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孙通说道:“咱们这个世界玄之又玄。说不准还是真的。帝婿大婚后昏迷三日,醒了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非常的聪慧,比以前不知道要聪明多少。
根据帝婿的讲述,他在另一个世界经历了一次从无到有的生死轮回,80岁寿终正寝。
这可以说明为什么帝婿会这样的聪明。
那么帝婿在那个世界或者说他梦游的时候极有可能遇到了咱们的先贤子路。”
这四位听了之后,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么解释还极易有这种可能。”
这个时候淳于越正好走了过来。听到了叔孙通的这些言论。愤怒的说道:“你纯粹是胡说八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作为儒家的人,这些奇奇怪怪的言论是不能够随便说也不能相信。
你们这样违背了儒家学派的思想,简直就是儒家耻辱!”
叔孙通怒道:“去你么的子不语怪力乱神,辱没先贤?你算是什么?师祖传承自先贤子路,师祖解释子不语怪力乱神那就是对待不讲道理的人,就用怪力把他打到精神错乱!
在稷下学宫的时候你是博士,老子也是博士,老子现在是待诏博士并不是因为学问比你低,而是年轻。
平时的时候,你倚老卖老没有人搭理你,你特立独行也没有人和你一般见识。
现在你在这里阴阳怪气,纯粹是找打!”
在七十二博士当中,淳于越因为倔强反而出彩了,和始皇帝走的比较近。他们这些儒家博士也就淳于越非常活跃,现在在咸阳宫教导始皇帝的子女。
这老家伙心气高了,走路都是昂胸抬头,说话阴阳怪气,让人听着心里不舒服。
现在叔孙通有秦风撑腰,根本就不惯着他。俗话说跟着什么人学什么人的样。叔孙通的小脾气也暴躁起来。
淳于越还想争辩,叔孙通飞步上前一脚踹倒淳于越,然后就是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拳打脚踢。
叔孙通不但学问好,为人圆滑变通,功夫也是一流的。
秦朝末年,因为秦二世暴政,叔孙通逃出关中,辗转流离跟了刘邦,刘邦不喜儒生,叔孙通立刻转变形象成了武将,依靠军功得了侯爵,有此可知叔孙通不是浪得虚名。
淳于越虽然修炼的浩然之气充盈,但是崔广、周术、唐秉、吴实在一边一直拉着淳于越劝解,淳于越根本无法还手,他们还有时候偷偷踹出一两脚。
于是叔孙通越战越勇一直把淳于越打的躺地上不动,然后扔了出去。
“特么的,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淳于越目的不纯,他是故齐国贵族豪门养的一条狗,这个家伙迟早是一个祸害,始皇帝是千古一帝,杀伐果断。
咱们为的是天下儒生的出路,不是田齐,田齐使用卑鄙手段夺了姜齐的国家,有什么可同情的。”
叔孙通把撕破了的儒衫脱下来扔到一边,到自己的柜子里拿了一个新的穿上。
“使用麻布做成的长衫,这种布料。就是秦风穿的那种吗?”唐秉拿起叔孙通的破衣服,看了之后惊讶地问道。
“对,从秦府弄来的,这是给秦府孩子们上课给的福利之一,不但我有,御史大夫冯劫、国尉殷通、太史令胡毋敬、太乐令师乐、太医令夏无且……”
叔孙通一口气说出了五六十人,囊括了百家各色人等,甚至还有一些的德高望重的权贵。
崔广、周术、唐秉、吴实都惊呆了,竟然有这么多人到秦府授课!
现在叔孙通有钱了,撕破了衣服就不要了打算扔掉被崔广拦住拿在手中。
这可是好衣服啊!纯麻布的原色的都30半两钱一布,何况这衣服染色了,还是自己喜欢的青色。
就这一身衣服可以抵得武将的半身甲胄,不就是撕破了两处嘛,缝缝补补又三年。
“扔了吧,给你一套新的。”叔孙通看到崔广把自己脱下的破衣服折叠好打算放到袖袋,一把抢过来扔到了门外。
淳于越正在外面躺着呢,一件青色的衣服落在他头上,好东西呀,走人,淳于越艰难地伸出手抓住儒袍,艰难地向外爬去。
“这……我喜欢那种颜色。”崔广老脸一红为自己争辩。
叔孙通看了一眼自己刚穿上青色儒衫,连忙脱下来给你崔广,然后送给周术、唐秉、吴实每人一件儒衫,最后发现剩下一个粉色的了。
就它吧,咱也不讲究了。
穿上粉色儒衫的叔孙通完全变了,显得那么年轻、骚气、有活力。
崔广、周术、唐秉、吴实换上新的儒衫:“叔孙通博士,你打算怎么做?”
叔孙通没有回答,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来一包茶叶放在茶壶中,用开水泡上,给四人每人倒了一茶碗。
“各位,这是咱们儒家的机会呀。定制大秦的服饰样式,这是无上荣耀。
咱们儒家最擅长什么,承周礼而治天下,尤其是官服、朝服、礼服那都是讲究礼仪的,咱们可以加入咱们的想法,影响力绝对不一般。
你想想帝婿是咱们的师祖。他算是咱们儒家辈分最高得了,他当然向着咱们了。
我考虑了一下,这活咱们不能吃独食,要是那样的话在廷议的时候会困难重重。
所以我的想法就是以咱们为主导,咱们几个人先把服饰的大框架定下来,然后再找各派的博士们,让他们添加。
这样咱们得了一个主导的名声,他们也落到了参与的名声。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是咱们的地位就会向上提升。
按照师祖说法,做任何事情需要谨慎,不能步子迈得太大,太大了容易扯淡。”
崔广一点点头:“有道理,这话糙理不糙。就按你说的办吧。在这些博士里面咱们儒家的人占了将近三成。是这些博士里面人数最多的学派,只是样式的收集整理……”
“这个各位放心,我家师祖已经派廷尉府的女中尉们去采集了,咱们要做的是查阅各种资料,给它们赋予各种含义。”
除了被叔孙通打伤的淳于越在床上养伤,其他的儒家博士都汇集到叔孙通的那里开始查阅资料。
这些服饰分21种。服饰的大框架就是在现行的这些权贵们所穿的官服、礼服、朝服的形式,关键是寻找一个最有代表性的款式。
这看似简单,其实非常考验眼光。必须做到各个方面兼顾。儒家的博士们讲究琴棋书画存浩然之气。所以他们书画的水平也都很高。
大家一边讨论一边都把那些样式画下来。21种各种季节服饰。地方官员的服饰。军队上各个等级相关的服饰。一个一个的推敲。
淳于越也想参与,可是他不能,叔孙通这一顿打。打的他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倔强之路,这条路虽然可以走,也要看实施对象,不然容易把自己给赔进去。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叔孙通,叔孙通太圆滑了,根本就没有儒家的君子之风,活脱脱一个小流氓。
这个家伙的学问简直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平时的时候还夸夸其谈,做起事来就是一个强盗,这个家伙就是一个难得一见的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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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和小婵骑着马徜徉在咸阳城的街道上,秦风还惬意地哼着小曲儿。
“长歌,你看人家别的府衙的官员,一个个忙忙碌碌的。就咱们成天闲逛。会不会让别人说呀?”
“管他们呢。那是他们不会做官。我和你说啊,这天下最容易做的事就是做官。如果连官都不会做,那这个人就完蛋了。什么都不是,什么也做不成。
你看看咱们廷尉府虽然悠闲,但是工作效率蛮高的嘛。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兜兜转转了两圈儿,叫上王动等人一群人又进入西悦楼听小曲儿去了。
暗中,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人看着秦风走进西悦楼,气得咬牙切齿。
“这个小纨绔又到里面去了。麻姑也真是的,也不管着他一点儿。年纪轻轻的就到这个地方来玩儿。万一在里面擦出火花来怎么办呀?”
不错,这个人就是萧红衣。自从萧红衣在西悦楼的门口和秦风硬杠了只是一次之后,她心里对秦风有了一种内心的恐惧也有一种不服气。
她借着红尘历练的名头在咸阳城时常跟踪秦风,观察秦风到什么地方去,干什么。
“等你单独到了没人的地方。到时候本姑娘我非揍你一顿出出气不可。”萧红衣攥着拳头,暗暗给自己鼓劲。
不远处的一个茶楼里坐着一个纤瘦的人影,在他的案几上放着一份麦饭,他一边吃一边观察着西悦楼。
看到萧红衣以后,愣了一下,随后就是一声苦笑,不过并没有在意。
现在的秦风不是几个月以前了,小婵也不是几个月以前的小婵了,萧红衣还是以前的萧红衣。
萧红衣要是找茬,自己不用动手,秦风和小婵就能叫她知道瓦蓝蓝的天上飞什么。
中午的时候,秦风领着小婵和他的哥们儿们乘兴而归。一边走一边还热烈的讨论那个小曲儿唱的好,哪个姑娘长得漂亮。
萧红衣想要拦住秦风,刚迈出一步,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暗处飘然而出。
影子!萧红衣缓缓地把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