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边,三个年轻女佣并排站着。王姐也在。
他旁若无人,简直旁若无人!
施润一脸通红,假装没听见,小手却颤得连筷子也握不住。
萧雪政默默瞧着,勾起唇角,眼底迸发浓郁的笑意,那好听的声音更是低沉了:“恩?太太,怎么样嘛,我想回卧室睡觉。醣”
“……”施润火红的脸要滴出血!有完没完!多老一个男人,居然不要脸跟她撒娇!
低头吃饭,哆嗦着拿筷子扒饭,小脑袋快要埋进碗里了……
“咳咳!”突然,施润就呛到了,她蓦地一缩,身体蹭着木椅后退,脸红滴血,愤怒地瞪着他!
他、他、……
桌子底下,他居然在用脚勾她,冰凉的男人长脚,勾开她的长裙,钻进去,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她的小腿。
偏偏这男人脸上从容冷淡,好似认真在用餐的样子。
察觉到她的瞪视,俊脸无辜纯真地扭过来,笑啊笑:“怎么了太太?”
“……”
无耻。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能不正经成这样……
施润站起身,这饭没法吃了。
他却长腿一踢椅子,椅子磕到她的后膝盖窝儿,腿一弯,施润不得不坐下了。
男人漂亮的手指了指她面前那道清蒸竹笋,磁性的嗓音那般温润:“太太,给我夹菜。”
施润特别无语地看着他。
又不是自己夹不到!
萧雪政当然夹得到了,只不过有了老婆伺候的男人,他就是‘娇气’得距离自己最近的菜也夹不到了。
就跟女汉子有了男朋友,连矿泉水瓶盖也突然打不开了一样一样的。
忍受着他一顿饭无数次的‘撒娇邀宠’,施润期盼他满意了后,能让周婶留下来。
……
晚餐过后,那尊贵的男人从餐厅移驾到客厅沙发坐下,闭口不提周婶。
施润无法,郁闷地垂着脑袋跟过去,坐在他身侧的单人小沙发。
他眼睛在电视上。
施润也去看电视。
财经股市分析什么的,看不懂。
偶尔,他幽深的目光移动到她雪白的小脸蛋上,施润就低头盯着地板。
等他目光移开,她又偷偷去看他,他像敏锐的猎豹一样,突然扭头,施润犹犹豫豫的视线,就被他捕捉到。
目光相撞,她吓得脸红又白,没出息地低头避开他的审视。
萧雪政想笑得不行,喜欢跟她这样玩。
这样‘折磨’她到晚上十点,差不多了,男人侧过修长的身躯,拿起沙发边的座机,对那头说了句什么。
不一会儿,施润惊喜看到,周婶从门口进来了。
她小心翼翼看了眼沙发上长腿交叠的男人,见他盯着电视,她慢慢起身,直到离开他的视线,立刻冲周婶跑过去。
“阿姨你不走了吧!”
周婶任由她抱得紧紧的,笑着摸她软软的头发,“先生说扣我半个月工资。”
施润嘟着嘴扭头去看那男人的乌黑的后脑勺。
“那阿姨你刚才哪儿了?”
“先生让我去叫顾医生。”
施润顺着周婶指的方向看,才发现门口还有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提着药箱。
萧雪政关掉电视,双手插着裤袋走过来,看了一眼施润,“跟医生上楼,她给你检查身体。”
周婶留下来了,施润哪还敢说什么,很乖地就上楼了。
女医生给她量体温,看了看她的瞳孔,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她的心率,量血压这些,还有施润不知道的几样仪器,扫了扫她的腹部。
“躺到床上吧。”
施润按吩咐撩起睡裙,小裤裤也脱了,腿被女医生打开,她闭眼,抓紧床单,默默忍受那里冰凉的药水和检查工具。
“恩,好了。太太休息吧。”
施润目视着女医生收拾东西离开,她走过去关卧室门。
隐隐听见外面有低沉的嗓音。
施润贴门听不清楚,抖着胆子稍微拉开了门缝。
狭窄的视线里,她看到那笔挺伫立的男人侧影,站在走廊斜对面,一手插袋,一手夹着根烟,在听女医生说话。
“……太太是瘦了点,初步检查身体健康状态没有因为这次外伤受影响,但是条件还不达标,可以的话,要给她增重……”
萧雪政皱眉,扬手打断,现在不想听这些,也不想去思考这些。
沉默抽了口烟,他的眼神很怔忪,缥缈了一会儿又恢复湛黑有神,挑眉问医生,“下面的伤口怎么样?”
女医生一愣,落落大方,“太太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什么时候能行.房?”他眯眼抽烟。
女医生再淡定也微微红了脸,“这个,萧先生……”
那女医生还说了什么,施润顾不上听,脸蛋惨白交红地立刻悄悄关上卧室门!
转过身,小拳头捶在墙上!
王八蛋……
脑子里就想着那件事!还说什么他也痛,痛还要和她那个?!
反锁!让你进不来!
施润气愤地抱着睡一睡裤进了浴室。
站在花洒下,却无端想起刚才女医生那句:
“……太太是瘦了点,初步检查身体健康状态没有因为这次外伤发烧受影响,但是条件还不达标,可以的话,要给她增重。”
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难道他着急要她生宝宝所以要给她增重?!
满脑袋疑惑,施润穿好睡衣裤,毛巾裹住长长湿湿的头发,在脑门上打个蝴蝶结,推开浴室门。
一抬头,居然看到床上靠坐着一具修长的男性身躯!
他光着上身,橘色光线染得他白皙的肌肤微微泛起健康蜜色,紧实迸发的胸膛,因为曲起身体而更加明显的腹肌,还有松垮长裤裤头没遮住的性感人鱼线……
这一切一切的男色……令人眩晕……
不过施润目瞪口呆居多,门反锁了,他怎么就能天杀的进来了!
萧雪政听见动静,微微侧身,他双臂枕在脑后,慵懒邪气的模样,温柔看她。
他的小小老婆,洗完澡后更白更嫩了,纯纯的可以给他弄的样子。
“来我身边。”
他伸出手,不觉,嗓音已经黯哑。
施润呆呆五秒,身体瑟瑟发抖,缩回浴室,砰地关上浴室门!
萧雪政起身下床,双手懒懒插在裤袋,缓步朝浴室走过去。
“别别别过来!你站住!”小嗓子,在里面吼。
他停在紧闭的玻璃门前,悠然抬眼,“宝贝,在里面站一晚上很累的。”
“我没有同意你回卧室!”
“那我不睡卧室睡哪里嘛?”他又低低的,撒娇。
“好多房间的!”
他严肃起来,“天底下哪有夫妻分房睡的道理。”
施润知道这个理说不过他,就说,“我知道你那点龌龊的心思,我在门口都听见了!你问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和你……和你,”
某人舔了舔薄唇,“你误会了,老公那是关心你的伤口。”
“……这话你说给鬼去听!”
“出来。不弄你,就抱着你。你不害怕了我再进去。”
“……”那还不是要……进去……
施润死死拉着门把手,对那件事真的害怕,他越逼的紧越害怕。
萧雪政锁眉,那是没耐性的标志,伸手刚要拉开浴室门,口袋里手机响了。
施润透过磨砂玻璃看到他侧过身接电话。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他身形一顿,回头朝她这里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疾步走出去了。
施润等了一会儿,探出脑袋,卧室门开着,没了他人影。
她走到门口,看到那男人从更衣间出来,已经换好了衣服。
经过她身边,萧雪政摸了摸她脑袋,眸底讳莫地看了她一眼,他匆匆说,“乖,回屋睡觉。”
施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他神情又觉得事不寻常,“这么晚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