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想当一个放飞理想的有志青年吧。”陈安胡编道。
“哦,既然不是你写的,那我就没事了,拜拜。”
“拜拜夏姐。”
挂了电话后,经纪人满脸疑惑的说:“难不成这歌真不是他写的?”
程夏闻言一捂脸,十分费解的说:“姐姐,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傻白甜,什么想当一个放飞理想的有志青年,这种鬼话你都信了?”
“额…”经纪人有些尴尬的嘴硬道:“其实我没信…没完全信。”
程夏闻言眯眼看着她,五秒钟过后经纪人泄气的道:“好吧我刚才其实信了。”
“好了,管这首歌到底谁写的呢,反正以后就知道了。”程夏一耸肩道。
而这首探窗,也成为了半年内,第一次打破陈安垄断,登上各大音乐排行榜的歌,一时间热度甚至飙到了第二。
网友们见状都是惊叹不已。
“我靠,牛啊,这还是我半年内第一次看到排行榜上有别人的名字出现。”
“陈老师的霸榜居然被打破了,这个叫顾清言的小子很不错啊。”
“不过还需要努力努力,光凭一首歌是没法挑战陈老师的地位的。”
“哎,新人嘛,都需要鼓励鼓励,能取得这个成绩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在陈老师眼里,顾清言只是后辈而已,啥挑不挑战的,他要学习的还很多。”
就在全网都在热议这首探窗的时候,另一边,陈安的兄弟张归帆连上网的心情都没有了。
“妈,什么情况,为什么那些超市突然把我们的货全都下架了?”张归帆回到家,一脸不敢置信的说。
张母闻言深深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张父开口道。
“你也知道,咱们公司创新的这个预调果酒,之前一经推出就直接爆火,可谓各处都卖断货了。”
“但是你要明白,饮料市场就那么大,咱们多吃一口,别人就少吃一口,那些大饮料企自然不会甘于看着我们就这样占领市场。”
张归帆闻言忍不住开口道:“我知道啊,那些大企业不是为了跟我们抢占市场,也抄袭我们的创意,开始推出预调果酒吗。”
“可是有什么用,虽然他们也抢回去一点,但是咱们的消费者还是多,大家都认准咱们的牌子,喜欢咱们的味道。”
“竞争了几个月,不还是咱们第一,他们只有干看着的份吗?”
张母闻言苦笑一声说:“当他们发现无论如何也竞争不过我们的时候,就开始联合起来使用盘外招了。”
“他们一边抓紧研发改进口味,一边疯狂投放广告,同时对所有供应商试压,让他们只能二选一。”
“虽然我们的货卖的好,可是架不住人家资本大,实力强,供货商是不会为了我们一款产品,而放弃国内几十款产品的代理权的。”
“几个月来,越来越多的供货商跟我们断开合作,他们也没办法。”
“同时他们产品的口味也在上升,消费者渐渐买不到我们货,只能开始买其他家的产品。”
“加上那铺天盖地的广告,大家对其他牌子的认可度也越来越强。”
“再这样下去,很快我们就会被市场所淘汰了。”
张归帆闻言气的不行,怒骂道:“这些狗东西,自己产品不行就开始使用恶劣手段竞争,还要不要脸啊?”
“你再骂也没有用,我们的产品现在堆在仓库几百万瓶,根本卖不出去,这种情况再持续下去,最多三个月就会宣布破产。”张父沉闷的点了支烟道。
“我们网上卖货不行吗,不要供应商,我们自己卖。”张归帆提议道。
“你说的这些我们怎么可能想不到,我们也开启了直播带货,但是来买的人寥寥无几,基本都是一些之前攒下来的忠实顾客才会来。”
“至于流量,更是不行,直播根本没人看,那些大主播更是别指望,我们本来就是薄利多销。”
“他们狮子大开口,甚至开价到抽成百分之三十,算下来甚至我们每卖一罐还赔钱。”
张母提起来就憋气不已,那些头部带货主播趁火打劫,趾高气昂的傲慢样子简直让人火冒三丈。
“我们的那个新品呢,咱们这个新品研发了一个月,不能用这个来破局,把流失的顾客揽回来吗?”张归帆忍不住问道。
“新品就在仓库,可是怎么卖,直播间根本没人关注,至于广告就更别想了。”
“咱们用仅剩的家当打的那几个广告,还不如人家半小时的花费多,就是打水漂。”
“这新品就算推出,也是石沉大海,根本没有翻盘的希望。”张父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他当年白手起家,用了二十年时间把公司做到十五亿的规模,已经算是人中龙凤,身边无人不赞赏。
这也是他最自豪的事情。
可是他现在才明白,在真正的资本面前,他最引以为傲的十五亿就是个笑话,根本不堪一击。
“一周之后,新品随便推一推,然后就宣布破产吧,把这些工人的工资结清。”
“他们干活不容易,我不能昧着良心欠他们的钱。”张父又续上一支烟,十分苦涩的说。
张归帆看着好像瞬间苍老了的父母,忍不住鼻子一酸,他真的恨不得打自己一拳,自己怎么就什么忙也帮不上。
这时他突然想起陈安,整个人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连忙开口说:“那咱们请代言啊,我有陈老师的联系方式。”
“那么多电视剧电影因为他爆火,他要是能给咱们代言,咱们的新品就不愁宣传了啊!”
张母闻言摇了摇头说:“孩子,陈老师如果接代言,你以为能轮得到你?”
“据我所知,联合起来打压我们的傅师傅品牌,已经给陈老师开价一个亿一年了,可是陈老师依旧不接。”
“这么大的公司,这么优厚的条件陈老师都看不上,他怎么可能会给我们这种马上倒闭的公司代言。”
“人家怕是连理都不会理我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