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戴高档棒球帽,手持棒球棍的中年人迈步走进来,其后跟着一群气势汹汹的手下。
“你儿子,我打的。”
李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格外的冷静。
“你看,这不,你儿子跪在地上跟我忏悔呢。”
双兴国见儿子跪在地上,衣服被酒水染红,直奔儿子而去,将双子兴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儿子,爸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他脸上露出惭愧之色,望着李飞,目光阴冷,额头青筋直跳。
提着棒球棍,狠狠砸向李飞的脑袋。
“小子,我废了你。”
“爸,不能打啊,算了吧。”
双子兴死死的拽着父亲的胳膊,劝阻起来。
“儿子,你给我起开,我非要教训教训这个狂妄之徒不可。”
“从小,你只有打人的份,没有被打的份。”
双兴国要甩开儿子的手腕,棒球棍直指李飞。
“爸,他的身份不一般,我们招惹不起的。”
双子兴不退让,对着父亲眨了眨眼。
“惹不起,开什么玩笑,现在我们双家已经攀上了聂家,即便马三千几大财神,敢打你,我也能替你讨回公道。”
“怎么的,这小子身份比聂家还牛不成?”
双兴国不屑一顾,对着李飞打去。
“爸,李飞收到聂家钻石邀请函。”
双兴国步伐一顿,身体一僵,一转身,手中的棒球棍一百多度回转,打在双子兴的脸上。
双子兴直接倒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鲜血从鼻孔喷射而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混蛋玩应,一天惹事生非,让我丢尽脸面。”
双兴国手举棒球棍,“要是还有下次,我就把你逐出家门,没有你这个不孝子。”
他快走几步来到李飞身边,满脸陪着笑容。
“小兄弟,真是让你受委屈了,都是在下管教不周,刚刚我教训他了,若你还是不满意。”
他递过棒球棍,“你就拿着它,狠狠地打,打死了,我全当没养过这个儿子。”
李飞目睹了整场大戏,不由竖起了大拇指,阴阳怪气的说道:
“双家主,你把见风使舵展现的淋漓尽致啊。”
双国兴进来还气势汹汹,如今大义灭亲,全部都是看在聂家钻石邀请函的份上,他自是心知肚明的。
“小友,我从小溺爱儿子,是我的不错,我给你赔不是了。”
双国兴鞠躬道歉,摸出一张支票,“这包厢所有的消费,我买单,这是一张百万支票,还望小友一定收下,算给小友压压惊。”
“态度还是很诚恳的嘛。”
李飞拿过支票,煽动了几下。
“行吧,看在你道歉的份上,带着你儿子滚吧。”
“是是是!”
双国兴招呼着手下,抬起伤痕累累的双子兴一溜烟消失了。
随着双子兴的退场,所有同学们的焦点都汇聚在李飞身上。
同学们都知道李飞非凡,把李飞围起来,纷纷向李飞敬酒道歉。
李飞对于这些势利眼的小人,也没多大兴趣,象征性的陪着喝了几杯。
同学会后,大酒店外。
“诗雨,你和你闺蜜回去吧,我骑自行车来的,得骑回去。”
李飞交代了一句,摆摆手就要走。
“李飞,你给我站住。”
邓婵儿走到李飞对面,伸出藕臂。
“邓大美女,怎么?舍不得我走啊。”
“难道是我方才在同学会上表现的太帅,你喜欢上我了?”
“我可是诗雨男友,你可得注意一下身份。”
李飞手托下巴,打趣的问道。
“呸呸呸,谁喜欢你了,只有诗雨能看上你这种人。”
邓婵儿朝着地面啐了几口。
“不过,我收回看不起你的话,你够资格跟诗雨在一起。”
“你懂法语,更是与聂老关系匪浅。”
李飞听到这话,反而笑了。
“我其实不懂啥法语,只是当初在山上老头子救治过病人太多,哪国的人都有,我就学了几句,没想到把双子兴给唬住了。”
“至于,跟聂老关系匪浅,那就更谈不上了,因为我从来还没见过聂老。”
“啥?”
邓婵儿一愣,“那为啥聂老给你钻石邀请函?”
“或许是聂老也喜爱中医,又或者他有事求,这才对我如此客气的呢。”
李飞耸了耸肩膀,随意猜测了起来。
“或许聂老真是求你帮忙,才会对你如此尊重的。”
马诗雨在旁插嘴,“这是聂家多年前的事情了,还是我父亲喝醉,无意中提及的。”
说着,她视线由近及远,望向那深邃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