈,比起天门宗弟子杀人时,要痛快麻利的多。
没过多久,这百十个天门宗弟子,除了天赋异禀的个别几个外,全部倒在了这里。
“哼...”
天门宗的一众长老,全部站起了身子,眼睛死死的盯着正在搜尸的小路,恨不得把小路,瞪死在里面。
幕布上刚刚发生的一切,让稍外侧其余门派的众人,纷纷叫好,只不过他们只是在心中欢欣,真正敢喊出来的,一个也没有,毕竟,前方不远,上百个天门宗的太上长老在那里。
“凌宇宗,你们干的好事!”
一声大喊,从一个面向严肃,身材高大的的天门宗长老口中发出。
杀戮天门宗的人,身上的衣服虽然全部被血染成了红色,但式样和袖口的标志,却表明着,那就是凌宇宗的弟子。
“我以我的人头作保,里面的那人,绝不是我凌宇宗弟子!”
凌宇宗队列中飞出一人,他面色潮红,满脸正气的朝着刚刚发话的天门宗长老回道。
他一早就发现了屠戮天门宗弟子的人,正是穿着他们宗门的衣服,可他询问了一遍,里面的那人,却是谁都不识。
“项烈,你的人头值几个破钱,能顶我天门宗几百弟子的性命。”
“嘿,我说朱大个,你那破头难道就值钱了?我说是就是,我说不是就不是,你们想打,我们奉陪,别以为只有你们天门宗有老不死的,我们也有!”
凌宇宗名叫项烈的这个人,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可话已出口,却是再难更改,只能斜眼,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己宗门的那些老不死的。
“哼...”
话说到这份上,都不想撕破脸皮的两人,只得怒哼一声,悻悻的坐回弟子给准备的木椅上,继续看着天上的‘景象’。
幕布上的那个男子,不单搜刮物品,发现还有气的天门宗弟子,连迟疑都没有,要么一剑,要么一拳,把就算有气,也剩余不多的天门宗弟子,归西。
随着地上的最后一个天门宗弟子咽气,幕布上的这个男子,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而幕布上,本来有四个景象的大块,变成了三个,在原先左上角的位置,却生出了无数个小的景象。
那是慌乱逃出小路屠杀的天门宗弟子,身边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