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没有理会他的表演,直接上前扒开了他耳后的发梢,露出了隐藏在耳朵后边绿豆大小黑痣。
而这颗黑痣,就是将肖厂长给捶死的证据。
肖厂长原本觉得林娇娇就算怀疑他那个阿雄哥,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就是。
到时候再找办法摆脱嫌疑就是了,只要梦安全度过今晚,一切都会回归到平静。
而林娇娇,还有怂恿她的幕后黑手,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一定要彻底弄死对方,毁灭所有证据。
却没想到对方居然不是甩出来证据让他承认,而是将他隐藏在耳朵后边那颗绿豆大小的黑痣给暴露在视线里,以此证明他就是阿雄哥!!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林娇娇居然会知道这颗他隐藏得很好的黑痣。
要知道,这颗黑痣可是除了他最为亲近的家人,谁都不知道的。
更别说用这颗黑痣来辨认他的隐藏身份。
“肖叔叔,我想,事已至此,应该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吧!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阿雄哥,在黑市里叱咤风云,日进斗金。”
肖厂长脸色相当的难看,可还是不肯承认,“你看我耳朵干嘛?该不会是那个阿雄哥耳朵后面也有一颗痣吧?!
这怎么可能这么巧合?!”
“是呀,怎么就这么巧合呢?!长得相似,就连痣的大小,长的位置居然也一样。简直是巧合他娘给巧合开门,巧合到家了。”林娇娇状似感慨道。
却将肖厂长给气得不行,
“是,就算对方耳朵后边也有这么一颗痣,可你就凭一颗痣来认定我?你不觉得草率了吗?
你就没想过这或许真的就是个意外?”
林娇娇耸耸肩,不可置否,随即又拿出了羽毛的口供慢条斯理的吐出了另外三个特征。
这下子,即便肖厂长再想要否认,也没有意义了。
这么详细的特征,他就是再狡辩,也无异于跳梁小丑让人看笑话罢了。
“这些你是从哪知道的?你就没想过这个可能是他们在对我进行栽赃陷害,让你把我当成他,然后以假乱真?!”
“从哪来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至于是不是栽赃陷害嘛?!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肖叔叔,巧合的地方多了,就算不是,那也大差不差,您说是吧。”
“行!按照娇娇侄女你的意思走,假如我就是这个阿雄哥的话,你找我想要干什么?!”
“我要的东西海了去了,可你,我想要你现在拥有的所有!”
肖厂长立马黑脸,“你觉得可能吗?”简直不要太异想天开。
“为什么不呢?如果能用这些外物换自己一条命,肖叔叔不觉得非常划算吗?!”
“划算?听起来确实是挺划算的,但也得有那个命!!黑市里面的水深得很,可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玩得开的。小心把自己给玩进去!”肖厂长警告道。
“肖叔叔,黑市的水确实很深,但是,如果将你们都给逐一击破,那黑市还能安静无波吗?
只要黑市的固有模式乱了,那趁乱揭竿而起,最后统一可不就容易多了?!”
“你们想的太天真的,黑市的情况哪有那么简单!!就算我们几个真的出事,黑市也不可能会被你们给夺走的。”
“所以,肖叔叔是承认自己就是阿雄哥了?”
肖厂长没有说话,只是昂着脖子死死盯着林娇娇。
“肖叔叔,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遮遮掩掩有什么意思呢?掩耳盗铃罢了!我们都知道你就是阿雄哥,你与其自欺欺人备受煎熬,还不如老实配合,兴许,我们可以成为一个非常默契的合作伙伴。”
“娇娇侄女,你太天真了,这事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你说的不简单是指什么?是指南济市已经自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围城,还是指官商勾结,以权谋私,偷盗利用公家资源填充自己的荷包?”
肖厂长这次是真心觉得要糟糕了。
他以为林娇娇这帮人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少年意气的折腾一番,没有结果就主动放弃了。
可是当听到这段话,他明白自己是小看了林娇娇他们这些小年轻,他们身后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不然也不会把情况摸得如此透彻。
知道他是掌管黑市的阿雄哥可能是误打误撞,瞎猫碰上死耗子,可知道这么多,就是蓄谋已久的了。
只是,肖厂长有点摸不准林娇娇他们想要做什么,或者说,他们班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钱?权?人?还是其他?
如果是钱,控制了他,就相当于控制了南济市的经济命脉,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可前提是他能做主,真的有权利去处理这些钱财。
可他不是真正能做主的人,他就是个傀儡,真正的主事者是刘丰田,他现在的一切全听命于刘丰田,为对方输送资金支持,打通官运亨通道路上的锥子罢了。
想到刘丰田,再想到关于刘家的那些传言,他暗自苦笑。
他以为自己为刘丰田鞍前马后那么多年,深受对方器重,对方应该很信任自己的,却没想到,往日里传闻的娇纵大小姐却是一个这样的人。
他现在开始怀疑起今天的这场闹剧究竟是不是刘丰田偷偷搞出来的了!
目的自然不言而喻,他知道的太多了,参与的事情也太多了,偷偷截留的东西也惹了刘丰田的不快……
总而言之:他现在太扎眼了,有拥兵自重的嫌疑,成为了刘丰田的眼中钉肉中刺,想要除之而后快。
对于这个结局,打从一开始他就认清楚了,所以他才尽可能的保护住家人,为此不惜学一学狡兔,给自己弄多个住所,玩烟雾弹迷惑别人隐藏自己,只为了能在刘丰田面前待久一点。
却没想到这一天还是这么快到来了。
“果然是虎父无犬女,你父亲如此,你也不遑多让。”
他栽了,心服口服。
林娇娇一听,立马想要张口反驳,告诉肖厂长她的这一切可都和刘丰田无关。
可话到嘴边的下一瞬,她立马改口:“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别再捶死挣扎了!受罪不说,还容易牵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