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个青铜铁面,素来只会下命令只会摆脸子只会耍傲娇,内敛又深沉的老男人说点情.话……
无异于杀了他!
萧雪政凭着体内一股情动时窜涌的冲劲儿,一股脑把话给这小白痴整了出来餐。
说完后,他顿觉这张老脸在呼呼地往外冒着青烟……青烟…斛…
艰难地舔了下因为紧张而变得十分干燥的薄唇,他眉宇拧得打结,深邃晦涩的视线,游移着,想去看她,又不敢瞧她。
额头上竟然冒出了薄薄的一层细密汗珠。
平生头一次,对着一个自己一直很看扁的小傻子,他居然紧张得出汗了这是什么鬼?!
月色西移,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影子,像是沐浴在清辉河里的交颈鸳鸯。
他等待得快要搁浅了,偏偏怀里的小木桩子不发一言。
时间过一秒,男人的俊脸愈发薄红一点,空气中的氛围,也愈渐尴尬。
傲娇成这样的一个男人,表白后如果没有回应……
无异于杀了他!
背对月光的男人……脸色极差。
“咳。”
“咳咳。”
萧雪政绷紧的拳头离开唇面,咳嗽不下去了……
愠怒不已,伸手一推:“平时不是挺能叨叨叨,这会哑巴了,说话!”
突然睡衣胸口被一只无比滚烫的小手抓紧,怀里的家伙患了哮喘一般呼吸急促得不行,小嘴儿张开,呼呼呼个不停。
那热气,惊人的烫。
“怎么了?”萧雪政听着不对劲。
她好像生病了一样,呼吸怎么那么短促又急的?
他转身要去开灯,突然衣领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揪住,“不……不不不……”
半天,小舌头打结得厉害,‘不’不出个什么。
萧雪政皱眉,转身,声音低了几许,有些担忧:“到底怎么了,恩?”
怀里的小桩子总算有了动静,抖得不行行。
小手可劲儿大力地给自己的小脸扇风,嘴里还是呼呼呼大口着呼吸,声音像重度发了情的小猫一样:“还、还行……
就是脸有点烫,心跳有点快,头有点晕,头皮有点发麻,血液有点狂奔,四肢有点抽.搐……”
月色很好。
衬得这人突然低笑了的容颜顿染芳华。
他修长的眼眸眯起,潋滟清绝,倒是慢慢走近了,分开她抖抖的细腿儿将蛮缠坚硬的男性身躯又轻轻压上去。
双手捧起她饱饱嫩嫩的双颊,先前的丢脸此刻变成百分百胜利的揶揄:“啧,怎么就烫成这样,恩?太太,烫得能在上面煮饭了。恩?我说了什么小脸红的,心跳鼓的,身子给我颤的,还抽.搐?”
怀里的东西许是难堪无措,呜呜地小声要哭了。
真可爱。
脸皮给薄的,几句情.话承受不住了,要晕了。
他心里满足的,越是来了劲了,掬起这张滚烫似火的小脸蛋一阵深吻:“来,给叔叔重复一下,叔叔刚才都说什么了?笨的记住了没有?”
手给脸扇风,狂扇,“记住……呼呼……了,唐小夕什么都不是。”
“还有呢?”
手给脸扇风,狂扇,“你不会追、追女孩子。”
“……还有呢?”
再没有回答,只有那只扇得很累很累的小手,刮起一阵一阵的风声,努力的,很努力的,想把脸上的温度扇下去呢。
他笑得不行,得意得不行,大手掐了掐掌心里触感饱満的圆臀,“这点出息,我要说了那句话,你是不是得送急救?”
“哪句?”
“不就是那句我爱……”
警觉,差点上当了。
“行啊,小娘们,会套话了?”他越发笑得甘冽低醇,捏起她低到他胸膛底下的小下巴,心里惦记着傍晚车边没完成
的事儿,眼睛深处起了邪念
,舔着薄唇喉结滑动:“怎么罚你合适?”
大手不着痕迹已经钻进了柔软的衣物里。
施润拦住这只干燥的大手,她脑袋眩晕得厉害,吃了他情.话的迷.药,她的行动自控力变得很差,她心里不想这么快。
她抬头,小嘴儿喘息,水漉漉地望着他。
萧雪政喉结重度滚动一下,被她那样的眼神刺激得某处直叫嚣。
手指在她浴袍下轻拨,哄着,“不干什么,你內衣湿着不知道?我给你脱下来。”
施润脸红,这男人太不要脸了,太能骗人了。
可她迷迷糊糊的,自制力到底还剩多少?
她抓着他的手,连自己都可耻的察觉到没用什么力气,那只大手很快挣脱她这点不成气候的桎梏,绕到女人纤细的背脊。
“萧雪政……”施润脸通红的,理智剩下最后一丝:“我要上楼,孩子们在,我……”
“他们睡了。”
“不行,他们可能会掉下床。”
“我下来的时候床栏遥控上去了。”
施润没有理由可找了,昏昏沉沉的就要被他覆盖下来的男性体温灼得失去全部理智,脑海里,身体里,那根紧绷的浴望之弦,眼看就要被他强大的魅力拧断。
突然!楼上有动静,楼梯口正对的卧室门缝里亮了灯。
夫妻俩身子一顿,都没反应过来,卧室门从里面打开。
冰淇淋小手揉着眼睛走出来,小孩子半夜醒来发现床上的大人不见了,又急又气:“妈咪?”
施润猛地扭头,尼玛,开放式厨房侧对面就是楼梯!
她张嘴就要叫,萧雪政铁青着脸立刻捂住她的嘴,夫妻俩这下可谓乱了套了,噼里啪啦尴尬无比。
女的忙着把男人的大手从胸口揪出去,男的扯女的身体,急坏了要把她扯下流理台,女的双腿夹着男人的腰,男人的东西抵着女人的小腹,这这这……搞来搞去,扯来扯去,流理台上的玻璃杯啪啦啪啦往地板上掉,一阵狂乱的脆响!
楼上并不清楚自己可能已经或许捉了奸在场的冰淇淋小朋友,吓坏了,“妈咪?!妈咪是你在下面吗?”
凭着高超的记忆,踮着脚小手摸到楼梯口的灯开关。
啪的一声,楼梯那面的灯全亮了,余光把楼下宽敞的空间也逐渐照亮。
厨房一角,可谓处在战场。
“都怪你,儿子下来了!”
“我怎么知道他会醒?还能爬下那么高的床栏杆!”
“我的內衣呢?!”
萧雪政左摸右摸,发现在自己臂弯里圈着……
甩给她!
楼梯上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施润急哭,抓着男人的裤腿:“往哪儿躲,往哪儿躲?!”
男人一臂拎起她,几个大步直接扔进左面洗手间。
咚咚好几声,女人闷闷的痛叫。
丧心病狂的血雨腥风后——
冰淇淋下来台阶,走几步,发现客厅沙发上长腿交叠坐着一道挺拔身影,手执酒杯,优雅浅酌。
“看见我妈咪没有?”
“没有。”
冰淇淋漆黑的目光四处四处看。
掠过偌大的客厅,掠过那边的开放式厨房,最后,回到这男人身上。
一双小手附到身后,静静地张开小嘴巴:“你的衣服纽扣系错了。”
男人低头,手里的酒杯猛地一晃……
紧接着听见儿子慢条斯理问:“我妈咪在哪?”
修长手指略带哆嗦,一指。
冰淇淋拧巴着小脸,走过去,敲门。
等了一会儿,门开了,露出一张鬼一样努力哈哈笑的脸:“儿子!大半夜怎么醒来了呀,口渴了吗?还是要嘘嘘呀?呵呵呵,妈咪是下来上个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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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给我上楼!”
“好的。”
沙发上,忙着重新系纽扣的男人,楼梯上,跟在儿子后面灰溜溜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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