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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坐上马车回公主府。

马车停下,青风来扶她下车,唐果也看到了等在门口的人,一时间心头微暖。

她笑着招招手。

下一刻,几个人同时动了,但还是王然快一步,一把抱住了唐果。

“你能好好的回来就好,虽然看着虚的像是要与世长辞,但只要还活着就好!”王然忽然感性,眼眶红的不行,眼泪却倔强的坚决不掉下来。

没比过文官王然的姜氏母子俩嘴角抽了抽,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嫌弃对方。

母亲是将军,竟然比不过一个文官……

儿子一个习武的男子,竟然被被人抱了妻主……哎呀。

“好了,进去再说。”唐果拍了拍王然的背,安抚她。

王然似是也缓过劲儿来了,松开唐果后恭敬一礼。

唐果被她逗笑,拉着她往里走,此时王温辞也走了过来,眼中暗含担忧。

“公主……”

“进去再说。”此时一个充满了磁性的声音,重复了唐果的话。

众人齐齐看着从后面马车走来的男子,愣了愣而后齐齐行礼。

“见过北临摄政王。”

“嗯。”轩辕屹川矜贵的点了点下巴,看了唐果一眼,毫不客气的先一步进了公主府。

姜云蹙眉,眼中从沙场上带出来的戾气涌了出来。

北临的摄政王又怎么样,怎能这般无礼。且这人不该回北临了吗?!怎么进人家家跟进自己家似的?!

唐果忙道,“他帮我许多,进去说。”

于是一行人终于进了公主府,直接聊了一个下午。

轩辕屹川就在一旁喝茶,只要姜词安要往唐果身上蹭,他冷冷的眼神就扫了过去。

搞得姜词安一脸的懵,与姜词安不同的是王温辞。

他听了唐果的话后,只感觉公主与摄政王的关系匪浅,心中隐隐担忧。

“我治病还可以,赈灾方面还是差了点儿,多亏摄政王的帮扶。”唐果总结道。

姜云知道北临摄政王帮助他们处理赈灾的事就惊讶,惊讶后她就感觉不愧是他。

比传闻中的有人情味,还格局大呢。

王温辞道,“只是这次的事,还是没解决。若让欣然公主看起来是醉酒的毒解了,公主您要如何应对?”

“赈灾的好名声或者玩忽职守,她总要选一样的,就看她怎么选了。”

王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玄机,但看唐果心有成竹,便问到别的。

“只是公主直接带人杀进官府衙门的事,怕是不能善了,民间都在传您造反。”

“什么我造反,是他们造反,我是去救欣然的。”唐果笑。

众人听这话,明白了什么。

吃了饭后,各回各家,轩辕屹川却找到了唐果的院子。

还算礼貌的敲门。

彼时唐果正在院子里喝小酒,人家来了便将人请了进来。

轩辕屹川获得躺椅一个。

他本来不想坐,但看唐果一副闲适的小模样,便鬼使神差的学着躺。

“为何将事情都告诉她们,你就不怕她们将内情传出去?”

唐果嗅了嗅杯中酒,轻笑,“朋友能不能处,就看这一把了,总不能心里不踏实的处朋友。即使出了问题,我会让问题的人知道什么叫倒打一耙。”

“你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这话说的,唐果心虚,要不是背靠女皇她岂敢这么嚣张。

她可是在为这个国家的老大办事。

次日一早,唐果起了个大早,给自己扎了几针让脸色真实的变差后也没再化妆,便进了宫。

早朝的人不少,她的那车就那么低调的停在了宫门口。

她默默走着入内,一路上需要青风扶着,只要是有人靠过来她就咳得六亲不认。

这要碰瓷的架势,还真就让人一时不敢招惹她。

王然远远的看着,憋笑的肚子疼。旁边大人看她这样,还以为她也病了,关切她好几遍。

王然只摇头,摆手,\"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到大殿前,唐果等待召见。

里面隐约可以听见抑扬顿挫的控诉声。

“陛下!江州知府的来信 ,那是字字泣血啊陛下。”

“陛下江州的证人都到了,您还要包庇思公主吗?!”

“陛下,若是您一心偏袒,那老臣还不如死在这殿上。”

如此等等的话跟苍蝇嗡嗡似的传进了唐果耳中。

“宣,思公主!”

终于轮到她上场。

动了动脖子,她走了进去。而后虔诚的跪拜在地,高呼一声冤枉。

“人证物证在此,公主还在狡辩什么?”迅速有大臣出列道。

许久不见的褚心站在首位,也是一脸沉重的看着她。眼中有怀疑,又有些不确定。

……

唐果道,“是那个扬州知府意图造反,不但贪污赈灾款藏粮食,还在我去往疫区的路上让人放火烧我的粮草、药材。这是证据。”

她从袖子里掏出好些东西,一一递了上去。

有血书,有供词,样样齐全。

比之那知府的一人之词,万民的血书,才是证据。

“这……这……”

“这位大人实在不信,不若到当地去问一问。”

“……”

又有人提欣然被绑架的事,如此欣然也被诏了上来。

当日城门口见证欣然作为的大臣摇摇头保持沉默。现在倒不是说欣然作风奢靡的时候。

欣然这一趟赈灾出去,整个人还圆润了不少,看得某些大臣们懂了什么。

欣然公主必然没好好赈灾,倒是和城门口传的荒唐事对应上了。

“欣然,是思思绑了你到疫区?”女皇威严的问。

欣然目不斜视,跪下道,“母后怕是误会了,我是自己去同思思帮忙的,哪里有被绑走一说。”

还要说什么的大臣,呆住。

皇夫是嘱咐她们这么做,但欣然公主怎么不配合她们呢。

只要说了思公主绑了她,这事儿就还得深究。

这回答,哪里还有深究的地步?

朝堂上一时安静,女皇满意的点点头,“是误会就好。”

说罢,她对两人都进行了封赏。

散朝,一场刚要起来的战斗,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熄了火儿。

而欣然想在宫中多待一会儿却也是不行的,由于她的放浪形骸,女皇关她禁闭。

这让本想去佛堂同父亲商量的欣然,憋了一肚子的火儿。

欣然回去被看得严严实实,房间中几乎是半个时辰就有女皇的人来看看她在做什么,简直是将她当犯人看了起来。

这边女皇的人刚从欣然房间离开,欣然气得砸了一个大花瓶,就在她想要砸个痛快的时候,衣橱里走出个人来。

来者身披大黑袍子,一抬头露出了他尖瘦苍白的下巴。

欣然一愣,赶紧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跪在了地上,“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