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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打着清代老翡翠这种不能走明路的旗号,自然也就不能经过检测机构的机器出具相应证书。

因此铁龙生的密度,就成为这类卖家绝不宣诸于口的秘密。

其实,铁龙生这个场口,在九十年代初期才首次进入大众视野。

因场口内二十五个矿洞呈带状似龙盘绕状存在,故而被缅国人称之为“天龙降生”。

又名“天龙生”。

分布在缅国的龙垦跟帕敢矿区。

因这一区块的原石,含铬元素的比例更高。所以呈现出来的翠色更加浓郁艳丽,初看上去,相当吸引人。

只不过一直因为透明度低、种水差、颜色深浅不一、颗粒感明显等诸多弊端的影响,所以市场价值向来不高。

在市场上多是以“永楚”料存在。

“永楚料”又名“广片”。

是一种被加工成极薄的绿色薄片。

这么一番骚操作后,铁龙生的颜色保留下来。

又因厚度多半只保留一到两毫米左右,极大增强了光线的穿透力。

配合镶嵌的封底工艺,或白或黄的金属底托一映衬。

光线折射作用于人眼,看上去既保留了铁龙生的满绿翠色,又规避了透明度低种水差的缺陷。

看上去晶莹剔透煞是喜人。

但消费者并不清楚这里面的猫腻。

小价位捡漏到手一件满绿色的翡翠挂件。开开心心戴不了两天,不小心磕碰一下或者小手一捏,“咔吧”一声就断成无数截。

这时候,钱已经进了人家腰包,除了对着自己的“永楚”薄片自认倒霉外,别无他法。

再次诚恳劝告大家,不管是赌石还是买翡翠成品,一分价钱一分货。

切莫因小失大。

捡漏这种事的确有,但也有上下限范围。

真正急于回款吐血清仓大甩卖的老板,手上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压根不用到市场上走这一圈。

他相关的同行熟人老板们,内部就消化掉了。

你以为的捡漏,不过是让自己成了别人碗里的大鱼。

见冯老板第一轮看料子结束,熊才丢掉手上的烟蒂,蹲在料子前开始扒拉起来。

骆八九则开始跟冯老板就选出来那几块铁龙生跟干青谈起价格。

“骆老板,你看要不这样。这三块料子重量大概在十五公斤上下。四万五千块,你要是觉得合适,我现在就买下来。”

冯老板蹲在地上,像极了在练蛤蟆功的欧阳锋。

抻脖子撅屁股,伸手拨弄着脚边的料子。

四万五千块换算下来,每公斤价格上了三千。

这是骆八九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公斤价。

哪怕知道冯老板拿回去能赚的只会更多。

骆八九虽然爱财却不是贪得无厌的人。

甚至连重量都没有上称复核,就连连点头忙不迭应下来。

外面寻常通货料子也才一千五上下的市场价。

如今冯老板开口就翻了一倍,还惦记什么自行车。

至于冯老板买回去之后怎么出手、卖给什么人,是不是伪装成清代老翡翠给买家讲故事,跟自己再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

这一行,就怕这山看着那山高。

永远惦记着别人吃到嘴里的肉,把自己的路越做越窄。

最后沦落成没有任何同行愿意与之打交道的孤家寡人。

更何况,骆八九有意想要发展冯老板。

“冯老板,我准备过段时间就去缅国赌石买料子运回国内市场。你要是能联合手上的那些同行老板,经你手出去的部分我分你三成的利润点,你意下如何?”

骆八九转着眼珠子,进一步确定合作可能性。

冯老板眼睛一亮,“这是好事啊骆老板,我跟你说,你不知道我们这一行夹缝中求生存有多难!”

“赌石眼力比不得你们、周转成品没什么利润、市场上的明料价格有些时候卖的比成品都要高。行情着实艰难。”

“不过,我那些同行们,还是喜欢明料、半明料。这样的料子赌性小、利润可观。你要是真有这方面打算,可得想好。除非块块有把握,要不然风险也不小。”

骆八九那当然是有这个把握才敢揽这个瓷器活。

只要不是像刚才那样,指名道姓让他赌块墨翠出来。

相应的种水等级难不倒如今的骆八九。

想到这里,看着还在料子堆前奋战的熊才,骆八九连忙回到房间,翻找出一个简易的小型牙机。

来到厨房,稍稍松动了一下水龙头。

随着滴答滴答的水滴开始流出来,骆八九选好一根磨头,打开了牙机开关。

对准莫西砂皮壳紧密的那一部分,开始吱吱啦啦开起窗来。

他开窗不像熊才那么有章法。

初步找出表现不错的部分,就开始压磨头。

脑子里还在不停的思索,刚才跟冯老板沟通的那个可能性。

如今的骆八九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楞头小子,不可能因为一份口头承诺,就背井离乡踏上远去缅国的飞机。

真要合作,也要先看看冯老板手上有几分人脉。

要不然,就自己身上现有的这点棺材本,可能一趟料子的成本都不足以支撑。

要是拼了老命买回来的料子,不能快速脱手变现。

那么来来回回光是耽搁的时间成本,也够骆八九喝一壶。

自己年轻是还能等,可刀瑞那随时病危的母亲,却未必能给自己这个时间。

骆八九的脑子快速运转。

如今对自己来说,最行得通的路子,还是借鸡下蛋。

只不过这一次借鸡对象不是温敏,是她身后的丹姐。

先从丹姐那边拿一波料子,试试冯老板的深浅。

这么一来,如果行得通,冯老板这边加上夜市摊主们的消耗量,依托他们,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冲在第一线的原石堆里。

就负责找货收料安排路子运输回国,赚个盆满钵满。

如果行不通,自己也还有时间另寻其他下家。

不至于带着一张空头支票就远赴缅国,搞的进退两难。

总之,这样的路子越多越好。

卖家从来不担心自己手上客源多。

只要供需关系牢牢稳定在求大于供,那么自己就不愁不能赚大钱。

想到这里,骆八九的心已经飞越了国境线。

直到……

牙机磨头作用在料子上的力道,一个拿捏不稳,骆八九左手拇指的一块血肉瞬间就被磨头飞快的卷走了。

乐极生悲。

呸,这叫开门见红!大吉大利!

料子已经被骆八九手上的磨头打磨出一块小鸡蛋般大小的窗口。

骆八九顺手将流血的手指就着水龙头上的水滴随手一冲,就忙不迭地摸出电筒。

对准开窗位置,压灯照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