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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恩丝对着获约法三章,让她暂时按照自己的安排行事的时候,获忽然转过头,看向了自己的左下方。

阿恩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边除了地板,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

获看起来有些疑惑。

“他们没死。”

“你说谁?”

获指了指地板上那个陷阱的位置,阿恩丝这才想起来,还有林铭这回事。

因为从到了这个房间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太过具有冲击力,她甚至都快把林铭他们掉下去的事情忘记了。

而且,阿恩丝也并不担心林铭。

一方面,她知道林铭的实力,当初在石图罗瓦,她也是见识过林铭砸平一座城的,她不觉得林铭会这么简单的死掉。

另一方面,如果林铭真的死了……

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获刚才,感受到了始元素的波动。

获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和阿恩丝缠绵的时候,外面,已经出大事了。

司赤动手了。

司赤,司家长子。

在今早,司赤忽然得知了一个奇怪的通告。

通告的文书,是自己的父亲司镇时发出的。

在通告里,司镇时想要把东成的大部分权力,暂时转交给现在他名义上的妻子,获,并且希望司赤在自己去世之后对获的决策进行配合。

这份通告在司赤看来,几乎可以用离谱来形容。

司赤原本认为,自己父亲去世之后,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司家家主之位,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会色迷心窍到这种地步。

所以,司赤决定亲自去见一见这位据说生命垂危的父亲,还有那位蛊惑人心的妖女。

这时的林铭一行人,还躲在司墨的机械室里。

他们把门开了一条缝,看着外面的司赤,带着十几个精兵,正大踏步的往获所在的地方前进。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的情况,居然和他们的计划出奇的吻合。

司墨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很是好奇,他嘱咐其他人不要出屋,自己出去打听了一番。

司墨拉住一旁的一个卫兵问道:

“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哥会在城里带兵行动?”

卫兵看拉住自己的是司墨,赶紧行了个礼。

“是司墨少爷,其实我们也是道听途说,据说老爷已经对继承权做出了决定,但是是把继承权暂时交给给了现在的夫人……”

“你是说获?”

“啊……是的,就是那位夫人。”

司墨八字眉微微一蹙。

“是流言,还是通告?”

“是司赤少爷看到了老爷的通告……”

“一族之权,交予旁人,哪怕是暂时交管,也难免会有大权旁落的风险,父亲就算老糊涂,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吧。”

“那个……少爷,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也不敢多说,少爷多包涵……”

司墨平时性情温和,和侍卫还有佣人的关系都很好,所以这个侍卫才敢和他说这么多,可就算是司墨再平易近人,作为一个普通的侍卫,还是不敢再自家少爷面前妄论政事。

司墨回了机械室,把事情和林铭他们讲了。

林铭一头雾水,看了看司明。

“你干的?”

司明也摸不着头脑,看了看司墨。

“你干的?”

司墨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我也是刚打听来的,怎么可能是我。”

林铭挠了挠头。

“谁都没做,那这种我一个外人听起来都离谱的消息,难道是你们老爷自己决定的?”

司墨摇了摇头。

“不,按照我对自己父亲的理解,如果他能做出这种决策,那也就说明他神智已经不清了,司赤现在动身去见获,可能也是想亲眼证实这一点,如果父亲已经不具备思考能力,那这个托付就是无效的。”

“你是说,司赤看到的通告可能是获捏造的?”

“有这个可能。”

司明听着司墨和林铭两个人不停地分析,总觉得其中漏掉了些什么。

“啊!”

司明忽然叫了一声,把林铭和司墨都吓了一跳。

他知道漏了什么了。

漏了他自己。

他从密室里跑出来这件事,其实,也是有人知道的。

把司家大权暂交给获这种消息,除了获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可以伪造。

司白。

事实上,司白在司明从暗牢逃走之后,很快就发现了。

她在看望过司明之后,总觉得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就在回到住处之后又折返回了司明所在的暗牢。

然后她发现了躺在地上的侍卫,和那扇被掰的像风干的卷饼一样的铁门。

看到这扇门的司白,其实也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能做到这件事的,也就只有司明自己,也就是说司明是自己跑出去的。

司白知道司明不是被掳走,就松了一口气,她本以为司明是已经受不了暗牢的憋闷,想要离开东成,但是司白在离开之前,眼睛的余光,忽然瞟到了暗牢的墙上。

思索再三之后,司白撩着自己袍子,艰难的爬进了自己弟弟这间充满雄性荷尔蒙味道的暗牢。

床,便器,水钢,书本,一切都没什么问题,但问题就出在这面墙上。

林铭在进入到司明的房间时,为了阻断热气,用菌丝填补了墙上自己挖出的洞,但菌丝,毕竟和原本的墙体不同,湿润的菌丝可以做到和墙体浑然一体不被发现,但是现在,菌丝被热气熏蒸的已经变得干瘪,墙上就明显能看出一个洞口。

司白好奇的用手摸了摸墙上那个洞口。

洞口里面是一些颇具韧性的细丝,似乎是某种植物。

司白立刻就弄懂了当下的情况。

有外人。

外来人员接触了司明,并且在和司明交流之后,由司明自己做出判断,离开了这里。

司白知道了这件事之后,赶忙又从扭曲的铁门爬了出去,开始在东成的各处飞奔。

她知道,现在的东成,就像一个被惊醒的醉汉,随时都有撒疯的可能。

所以与其等着东成乱作一团,还不如把节奏,握在自己手里。

司白开始在极其有限的时间里制定计划。

她最忌惮的,就是司赤。

如果司赤真的权力熏心,那在一夜之间把其他姐弟加上自己父亲全部杀掉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当务之急是让司赤有一个既定敌人。

所以司白伪造了司镇时的口谕。

司白知道,自己的父亲,现在其实已经相当于死人了。

如果父亲发现了自己伪造口谕,出面澄清,那司赤的怒气依旧会锁定在司镇时身上,不会顾及司明的存在,如果父亲已经神志不清,无法澄清这份口谕,那司赤必然会直接来找获当面对峙。

无论哪种情况,都能够牵制住司赤。

然后她就可以去和司明汇合。

无论如何,她是姐姐。

自己的弟弟做这么大的事情不和自己商量,她还是蛮生气的。

伪造好口谕的司白,在凌晨把口谕以通告的形式交给了下人,然后自己拖着疲惫的身体,简单地吃了些下人给的点心,去见了司墨。

她原本认为,应该把事情告诉司墨。

但是转念一想,这件事情,还是把司墨隔离在外的好,所以就只是给司墨送了些点心,没有把司明的事情和司墨提及。

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两个弟弟早就接上头了。

司墨听到司明说伪造口谕的可能是司白,神色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林铭在一旁抱着肩膀思考对策。

现在暂且不论司赤能不能见到获,如果这道口谕真的是司白做的,那司白的态度就是要破釜沉舟了,到了这个地步,司镇时不真的死一下都显得有点不合时宜。

外面乱成一团倒无所谓,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能做什么。

难道只能单纯的坐山观虎斗么?

就在林铭还在皱眉思索的时候,身后一直直勾勾盯着卡文的乌塔,忽然之间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卡文手疾眼快的拉住了乌塔,发现乌塔的情况很怪。

她嘴大张着,看起来呼吸困难,双眼直直的看着一个固定的方向,浑身不停地发抖。

“喂!怎么了?”

卡文用手不停地拍着乌塔的脸,林铭让乌塔平躺在地上,他接触到乌塔的身体时,感觉她的身体冰冷,就好像刚从雪地里爬出一样。

乌塔的呼吸急促,而且每一次呼吸都很浅,缺氧让她的脸变得有些青紫,而且最诡异的是,乌塔僵硬的脸上……竟然在笑。

不止如此,她还时不时的像要伸出手,似乎想抓住眼前的什么东西。

林铭彻底慌了神。

他原本以为乌塔是因为之前在那个高温金属球附近留下了什么病根,但是在看到乌塔的情况之后,司墨忽然惊讶的问道:

“这孩子……难道是光明教派的人?”

林铭听出了司墨的话里有话。

司明看到乌塔几乎要生命垂危了,就像之前一样,用自己的气暂时的稳定住了乌塔的情况。

司墨吃惊的看着乌塔,说出了一个让林铭觉得难以置信的事实:

“光明教派的人,是无法再东成长时间活动的,自从东成开始用光明教派的成员做实验之后,所有东成内的教派成员,都有可能随时陷入癫狂状态……”

林铭赶忙追问:

“原因呢?为什么会这样?”

司墨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原因,但是据说,是对他们的实验中的某一项,会引起某区域教派成员的共鸣,具体的,你应该去问司青……”

“司青……”

林铭看着已经没有意识的乌塔,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时卡文忽然从身后拍了拍林铭的脑袋。

“这丫头如果死在这儿,你会后悔的吧。”

林铭没有吱声,反倒是一旁的司明说话了:

“有我在的话,能暂时稳定住她的状态,不过也稳定不了太久就是了,你们要去的话就去吧,顺带确认一下司青的情况。”

林铭不解的问:

“确认司青的情况?”

“是的,司青虽然对外界完全不感兴趣,但是他毕竟是司家人,为了避免他在紧要关头横插一脚,还是先了解他的意向比较好。”

林铭点了点头。

“嗯,明白了,那,司青在哪里?”

司墨指了指城西侧。

“最西边,山腰,有一扇铁门,里面是一大堆的机关,机关后面,就是司青在的牢房。”

乌塔在司明金色的气的维持之下,逐渐安静了下来,但依旧浑身冰冷。

林铭知道事不宜迟,看了一眼门外,现在司赤已经带着人去见获了,门外没什么人。

司墨为了林铭他们能顺利的到达城西,自己披上了大衣出去给他们带路了。

虽然林铭和卡文穿着侍卫的衣服,但是毕竟还是有被发现的风险,司墨身为司家四公子,由他带路,一般人还是不敢拦他的。

带着林铭和卡文到了城西,司墨指了指山腰处的一扇铁门。

林铭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那扇门。

如果不是司墨带路的话,林铭会以为那扇门是一间库房。

铁门看起来很是厚重,而且门周围也没有侍卫。

司墨解释道:

“原本司青身边也是有侍卫的,但是因为司青性格太过捉摸不定,所以那些侍卫随从都跑光了,他就在自己住的牢房附近装了很多机关陷阱来做安保,想要进去,需要有这些机关的触发说明……”

林铭对着司墨伸出了手。

司墨很是不解。

“你干嘛?”

“机关说明啊,你不是说有机关……”

“是有机关,但是东成的机关也不全是我一个人做的,我哪有机关说明……”

“我还以为东成上下所有机械都是你自己包办……”

“并不是,司青虽然性格乖戾,没有同理心,但是在智力和研究方面,他绝对在我之上,对于光明教派的所有研究,几乎都是出自他手,不过说来也神奇,司青所有人的话都不会听,唯独对那个获言听计从……”

林铭笑了笑。

那当然,毕竟获可不是一般人。

在获的眼里,可能情感不足残暴有余的司青,反而是最容易操控的那一个。

林铭和卡文对视了一眼,卡文问司墨:

“司青牢房的机关陷阱……很密集么?”

“很密集。”

“威力都很大么?”

“嗯,很大。”

“呃……具体到什么程度?”

司墨歪着头想了一下,答道:

“如果没有机关说明的话,基本上,进去的是人,出来的是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