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森林之中,朗弗罗挥舞着手中的利剑,直刺出数道光影,将安赫尔挥舞出的绿光短暂压制。
双方在碰撞的一瞬间,至少挥舞出了数剑,在各自身上都留下了伤痕。
安赫尔看着自己肩膀上冒出的血,有些兴奋地看向朗弗罗。
“没想到你还有隐藏的实力。”
“你果然是我遇到的最好的磨刀石,比那个没用的法师强多了。”
安赫尔手中剑影加快,浅绿色的光源萦绕在周身,汇聚在一起。
随后一道巨大的剑斩挥出。
朗弗罗看着飞过来的剑光,在用剑格挡的一瞬间,侧身向左边躲去。
在躲过的一瞬间,安赫尔回头看了下他身后区域的大树被这道剑光斩断成了两段。
“你晋升了?!”
朗弗罗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安赫尔,明明之前在力量上还和自己差不多,结果到了现在就比自己高了不少。
看来这次要逃出这个森林真的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了。
“要不是你们的侵入,我可能还要再晚一两天才可以突破。”
安赫尔手持巨剑直冲而上,化作一道绿光从上至下直劈朗弗罗的脑袋,不给他缓冲的时间。
朗弗罗只能狼狈地挥剑招架闪躲,抵挡着安赫尔的进攻。
“我们上!”
在身后的其余两人看到朗弗罗落入下风,连忙上前支援。
一柄长剑从安赫尔的旁边飞出,只见长剑挥舞出数道剑光化作六芒星直刺他的胸膛。
而盖文则手持大锤跟着从朗弗罗身后出现。
在朗弗罗挡住了攻击之后,他就从左侧一起发起进攻。
巨锤砸落在地,发出雷鸣般的响声。
只是两人的攻击都被安赫尔看破,只见他向上一跃手握巨剑周身旋转,将他们的进攻全部化解。
两人被这一击直接击退撞到树上。
“他的力气可真大。”
“嗯,我刚才的攻击对他来说似乎没什么效果。”
怀特拄剑站起,双手微微发抖。
面对安赫尔的反击,盖文用巨锤抵挡了大部分的伤害还算是好,只是觉得胸口一闷。
反而是怀特,专门进攻的他因此受了伤,鲜血从嘴角处流淌出来。
不过刚才挥舞的剑芒也在安赫尔的身上划下了伤痕。
只是这点伤痕对处于暴怒状态的安赫尔来说连轻伤都不算。
暴怒状态下让他免疫了大部分疼痛,这点伤痕根本无法影响到他的动作。
“但是他刚才的剑术让我觉得有点眼熟。”
怀特回想着刚才安赫尔使用的剑技,因为这种攻守兼备的大剑在城镇里是很少见的。
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并不算厚重的长剑,而不是这种跟人身一样宽大的阔剑。
“眼熟?”
“嗯,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或许是跟你战斗过的对手。”
怀特话音落下,手持长剑继续向前。
现在不是继续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了,就这一小段时间的功夫,朗弗罗就再次落入下风。
盖文看到怀特上前,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
身上肌肉鼓起舞动巨锤,犹如猛虎一样,朝着安赫尔飞砸而去。
看到这一幕的安赫尔毫不在意,身上的浅绿色流光在大剑上加速流动,让大剑上面的火焰烙印像是活过来一样,熊熊燃烧。
“有些不对!”
在刚开始的时候朗弗罗还不是很在意,但是现在他也开始感受到了那种不明的躁动。
尤其是双方碰撞的时候,朗弗罗发现了安赫尔的力量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
不仅是在战斗的时候可以压他们一筹。
还有随着战斗时间的加长和碰撞,他内心的躁动感就会不断加强。
绿色的流光每次在跟他们,似乎都在有意无意的入侵着他们的意识。
但是还没有多想,安赫尔的大剑又凝聚巨大斩击朝着他的胸膛横劈过来。
朗弗罗看到了这一剑,身上银白色的剑芒再度大放,从周围涌动而出。
但是那些绿芒这次跟第一次的凶猛有些不同,这次是像水一样。
附着在那些白色剑芒之中,将白色的剑芒同化,朝着四周飞溅出去。
这些飞溅出去的剑芒朝着前来支援的怀特二人以及在远方躲避战斗的哈维二人而去。
怀特二人蓄势被打断,身上的护甲被剑芒割裂,出现数十道伤口。
而哈维则在突然躲到了贝克的身后,利用他的身体为自己挡住这次突然袭来的一击。
贝克在一瞬间鲜血喷涌而出,剑芒将原本初步愈合的伤口再度撕裂。
“贝克!”
看着倒下的贝克,怀特有些难以置信,质问哈维。
“哈维!为什么?!”
“我们不是同伴吗?”
“为什么要杀害同伴!”
哈维眼中已经出现了淡绿色的光芒,大声怒骂到。
“同伴?!”
“为了这么个蠢货,我们失去了最好的逃生的机会。”
“看啊,现在就连队长都没办法对付这个怪物。”
“还有!贝克会死全都是因为你!”
“要不是你那时候没有及时出手!”
“贝克根本不会重伤,我们也不会陷入这种困难之中!”
“这一切的根源全都是你!怀特!”
随着身上怒火不断地累加,哈维感觉到自己身上开始出现强大的力量。
这段时间累计的暴怒让他成为第一个陷入诅咒者。
听着哈维的话,怀特内心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了。
“够了!你这个懦弱的背叛者!”
“就算再大声地说话,也没办法掩饰。”
“因为你的背弃有同伴倒在了地上的事实。”
怀特边说,边拿着长剑朝着哈维冲去。
此刻被暴怒掩埋内心的他们已经再也听不下去任何的劝诫。
只想用自己手中的长剑撕碎对方。
而安赫尔在这一刻也看到了他们发生的内乱,大笑了起来。
“嘿,你不去阻止他们吗?”
“他们要打起来了。”
“只要解决你,一切就都可以结束。”
朗弗罗并没有过多理会被暴怒影响的队友,因为他知道,这一切的根源都来自眼前的安赫尔。
只要自己能解决他,所有的异常都可以结束。
只是安赫尔听到朗弗罗的话竟然没有反击,而是原地大笑。
“可笑,影响他们的不是我,而是他们心中的怒。”
“当人开始将自己的悲剧归结给他人的时候,这也就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他会被自己的情绪所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