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念眼眸微动,低头一眨不眨的盯着钱老头的媳妇看,好一会儿才点头道:“好,我可以不告你儿子,但是,你要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不然,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钱老头的媳妇全身抖了抖,连连点头答应着,“我明白,我一定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那走吧!”顾思念斜睨了她一眼,转身向前走去。
“去,去哪儿?”钱老头的媳妇一脸懵的问。
顾思念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她,不耐烦的说道,“当然是去你们钱家说了,难道,你想在这里说?”
钱老头的媳妇闻言,连连点头“哦!”了一声,站起身,急忙跟上了步伐。
贾耀跟董思娜相视一笑,随后又害羞的移开了视线。
两人就跟在后面保驾护航,一副保镖的模样。
刚走到钱家门口,钱家老二就恶狠狠的朝她扑了过来。
顾思念没动,偷偷从口袋里摸出小的电棍,在钱家老二快要抓上她的时候,一棍按在了钱老二的侧腰上。
瞬间,钱老二就跟抽风似的,站在那全身不停的抖动着。
好不容易不抖了,人却无力的噗通一声,瘫软在地。
钱老头的媳妇毕竟上了年纪,腿脚不灵活,好不容易追着回了家,就看到她的宝贝儿子躺在地上,时不时的抽搐一下。
吓得哀嚎一声,扑了过去。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呢?”
钱老头的媳妇想把儿子扶起来,奈何年纪大了,根本就扶不起。
她气愤的扭头看向大儿子,骂道,“你是死人么,没看到你弟弟倒在地上了,还不快过来帮忙。”
钱家老大心里虽有不甘,但还是不得不听亲妈的话,朝着两人走过去帮忙。
刚想要伸手,被顾思念给出声阻止了。
“你们可别动他,他这个症状我见过,这就是典型的羊羔疯病啊!你们快拿根绳子来,将他捆起来,不然容易伤到自己,还有,还有,再拿一个抹布过来,把他的嘴塞住,别让他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钱老头的媳妇听后,脸上露出不太相信的表情来。
顾思念见此,指了指旁边的贾耀和董思娜,道,“我的话你们不相信,他们俩可是京都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他们的话你们应该会信吧!”
贾耀偷偷瞥了顾思念一眼,掩去眼底的笑意,一副认真的模样说:“这确实是跟羊羔疯病很像,保险已见,你们还是照做为好,如若后面出了事,也不怪我们没有提醒你。”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人群里哪位逗比,惊呼了一声,说:“他这个样子的病我也见过,你们是不知道啊,那犯病的人呦,把自己的舌头都咬掉了,那嘴巴里的血,一大口一大口的往外冒,吓得我都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呢!”
顾思念听后,微微垂下了头,嘴角的笑是压也压不下去。
心想,这是哪位群众,咋说的这么是时候呢!
钱老头的媳妇听后,脸色都惨白一片,对着大儿子吼道,“还不快去拿绳子和抹布!”
钱家老大望着地上躺着的钱家老二,眼里闪过一抹怨恨,随即便去拿绳子和抹布去了。
然后,钱家老二在众人的帮助下,被人用抹布塞了嘴巴不说,还被捆得严严实实,就怕他挣脱开了。
钱老头媳妇看着被折磨的宝贝儿子,心疼的一抽一抽,但她也没有办法,这不是让儿子不要伤到自己吗?
钱家老二缓过来后,看着顾思念的眼神跟淬了毒一般,奈何他被捆得太紧,想要挣脱开都不能。
顾思念勾起一抹冷笑,不再搭理他,而是看向钱老头媳妇,“你儿子现在也安置好了,现在该你说了。”
钱老头媳妇偷偷瞧了她一眼,支支吾吾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呵!”
顾思念冷哼一声,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抬脚就走。
这次她没再放慢脚步,而是毅然决然的大步往外走。
在她面前耍心眼,还真当她顾思念没脾气是吗?
钱老头媳妇见此,心里也知道顾思念这次没开玩笑,着急忙慌的就追。
奈何顾思念走的很快,她紧追慢追都追不上。
眼见着人都要出了巷子口,她急的大喊大儿子,“老大,你快去追,把她给我追回来,不行的话,先把人拦住也行。”
钱家老大虽然不乐意,但还是乖乖听亲妈的话,朝着顾思念追了上去。
“让开!别让我告你耍流氓罪!”
顾思念冷冷的看着面前挡路的钱家老大。
“你,你能不能听我妈把话说完再走?”
不知道为何,钱家老大一看顾思念那双冰冷的眼睛,他就心里有些发怵,然后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顾思念冷哼一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听你的话,我已经给过你妈机会,是她自己没珍惜,愿不得我,你最好让开,不然,我会让你跟你弟弟一个样。”
钱家老大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疲惫的眼眸里全是不可置信和惊恐。
这,这女人太可怕了!
她,她是怎么做到,让一个大活人变成那个样子的呢?
钱家老大咽了咽口水,不敢再拦人了。
顾思念看了一眼他那怂样,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前走。
只是在走了几步后,又退了回来。
钱家老大见此,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
看钱家老大如此惧怕自己,顾思念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她有那么可怕吗?至于把他吓成那样?
不过,即便他再害怕自己,她该要问的还是要问。
于是,她停在了原地,看着他开口问,“你们夫妻陪着你们爸去医院,在医生给开了药方去挂吊瓶的时候,有没有护士给你爸做皮试?”
钱家老大咽了咽口水,问,“什,什么是皮试?”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顾思念这才相信他是真的不知道皮试是什么?
她抬起手,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手腕,道:“在挂吊瓶前,护士都会给手腕注射一点药剂,来判定人是否对药物过敏,如果过敏,坚决不能给此人继续用药,你想清楚,那位给你父亲扎针的护士,有没有给你父亲做皮试?”
听完她对皮试的介绍,钱家老大顿时瞪大了眼睛,疲惫的眼眸里渐渐浮出了泪水。
然后蹲到地上,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一边朝着自己脸上打,一边哭嚎着,“是我对不起我爸,我竟然蠢得连挂吊瓶前要做皮试都不知道,要是我知道,肯定要提醒那护士给我爸做,那样我爸也就不会死了啊!呜呜呜——”
听到这话,顾思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是那护士的失职,才会导致钱老头过敏休克而亡。
而那护士却将责任推卸给了她老妈,将她老妈推向了深渊,这心思,还真是不可谓不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