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潘凤此时也好像一下反应了过来,说道:“为何我不能先出招啊。”
“现在我们人少,好像是就在默认了,我就只能等刘备出招。”
“就算是现在我人少,但实际上我也是能够先出招的啊!”
眼角在微微挑动起来。
虽然,他现在可以先出招,但这手里的棋子确实是太少了。
棋子太少了,也就让他一时间不知该出点儿什么。
稍微出那么一点儿,都有可能将他手里全部棋子都给牵扯出去。
因此,每一步都得走得很谨慎,每一下的落子,都得思量。
这也多少是让他束手束脚的。
潘凤的眼睛里微微眯了起来,说道:“现在栾廷玉和祝龙带着人到哪儿来了?”
“我需要他们出兵去奇袭刘备营寨。”
“只需要他们打一下就行了,打不过就跑。”
“不要去正面之上和他们硬碰硬。”
“现在,他们的骑兵已经被我们给收拾了,就只有一些步军了,都是步军都是两条腿。”
“他们能跑多快?”
“宋军能跑多快,你们也就能够跑多快,多半是追不上你们的……”
潘凤这个时候并不奢望能够一轮就直接攻下刘备来。
他开始用兵谨慎了起来,那么,刘备自然也开始谨慎起来了。
大家都是想要等对方露出那么一个破绽来,抓住对方破绽一下破阵。
潘凤的嘴里里在嚼着一块肉干,嘴里在呢喃着,说道:“可这个时候要真露出一个破绽来,谁又真的敢动手呢?”
“毕竟,这个时候很有理由怀疑,是对方故意露出来的一个破绽,想要引人上钩。”
“在双方都在勾心斗角的时候,谁能知道什么是勾心,什么是斗角,什么又是真,什么又是假呢?”
拍了拍脑袋。
已经到这个时候,确实是有着那么一点儿烧脑了啊。
一时间想得有点儿太多了之后,让潘凤也变得是无比的苦恼。
他现在很苦恼。
不过,他想象现在刘备也跟他一样苦恼。
大家都很痛苦。
这毕竟是在打仗。
打仗就是这么苦恼的一件事儿。
只有在金国打仗的时候,才让他感觉到无比舒适。
毕竟,那个时候他根本什么都不需要想,就算是全军覆没了,死的也不是他自己人,消耗的也不是他的家底。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手里的每一个人,全都是他的自己人,都是他自己的家底啊。
这家底本来就不厚。
稍微浪费一点儿,都会心疼……
栾廷玉和祝龙,带了数千人从济州赶过来。
这数千人看起来确实是不多,但人家也确实是来帮忙的,总不能是将人给赶回去的吧?
这会让人寒心的啊。
而且,这个时候他们选择了出兵,就相当于将身家性命都给交到了潘凤的手里。
跟着潘凤一起造反了。
这要是败了,就等于是……移灭全族啊!
他们都敢来跟着潘凤造反了。
潘凤也更加不能拒绝了。
只能让他们其他的族人,先找一个安全地方躲起来,要么就是朝着潘凤定下的登州迁移过去。
这天下这么大。
潘凤他总是能够找得到一个落脚之地的。
……
刘备现在也和潘凤一样痛苦。
因为,他现在占据得绝对的兵力优势,可他不敢出兵,不敢动弹。
他几乎是没打过这种富裕仗。
以前,他都是被人给撵得到处跑的。
现在,轮到他来撵着别人跑了,还能够占据得有绝对的兵力优势,反而是让他不敢出兵动手了。
多少是他感觉到有那么几分憋屈。
此时,下面的人也多少还是有点儿不满了,在占据着绝对优势的情况之下,这个时候还不敢出兵。
会让他们的士气下降得很厉害。
毕竟,上面的人都这么害怕,下面的那将士会怎么想啊?
要是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之下都这么害怕。
等到他们的兵力一下少了,到时候岂不是更怕了,等到对面潘凤的军队一下压上来之后,根本都不需要打仗。
看见潘凤就直接跑了。
尽管现在双方在僵持着。
实际上刘备是已经准备出兵了,只不过,每次在往前走出那么一步, 他又瞬间一下退了回来。
往前一步,又退缩,在来来回回试探了很多次之后。
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出兵。
同时,周围也有着那么一些山贼,叛军,开始响应潘凤。
潘凤在这周围僵持得越久,周围的情况也就会变得越加混乱。
这已经在僵持了五、六天了。
在这风平浪静的五、六天里,好像是有着无数暗流在不停的涌动。
他朝着外面看去,此时,那外面已经有不少的百姓开始种地了。
潘凤做事儿是很规矩的,绝对不会打搅那些百姓,不过,周围的那些匪寇可就不会那么规矩了。
无数的匪寇都想要出来趁乱打劫。
刘备是想要先出去剿匪,将下面有点儿低迷的士气给拉起来。
至少得找一个比较弱的对手,先打出一些胜仗来。
看着外面的天色在渐渐黯淡下来之后、
忽然,外面响彻起了一些嘈杂之声来。
刘备他们的军队都在野外,这周围也没有什么城市。
在这野外扎营,本就没什么安全感,还有后勤的补给也不太方便。
但好在这里还是大宋的地盘。
等到外面响彻起一些嘈杂之声后,接着,又看见了一些烟雾。
黑烟弥漫了一会儿之后。
刘备让人散开,各方人马各回各营。
他对潘凤可是太熟悉了,这就是潘凤来干扰他们休息、来恶心人的手段。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处在高压状态之下,就好像是一捆干草,就怕有那么一点儿火星下去,直接就给全部点燃了。
因此,现在他不怕那些小股骚扰,就怕忽然一下炸营,
所以,这个时候刘备是让人各自回营,同样派出一些小股部队出去迎战。
等到火焰熄灭了一会儿之后。
另外一边又燃起了一些火焰来。
刘备在舔舐着那有点儿干裂的嘴唇,“这潘凤……还在用这种手段!”
“纯粹就是为了恶心人。”
“他不可能,也不敢出主力来攻的。”
“他既然要这么玩儿,那吾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