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踹门的声音,就是将凌斌从这种宁静的死亡招呼中叫了回来。
这是凌斌生平以来第一次的感受到这种独特的感觉。
是死亡,但是又不像是死亡,好像是归宿,如此的安宁,就好像是上帝之眼一般俯视万物,而那一刻凌斌就好像是俯视万物的上帝之眼一般。
看着,听着,感受着,却好像永远的无法,或者说不能触及的感觉。
凌斌的眼神此刻有点呆滞,是一声:杀啊!唤醒了凌斌。
凌斌就是看着眼前的这些涡族,手中的武器都在滴血啊!而脸上的表情如此的狰狞,嗜血,凌斌看到的不像是他们,更像是嗜血时候的自己。
此刻凌斌回头了一下,虽然看不到躺着的姬雪,但是凌斌感觉这时候的杀戮,似乎不是戾气的原因。
凌斌直接就是拔起了一把木桶中已经泡着有点黑的刀,因为这种液体还有点稠。
杀戮就此开始。
十几人进屋,十几人倒地,几十人进屋,几十人倒地,而且是一刀毙命啊!
连分裂的机会都没有,此刻在屋内,已经是堆满了涡族的人的尸体,可以说要进来的话,都要挤一挤,但是进来就是一刀。
而后尸体就是旁边一丢,然后凌斌继续在血腥满屋的地方喝着酒,翘着二郎腿,看着天空。
即便是已经上了上百人的凌斌,此刻依旧还是保持理智,凌斌偶尔感觉会失去理智的时候,就是看看屋子里面。
凌斌似乎感觉自己有点不同了,曾经是为了爱人,但是除了爱人,凌斌是否还有其他存在的意义呢?
这时候凌斌还不清楚答案,则是继续看着天空。
外界宁涡飘狂也是得到了一个消息,一个亦族,已经杀了我们几百人了,屋内尸体都是堆积如山,此人武功高强,根本就是打不过啊,进去多少个都是死的啊!
涡飘狂:什么?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此刻村庄外围除了凌斌这里,全部都的人都是被杀了,可以说到处都是尸体。
涡飘狂走到了凌斌的屋外,没有进去,就是看着门口两边都是涡族的尸体,并且还看到了凌斌躺在躺椅上,喝着酒,身边的一个木头。
涡飘狂看到就算此刻凌斌还是看着天空,好像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似的,此刻的涡飘狂就是想到了一个人,就是心灵老人。
在涡飘狂的印象中,除了心灵老人以外,再也是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一个人了。
涡飘狂:走。
族人:不杀了吗?
涡飘狂:你去。
族人:我.....不敢啊!
涡飘狂:走,留一人也无所谓。
对于涡飘狂来说,杀凌斌的办法有很多,但是对于女性涡飘狂来说,看到凌斌这样的样子。
还有凌斌这样淡定的神情,并且凌斌只有在屋子中没有出来,涡飘狂感觉到,只要不招惹此人,因此就是没事的,因此涡飘狂才是说走。
而且看到了被杀的族人,全身发黑,就是知道了,那一口木桶中有什么东西。
在涡飘狂的计算中,这次不过是一比一的屠杀,而不是几百比一的围杀,因此涡飘狂选择放弃。
而在屋内的凌斌根本就没有看涡飘狂,凌斌知道进屋者死,屋外不管。
随着涡飘狂等人的离开,姬雪也是醒了。
虽然在屋内,但是姬雪能够味道外面的血腥味,也能够味道凌斌木桶中的液体臭味。
姬雪推开门的一刹那,就是呆住了。
墙壁,等等全部都是被涡族的血液给染成了黑色,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尸体堆积如山,都快满出去了小屋的外墙了。
而于此形成鲜明的反差的是,凌斌还在喝着酒,看着天空。
姬雪就是缓缓的走到了凌斌的面前,看到凌斌全身都是黑色的血液,对就是涡族的血。
姬雪:你没事吧?
凌斌看着姬雪笑了笑。
姬雪看到这种笑容,有心酸,有无奈,难以言表啊!
而后姬雪也是走出去了一下,看到了一整个的村庄全部都是尸体,可以说鸡犬不留啊!
姬雪回头再看看,躺在那边的凌斌,就是感觉,难道这个世界凌斌和自己穿越了吗?为什么一整个村庄只有他们两个还会呼吸?
而看到凌斌衣服上的血迹,虽然没有看到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姬雪明白,凌斌杀光了进来的这些涡族,而其他人全部被涡族杀了。
或者就是凌斌杀光了包括涡族,还有其他的村民。
不过看着凌斌一直以来都是躺在那边,应该是前者,进来的涡族被凌斌杀了,至于外围凌斌根本不管。
能够杀如此多的涡族,是一个奇迹,能够根本不管外界之人的死活,这是一种什么心态啊?
凌斌站起来了。
姬雪:怎么了?
凌斌:走吧,这里太臭了。
姬雪都是有点无语了,此时此刻是什么情况?尸山血海都不为过啊!凌斌居然因为嫌弃这里臭,所以要走,难道生命在凌斌眼中不值一提么?
此刻的姬雪就是有点看不懂凌斌了,可以说姬雪从来就没有看懂过凌斌。在离开小屋之后。
凌斌就是拖上了之前准备好了一车子酒离开了这里。
姬雪:我们去哪里?
凌斌:不知道啊!但是估计这里的动乱才开始吧。
姬雪:你说什么?
凌斌:只要有野心家在,动乱就不会停止,或者说只要有人在吧。
走到了一个溪流边,凌斌就是跳了下去,洗掉了身上的血液之后,换了一个衣服。
一个五官端正肌肤白皙白里透红,身材匀称,重点是气质非凡,让人一看就有种崇拜之意的凌斌就是再度的出现在姬雪的面前。
对于姬雪来说,仿佛刚刚的一切对于凌斌来说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尸山血海难道对于凌斌来说,就什么都不算吗?
对于姬雪来说之前最多只不过是听耽万赐说过凌斌的事情,但是如今却是亲眼见到了。
这种感觉就是很不一样啊!凌斌就好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但是又好像是一趟烂泥,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