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池无法形容此刻的感受,他抬眸与霍琛直视,“那么多年最高属都没能让你伏法。”
“你的戏演的真好。”季池倦懒道。
霍琛眉眼细微的上敛,“你又说错了,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你又没问过小叔的身份,你要是问,小叔会告诉你的。”
霍琛的话总是有一种淡入水又像滚着血的海河般的惊心之感。
可笑。
实在是太可笑了。
季池的心跳的剧烈,闷响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有些人是没有伪装的,他从始至终就是那样,季池看了霍琛一眼。
霍琛那样的人,就算是杀了人,也会淡然地拿出手帕擦擦手,然后淡然又家常的说一句真腥。
“霍烬在最高属频频出错,也是你的手笔对不对?”季池直接蜷缩着。
霍琛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面色从容寡淡,“他想管的事情太多了。”
“权利,金钱,他都有,心里却总想着推翻权政做英雄,岂非愚钝?”
霍琛反问着季池。
犀利的眼神依旧像个叫人从善的长辈。
季池面色冰冷,“如果我没猜错,霍烬父亲的死也和你有关系吧?”
“怎么这么说。”霍琛听见这话明显有些不高兴,“那可是我的手足兄弟。”
“不。”季池轻嗤了一声,“你不配。”
季池不知道霍琛和霍烬父亲的那一辈的事情,但揪其一切原由,霍琛想来都难辞其咎。
季池眼神落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omega身上。
“你的omega应该早就该死了吧?”
霍琛神色阴冷地抬眸凌在季池身上,刀锋般的视线带着血线一般能将人割的体无完肤。
“他没死!”
“他没死!”霍琛冷冽地重复着,难得的情绪失控。
意识到什么霍琛展眼之间调整好情绪,“他很健康。”
“夫人只是睡着了。”霍琛的声音温柔下来,“他只是睡着了。”
霍琛抬手触碰到床榻上躺着的omega的手上,omega的体温微凉,却不是没有生气的冰冷。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和夫人相似的信息素,还要有绝对的细胞重生性。”
“这很难找,但老天爷并不想我的夫人就那么死去。”
“你应该庆幸,能和他有三分相似之处。”
霍琛温润的眼神看向季池的时候冰冷了不少,“现在夫人的身体各项机能都很好,你死后,我会为你祈福求得来生安稳。”
霍琛的话说的淡然极了,就好像他人的姓名在他眼里都如草芥,只有对他有用和无用。
“霍琛!”季池指腹握紧,“你作恶多端!会不得好死的!”
季池闷哼出声,“我就是死也不会把腺体给你的omega!”
“不得好死……”霍琛眉头蹙了蹙,“我没想过好死。”
他凝视着床上的omega,“但你的腺体必须给他。”
霍琛站起身,朝着季池走近一步,压迫的周遭气氛压抑。
“因为你没有选择,霍烬也找不到这里。”
“等他来了,一切……”
“都已经结束了。”
季池没有后退,他直直地站着,“你把周弃和白悦关在哪里?”
“你说那对血鸳鸯?”霍琛想起一身是血的两人。
“他们很般配,白悦的腺体我挖了,那个叫周什么的……应该死了吧。”
霍琛的话轻松到了极点。
季池紧紧咬着牙关,瞳孔震颤,极度的精神压力压的他喘不过气。
想嘶吼出声,想杀人,想见血。
季池情绪铺面他突然抓住霍琛的衣襟,发疯似的给了他一拳。
“磅……”肉搏的声音响的透骨,“我要杀了你!”
“霍琛!你这个疯子!你不得好死!”
季池只打了霍琛一拳,他身后的Alpha便将他钳制住了。
霍琛好似也不恼。
他勾起唇,一脚踹在季池的肚子上,“要不是霍烬横叉插一脚,你早死了!”
“嗯……”季池踹息着闷哼出声,他想还手却被身后的Alpha拖拽着往后。
霍琛眼眸半敛,“你贱不贱?人家好心好意对你好的时候,你不屑一顾。”
“人家不要你了,又放下身段往上贴。”
霍琛抓着季池的下颚,“我本来想给霍家留个种的。”
“因为你,现在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