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阿亮的叙述，陈依涵拉着山石来到了一边。
“师父，你怎么看？”
“我选择坐下来看。”山石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凝重，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师父，别开玩笑了。”陈依涵看到山石这样子很是无奈。
“那你说说看你的理解呗。”山石也不恼，反而问起了陈依涵的意见。
“那所谓的十大王国，其实就是十个与大世界相连接的世界，那十位国王其实就是十个世界的世界意识。”陈依涵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继续。”山石没发表意见，让陈依涵继续说下去。
“我们所拥有的这个所谓的职业天赋系统，这本质上就是那个神明用来控制我们的道具。
当我们的天赋与职业决定的那一刻，我们前方的命运就早已经注定了。
我们所有人以为的依靠运气得来的天赋和职业，其实早已经命中注定了。
所有人都在这套系统之下挣扎求生，然后迎来自己最终的结局。
这个世界就像是一场游戏一般，之后的版本和策划早已经制定好了，只等着玩家们自己去推进整个游戏的进程。
当游戏的进程抵达一定程度的时候，那么，接下来的版本就会开放。
这是注定的，没有人任何人能够改变。
即便有少部分人可以跳出属于自己的命运，但他们根本无法阻止这个世界早已被注定了结局。
不，等等，有人可以改变的。”
讲到这里，陈依涵忽然看向了自己眼前的师父，她忽然想起了之前那个算命的跟自己师父之间的对话。
自己的师父没有过去的，也没有未来，不会受到这个世界任何的影响，相反，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影响着这个世界。
而这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机会，这个世界唯一的——
“变量。”
山石露出了一个微笑。
“师父，你早就知道这一切了是吧？”陈依涵气鼓鼓的问道。
“你猜？”山石笑呵呵的回答道。
“你肯定知道，不然你根本就不会一点都不慌。”陈依涵把山石的胡子整的乱糟糟的。
这个师父就跟个闷葫芦一样，你不摇一摇，啥玩意儿都不会吐的。
“所以晓雪跟这片地区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啊？”陈依涵问道。
这个世界的情况非常的不简单，而和这里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陈晓雪，自然也不会是那么简单的身份。
“你之后会知道的，现在说出来的话就没意义了。”山石回答道。
“好吧。”
“不过，师父，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吧。”
“阿亮说的那则寓言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十位国王会在空无一人的废墟上死去。
世界意识也会死吗？”陈依涵问道。
“别说是世界意识了，宇宙意识也是会死的。”山石回答道。
“啊？宇宙意识？”陈依涵愣住了。
“师父，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呀？”陈依涵忽然发现，自己的师父非常非常的陌生。
原本他只是以为山石应该是一个宇宙间的顶尖强者，实力和之前见到的那位大天使长相当。
可以穿梭于无数的世界之间，拥有超越整个世界的伟力，但现在看来，似乎自己有点小看了自己的师父。
“这个问题我也在思考，不过，至少比你想象中的要厉害的多。”山石笑着回答道。
“那师父，世界意识和宇宙意识要是死了的话，会怎么样？”陈依涵问道。
“两者的死亡虽然能造成的情况都非常严重，但两者的死亡原因却基本上大相径庭。”山石回答道。
“两者都是所管辖区域范围内所有智慧生命意识的集合。
世界意识和宇宙意识的死亡，会导致他们所管辖的区域内的文明大面积死亡，最终毁灭。
一般来说，世界意识不会先于他们管辖的文明死亡。
基本上都是他们所管辖的那个世界所有时间线上的文明全都灭亡了，那么他们也就没了。
而宇宙意识的话，他们的死法可就千奇百怪了。
有自己做实验玩脱了的，有打宇宙战争打没了的，有遭遇虚空里面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生物被整死的，还有不少是被手底下的各种逆天给逆死的。”
“呃...”陈依涵目瞪口呆的听着自己师父的叙述。
“那么咱们这个宇宙的宇宙意识呢？他是个怎样的存在？”陈依涵好奇的问道。
既然自家的师傅这么厉害，那么这个宇宙的宇宙意识肯定要给自己师父一点薄面的吧，那他们俩肯定认识。
“海豹。”山石吐出了两个字。
“嗯...啊？海豹？”陈依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咱们这个宇宙的宇宙意识是一只海豹，就那种跟糯米团子一样的海豹？”陈依涵问道。
“不是，是那种抽卡游戏里的海豹，一天不上来晒两下就浑身难受的那种。”
此时，远在宇宙控制中心内的李·本宇宙最高统治者·大腿上的寄生虫·虚空议会区域第一嘲讽专精·虚空议会仇恨排行榜断崖式第一位·天天上来晒的臭海豹·华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背后议论自己，打了好几个喷嚏。
“感冒了？”李华挠了挠头。“宇宙意识也能感冒吗？”
而此时，陈依涵听到自己师父对这个宇宙一把手的评价，很是不可思议。
“师父你这么说他的话，会不会遭天谴？他会不会像那些小肚鸡肠的神明一样，记恨上你啊？然后暗地里给你穿小鞋，使绊子啊？”
“不会，那小子没那么小心眼的，而且这是实话。”山石笑道。
“你要是说他的坏话，造他的谣，那确实会遭天谴，但你要说的是实话的话，你是不会有事。”山石解释道。
就像某个宇宙的老大是神经病一样，你要骂他是个傻子，那你就会遭天谴。
但你要说他是神经病，那你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所以不会遭天谴。
“你以后会跟他打交道的，等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那小子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正经和高高在上。”山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