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京都暗河总部,在忙碌着。
赤扶着礼部尚书上了马车,连日‘加班’,让他忍不住叨叨,“刘大人,这里的饭就那么好吃,您看看您胖了不少。”
刘尚书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在这里这些日子,我们几个同僚没事。不就下下棋、喝喝酒吃个饭什么的,不然能去做什么。外面有皇上还有摄政王在呢,我们可放心。”
后面玄面无表情的扶着工部的孙大人走了过来。
两位大人一辆车。
听到这个话,孙尚书笑了,“别说,之前不敢跟几位大人们交往,就怕惹出事端。这些天相处下来,倒是发现大家都是为国为民的好官。”
“哈哈哈。”后面的大人们跟着笑起来。
在后安排着的绿衣身为女子,心比较细,嘱咐道,“各位大人们,出了这里,可就不要说笑了,临门一脚了怎么得小心些。”
大人们齐齐道是。
其实他们心里是紧张的,所以才说说话。
之前他们还真以为就那么被按上莫须有的罪名被砍头、流放的,心凉的时候甚至还骂上了几句。
谁成想,流放的路上他们同家人就被秘密送到了这里,而接替他们的是一些死囚。
他们也知道,唐耀行事狠辣,那些死囚恐怕已经成了黄泉路上的亡魂了。
这边大人们被秘密送出暗河的地盘,准备着天一亮的早朝。
另一边慈安宫中无心离开,唐果便睡下了。
正睡得香忽然感觉一阵窒息感 ,睁眼就见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很意外吗?”见唐果醒来,穿着夜行衣的唐知闲松了手上的力道。
就好像掐人,就是为了让人醒来。
怎么说呢,很独特的叫醒方式。
但唐果好奇的是,大佬们迟迟没捉住的人,怎么就送上了门来。
唐果很快知道了原因。
原是有人比她还要好奇。
“我的好妹妹。”唐知闲眼角微红,神色有一些疯,完全不是初见时那温润的模样。
就像只狼脱下了羊皮,不装了。
他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唐果张了张嘴,还没忽悠几句,就听那位继续道,“不必狡辩,我自是有法子知道,是你点破了我的身份。”
唐果又张了张嘴,对面人握在唐果脖颈上的手忽然一紧,“都说了不要狡辩,我可没时间听。”
白眼一翻,唐果闭嘴了,点了点头给了唐知闲一个“你说你说”的眼神。
唐知闲呵呵一笑,大拇指在唐果的脖颈上摸索,找准了位置摁了摁。
这个地方,只要他一用力,唐果便活不成了。
他道,“现在可以老实说了。”
唐果浑身一僵,乖巧点头,“其实我也是得了消息的,那个人来的时候,一身黑袍遮面,声音……”
“嘶。”
伴随着骨裂的脆响,唐知闲被唐果掰住了手,一脚踹飞了出去。
“救命啊!”唐果大喊一声。
将唐耀那些没用的暗卫给吸引了回来。
窗外有人声音焦急道,“主子,咱们该走了。”
唐知闲狼狈起身,蹙眉看向唐果,“你竟会武功?你不是唐果。”
“我是你个奶奶的腿儿。”唐果抱着个大青花瓷,往唐知闲身上扔。
“啪。”
被点了睡穴的秋月被惊醒,跑了进来。
窗户开合间,唐知闲消失在内殿。
唐果将手中捏着的香囊塞进了袖子里,看向秋月委屈巴巴的指着窗子,“有人要杀哀家!看哀家脖子!”
秋月看过去,只见唐果脖子上浅淡的红痕上又盖上了手指印。
“什么人?”秋月跑到窗边查看。
唐果埋怨,“哀家要是知道还好了呢!”
秋月,“……”
听呼吸声,似乎是暗卫们稀稀拉拉的回来了。
唐果想送他们两个字“废物”。
她让秋月叫来春花陪着她。
春花就连外衣都没披,光着脚就跑了过来,唐果赶忙拉她上床盖好被子。
而后她对秋月道,“秋月,你忙去罢,可一定要将行刺的人抓到。”
秋月拧眉道是,去了外殿。
等她走了,唐果放下床帐,拿了自制炭笔在纸上写了字连同香囊,交给了春花。
春花眨了眨眼,指了指乾坤殿的方向。
唐果点头,春花了然,将纸条香囊贴身放好,穿好秋月让人送来的鞋衣出了寝殿。
实际上为了防止自己被人绑架,唐果让赵灵做了这种香囊。
香囊里的混合着一种稀罕且珍贵的药草,这种药草的香气可以吸引寻知鸟。
而刚才唐知闲来这一趟,就沾上了这味道,不正是送上门来。
春花出门说唐果想吃御膳房的玉香团子,有宫人听了吩咐,叫人去拿。
春花则就在门口等着,有人劝她,她便仰着小脸傲娇道,“主子爱吃那个,你们可别想跟我争宠,我可是第一受宠。”
说实话,这慈安宫除了春花都是唐耀的人,真没什么心思和春花争宠。
于是春花在那里等,也就没人再管。
春花则仰着小脸,一会儿渴了,一会儿累了的指使人,将一个得宠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演得,十分真。
真到有几个气得脸都红了,不稀罕理她,该干嘛干嘛去了。
等那去要点心的宫人回来,身后还跟着等拿回去食盒的宫人。
春花取了食盒,伸手进去拿来块儿尝了尝,忽然脸色一变,吐了出来,“呸呸呸,好难吃都凉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眉毛一挑,将食盒塞回了那跟来的的宫人手里,“重新做来,要两份,我也要吃。”
那宫人一脸维诺的应下,转身要走。
春花正送了口气,忽然一声冷呵从她身后传来。
“将食盒拿来我看看。”秋月走了过来,神色冷肃。
春花心里头一个咯噔,袖下的手紧紧的攥着,紧张的出了汗。
有人给秋月拿去了食盒,并打开了盖子。
秋月一看,里面正是被拿了一块儿的一盘点心。
她正要仔细检查,却见一声娇喝,“秋月,你是不是又在欺负春花??”
唐果走了过来,她披头散发的走出来,手上还拿着蜡烛,气势汹汹。
烛光明灭中,应出了她脖颈上很是明显的‘暧昧痕迹’。
秋月一愣,眉头蹙得更紧,垂了眼道,“奴婢没有。”
“没有?那你就是欺负哀家,哀家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任你们安排,你们还想怎么样??”
秋月跪下,“奴婢没有。”
“那哀家想这个时辰吃上热乎点心,过分吗?”
“不过分。”
“那还不赶紧让人去准备,我要许多许多,哀家就是要吃,出一点儿岔子都要扔了!”
“是。”
秋月一个眼神过去,食盒还给了那个御膳房的人。
唐果直接拖了凳子坐着,将娇蛮和疯演了个彻底,秋月也只能在外面陪着她。
而那个御膳房的人经过假山时,手上便换了个食盒。
乾坤殿中,小贵子打开食盒的夹层,取出了唐果写的纸条和香囊。
轩辕羽看了,眉头一紧问小贵子,“太后无事罢?”
“太后好着呢,您放心。”小贵子道。
轩辕羽点点头,“让玄,带人跟着寻知鸟去追。”
小贵子应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