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恤悠闲地躺在马车里面出了咸阳城,他要去的地方是长安县。
长安县的训练已经一个半月了,那里的训练情况他很清楚,只是这半个月秦始皇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那些老勋贵们没有回来,赢昧到了长安县也没有任何消息,秦始皇实在是等不住了就派赵无恤去看一看,秦风的折腾劲头,说实话,他还真有点不放心。
于是赵无恤就躺在舒服的马车里出了咸阳城。
这辆马车是厢车,里面铺了厚厚的毯子,躺在里面非常舒服。
到了长安县马路会非常的平整,赵无恤想享受一下在没有坑坑洼洼地马路行车是什么享受。
长安县修的马路真的是平整啊,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豪华厢车行驶在上面是什么感觉。
赵无恤正在浮想联翩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下了。
“怎么了?为什么不走?”赵无恤开口询问赶着的小太监。
“大人,长安县界的路封住了,过不去。”
封路了,过不去了?赵无恤心话:嬴丰这个小子长能耐了,胆子更大呀!让你巡逻长安县界,他直接把长安给封了!莫非你的脖子很硬,刀剑砍不动?
赵无恤从马车上下来,看到前面被堵的死死的,还挂着一个牌子【全面施工,禁止通行。】
特么的,什么理由!他正要举掌把那牌子给劈了,从道路边上的树林里,两位甲士快速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大人,手下留情!”
赵无恤听见之后把真气收了下来,看一下那两个人。从服饰上看这两个人应该是长安县的甲士,赵无恤气消了一半,不是嬴丰干的就好。
长安县被封闭了18年,已经成了遗忘之地,在此期间大秦锐士早已经换装多次,但是长安县的甲士的服饰一直没有变。所以看他们的铠甲就能够分辨出他们的身份。
两个人长得清瘦,不过人很精神,人逢喜事精神爽,秦府别院开在他们那里,他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两位甲士跑过来向赵无恤行礼:“见过大长秋大人。”
“有什么的情况?这是你们把这些路给挡住了。”赵无恤询问。
“大人呀,我们哪敢呀!这是帝婿大人让封路的,这条马路刚刚修好,路面还没有硬化,这个时候别说过马车,就是步行也不成,要不然就把路给踩坏了?”
“多长时间才能通车?”
“这些水泥路刚修好不到八个时辰,浇水养护的时间都不到呢,步行的话需要三天才行,不过帝婿说要养护一个月,那么这一个月是禁止通行的。”
赵无恤听了点点头,这里面的门道他大致知道,因为他来过几次,秦风修路是修一半留下一半,不影响通行。
但是修好的路那些地方都用土打成方格在里面浇水。现在他看这些路面儿还湿漉漉的,没有打什么方格儿。应该是刚修成的还没干。
看到赵无恤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两个人商量了一下然后对赵无恤说道:“大人,要不我们派人给你把车抬过去,过了这一段儿就可以走了。”
赵无恤一听,也行,然后问道:“需要多远?”
“这个这个么……大概要10里。”
赵无恤一听脸立刻就黑了一下,派人抬着自己的车,抬10里的,开什么玩笑,他可没有这样的待遇。这要是传出去,这话好说也不好听啊。
“算了吧,我从两边儿走过去。”
两边是草地,倒是可以过车。但是两边的野草丛太高了,根本就不好走。
驾着车即便是到最后要想上这个公路也不好上。这条马路两边要高出地面一米有余。还得找人抬上去。
算了吧,骑马过去吧。
想到这里,他对跟着他的那些小太监说道:“你们都回去吧,把车也赶回去。看来我就是骑马的劳碌命,这好不容易坐一趟舒舒服的车还堵着路。”
从马车上解下一匹马,翻身跳上去。绕开那些公路。在两边的丛林中向秦府别院的方向走去。
那些小太监也从车上下来,看到这个灰色的公路比官道的道路要高出一米,到了县界外做了一个斜坡。他们用手轻轻触碰一下还软软呢。然后问那两个甲士:“两位将军。这是什么做的呀?”
“帝婿说这叫水泥。”
一个小太监说道:“这名起的还挺随意。用水浸润土可不就成了泥了。从名字上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那两位甲士说道:“这我等就不知道了,如有疑虑可以去问帝婿。”
那小太监一听直接跳到车上调转车头向咸阳城而去。开什么玩笑,问帝婿,是不想活了吗?帝婿没出面,巡视长安县的军队就换人了。
对外说这些人被云梦离宫的人杀了,这个理由虽然能拉仇恨,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赵无恤骑马在草地上奔驰,草原纵马别有一番风味,走了大概十里,转过一个小山坳,他就看到一群一群的近卫军扛着麻袋向这边运送石头。
路面向下开挖了一米,一群群地野人们非常麻利地铺设着鹅卵石、石子、沙子、三合土,还有一些强壮的野人拉着碌碡夯实三合土,夯实好的地方开始铺设混凝土。
赵无恤看着热闹的场面心话:帝婿这样的训练方式还是挺特别的。只不过这有什么用啊?难道打仗的时候扛石头比输赢了。
赵无恤心中有种种疑,不过也没有说也没有去问。而是策马狂奔。
☆☆☆☆☆☆☆☆
秦风在自己居住的大院里非常的悠闲。训练方法反正他都教完了。剩下的就是熟练。熟练的过程、灵活地运用这个教不来,只能看每一个人的悟性,这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他在猫耳山看着也就是那样,一整天地站在点将台上晒太阳,那不遭罪吗,晒黑了怎么办?
于是他就在自己大院的躺椅上眯着眼睛养神,舒服!
现在他这个大院里面只有四个人:秦风、麻姑、小婵和小娟。四个人的大院有些冷清,
小婵还在继续练剑,她感觉体内的真气原来越凝实,逐渐汇聚向着丹田靠拢,只要气归丹田,她就到了浩然境。气归丹田真气就会在丹田向外辐射滋养全身,一种浩然之气,就会迸发,这就是浩然境的气势。
麻姑在房间里面弹琴,用琴声来舒缓她撒乱的心情。麻姑修炼的是【离月玉女诀】,离月玉女诀配合她的【寒宫九魄体】只适合在晚上修炼,吐纳月魄。
所以白天的时候她总是非常的悠闲。
秦风确实什么时候都悠闲,因为他不需要修炼,也不需要再学习。
而小娟这个孩子就比较懒散,不怎么练功,也不怎么学习。成天除了琢磨吃的就是唠叨,现在她就搬着小板凳坐在秦风的躺椅旁边,用手轻轻摇着躺椅讨好秦风,让秦风给她讲故事。
这一片安定祥和的一幕。被赵无恤突然的来临给打破了。
小婵停止练剑,麻姑停止了弹琴。而秦风猛然之间开始打呼噜了。
小娟伸出小胖手轻轻摸了摸秦风的鼻子,发现秦风真的睡着了,然后扭头儿看向赵无恤:“大长秋,你把我家姑爷给惊动的睡着了。”
赵无恤一听有些不理解,听见声响不是会醒来吗?怎么听见声响就睡着了?这个帝婿是反常态啊。
然后他走到秦风跟前,发现秦风气韵悠长,呼吸均匀,的确是睡着了。
这……这还有这样的事情?听见动静就睡着了。
他发现自己的认知有一些混乱了,正在他疑惑的时候,秦风去嘿嘿一笑,睁开了眼睛。
赵无恤感叹一声说道:“帝婿这装睡的功夫真的是一流。我都没有发现。”
秦风说道:“什么装睡不装睡,这叫心静自然凉。大长秋,你怎么跑到秦府别院来了?”
“陛下想知道军队训练的情况。所以就让我来了。”
秦风皱了皱眉头:“大长秋,那你就来错地方了,你出门左拐一直向东,那里有一个地方叫猫耳山,你到毛儿山去就行了。我这大院里面又不练兵。
哦,我知道了。你这是找了一个理由。想在这喝一会酒是不是?要不我炒几个菜咱们喝一点儿?”
一说到喝酒,赵无恤就有些嘴馋,秦府的烈酒他都喝着上瘾了,他的咽喉蠕动了一下,可是看着秦风戏谑的样子,本来想要答应却犹豫了。
“那个……还是算了吧,以后吧。其实我是这样想的,我到了猫耳山我也不懂啊。你是训练总指挥。我找你了解一下就行了。”
“错了,屠雎是国尉,他在训练他的军队,和我没关系。黑龙锐士嬴昧是大统领和我也没关系。可能就是巧了,我住的地方只不过正好在他们训练地方的附近,我只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些方便而已。
大长秋,酒可以乱喝,话不能乱说,这样影响不好,你可别一张嘴我是什么训练的总指挥。
我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没有军旅生涯的履历,连兵卒都没有当过,更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场,我懂练兵?这个玩笑开的一点都不好笑。
你捧杀人也不能这么捧杀对不对?因为没有人会相信,白白浪费口舌,我的任务就是制作这些军粮还有这些疗伤药。
但是呢,我现在有些心烦。不想管了。要不我把这些设备打包卖给你们内府,你们自己玩儿去吧,行不行?”
赵无恤一听这是好事儿啊,仔细一想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秦风这是话里有话儿啊。自己真要是答应了,估计这些军粮和疗伤药之类的整个就完蛋了,绝对影响岭南军队的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