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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直接跪了下来,“表哥不要赶我走,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若是回去了,就还是那个受人欺负的庶女,我姐姐会折磨死我的。

再说,我若是走了,表哥可知道如何同苏姑娘破镜重圆?求求你了表哥,再给我一次机会,给我留一条生路罢呜。”

沉默良久,赵柏道了声,“好。”

他绕过了白莲离开。

院门在白莲身后被合上,白莲脸上的悲伤散了去。

她抹掉眼泪,拍了拍身上的灰,爬了起来站着一动不动。

指甲掐进了手心里她也丝毫不觉,一站就是一个时辰。

竹林竹屋上,唐果暂时换上了苏屿白的衣裳。

衣裳不合身,拖沓在地上,让她看着像个不聪明的偷衣裳的贼。

“换好了吗?”

门外苏屿白问。

“好了。”唐果呐呐应了声,苏屿白手中端着杯热茶,推门而入。

他见唐果光着脚站在那里,轻蹙了眉头,“站着做什么?”

说着,他放下茶杯,靠近唐果,弯腰一把将她抱起。

“这这这……”唐果看着离着床越来越近,心跳一阵加速。

苏屿白将人放在了床上,用被子紧紧裹起来。

唐果呆呆的,鼻间氤氲着浅淡的兰花香气,脸上也晕出了两朵红云。

眼前伸来一只玉白的手,手上拿着的是茶。

“喝了暖和些,我已叫了女弟子去拿衣服来帮你,莫急。”

唐果接过点头,“好,谢谢。”

等喝完了一杯茶,唐果就捂在被子里等人,苏屿白这才拿了身衣裳出了房间。

旁边除了厨房还有一间书房,他大概是换衣裳去了。如此想着,唐果小腹忽然跟被什么扎了下似的。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痛从小腹传来。

“嘶。”唐果赶忙给自己把脉。

这么疼,中毒了?没有。

下一刻,某处一阵热涌,她悟了。

这个身子来大姨妈了,第一次来,还是那种暴躁属性大姨妈。

她第一次知道大姨妈疼,能疼成这样。

想到这是苏屿白的床,她赶紧抱着被子起身。

说是起身,其实她还是弯着腰的,甚至想蹲下。

但一蹲下,那不更……

宋雨也不在,她连个月事带都不知道问谁借。

正此时,换好了衣裳的苏屿白推门而入,看到了面色忽然很差、额头上还冒出了细汗的唐果。

他大步走过去,蹲身扶住唐果,“怎么了。”

视线扫到床上,看到一小块血迹,某些记忆袭上心头,苏屿白扶住唐果肩膀的手紧了些。

“小果,你这么了?”

看苏屿白那个表情,若是唐果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儿,定然以为她立即就要噶了。

不过如今的场面也是差不多了。

她也看到了那血迹。

“那个我给你洗干净,我就是……就是……”

不是不好意思说来大姨妈,就是不好意思同苏屿白说。

苏屿白手指搭在唐果的手腕上,眉头蹙得更紧,“这是何故?我带你去寻谷主。”

“别别。”唐果握住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有些抖。

“我来内个了!”唐果赶紧道。

“莫说话。”

谁知苏屿白没听懂,也听不进去劝似的,连着被子将唐果抱起,就往楼下跑。

“月事,我来月事了而已。就是女子每个月都要来的那个。”唐果咆哮。

声音好似在竹林里的回荡了个来回。

苏屿白愣住,呆呆看向唐果。

唐果脸上一热,伸出手拿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苏屿阿更是闹了个大红脸,但他反应过来后,立即将唐果放了回去。

唐果却是坐不住,“别弄脏你的床,透过褥子,很难洗。”

说出来,她就后悔了。

她干嘛说的那么详细,可事实的确如此。

“无碍,等我。”

再次将唐果身上的被子裹严实,苏屿白跟风一般消失在了屋子里。

唐果沉默……

好一会儿,尴尬的劲儿下去了,那在小腹上反复插刀的感觉便又上来了。

她忽然觉得尴尬也不错。

跑走的苏屿白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老谷主的院子里。

老谷主从未见苏屿白这般失态,心中震动,“出了什么事???”

苏屿白闭了闭眼,脸色虽红,但话说的清楚,“小果来月事了,腹疼不止,劳烦谷主写方,再吩咐女弟子照顾。”

“啊?”老谷主震惊完了。

苏屿白蹙眉看向老谷主,“她很痛。”

老谷主终于反应过来,只感觉心脏悬上去又掉下来,又悬上去。

他赶忙吩咐了女弟子去照顾唐果。

正巧宋雨风风火火的回来了,老谷主直接让她去了。

而苏屿白则坐在老谷主的院子里仔细小心的煎药。

“老夫来罢。”

“不必劳烦谷主。”

老谷主揪了揪自己的胡子,忽然有种,他的宝贝蛋子不是他的,反而是他苏屿白的一般。

什么叫不劳烦他?那是他养大的徒儿!当亲孙女疼的徒儿!

心里忽然别扭起来的老谷主虽然有些郁闷,但也没表现出来。

毕竟苏屿白急成那样,可见是十分在意他家徒儿的。

正此时,院门被大力推开,带着嚣张笑意的声音传来。

“师兄!不带你这么使唤我家徒弟的,她刚回来你就叫她忙活儿去了?”

老谷主头疼的看着来者,“我不使唤她,难道还使唤你不成,成日的也见不着你人影。”

一身竹青色宽袍的青年大步走了进来,注意到某处后,他没理会来自师兄的埋怨,双眼慢慢瞪大仔细分辨。

他大步走到他师兄那里,耳语,“师兄是你疯了还是我眼神不好,你竟然使唤苏……苏公子?”

老谷主嫌弃的走开,“我没有。”

良友一脸问号,但见那煎药的回头朝着他点了下头,于是他赶忙过去一礼,“苏公子近日可好?你看看你怎么还自己煎药呢,我帮你。”

说着他就要夺了苏屿白手上的蒲扇,却被避开。

苏屿白道,“不必了,多谢。”

“哦……。”良友一脸懵的往后退回到了师兄身旁,“什么情况?”

老谷主瞪他一眼,“闲的你,没事儿别在这里,我看着你就头疼。”

良友露出委屈表情,又打量了苏屿白的背影一会儿,大咧咧的离开了。

问师兄不如问他那个堪比百事通的小徒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