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掩的门里,施润往里面躲了躲,脱下袜子整理裙摆。
边控制着声音平常地隔着门说:“我做饭要一个小时左右,你再下去陪他们玩一会儿。”
卧室门吱呀的声音,缓缓向里侧打开餐。
施润站直,手指抚过连衣裙的吊带,走到床边拿过一件小衫斛。
光影明灭,这人好看模样地伫立在卧室门口,并没有走进来。
藏青色衬衫袖口挽起,露出强悍结实的小臂,带腕表的手垂在身侧,西裤笔挺衬得一双长腿无比修长。
倒真是个高贵优雅的世家公子。
他的视线扫过施润的脸,接而往卧室里随意地看。
施润的一条胳膊钻进小衫里,同时走几步按开墙上的灯开关。
室内明亮起来,她有些紧绷的神经也松了松。
穿另一条胳膊。
男人却伸手把灯关了。
施润看向他。
他亦将目光投了过来,这目光不再如之前,逐渐变得暗深,视线紧紧攥住了她。
可是又并不凌厉,专注的,带着些许温润,沉默又深邃地看着施润,像一道掌控有度的慢火,慢慢地烤着她。
施润受不了了。
心跳和脸上的温度,无声的有了变化。
在他走进来时,她往外走,低着头:“我去做饭。”
手腕却被他拉住。
男人的拇指,一下子摁住施润的静脉,力度很轻,带来不小的麻感。
施润回头,但见他颀长挺拔的身躯走到床前,他俯身。
施润跟着看过去,才发现自己刚才脱下忘了收拾的袜子被他捻在手指间,黑色,薄.透,他长指捻着竟放到了鼻下。
这场面施润看不得,小脸瞬间涨红。
甩开他,抢回东西,这个要命的男人用深黑的视线瞧着她,低声开腔:“电影院里有人说你是我女儿。”
施润有些愣住。
他走近,盯着她,呼吸都喷在了她脸上,“你怎么就是我女儿了,在床上你叫过我爸爸吗?”
“……”
施润脸一下爆红,感觉到危险,不敢看他了,丢了袜子赶紧转身,想跑。
刚走到门口,就被他压住半抱起抵在了门上。
施润唔了一声,就听见他低头在她耳侧,气息变重的追问:“你是我女儿,恩?”
“你有病!”
他的大手摁在了她腰上。
他又把她的小衫拽下来了。
一侧肩露了出来。
他的头往她颈子里埋,薄唇亲到她侧颈最敏的部位,施润呵着气不得不仰头,身体里立刻有小虫子在爬的感觉。
“抖什么?”
“……”
施润不行了……
男人从后面抱紧了她,强势宽厚又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了她。
添了下薄唇,嗓音半哑地闭上眼睛,说的直白:“太太,我想了。”
“……”
施润通红着脸,背脊在他怀里,烫得直哆嗦了。
她被他摁着,也反抗不了什么,裙摆撩起又放下,身上多了他干燥的掌心触感。
孩子们在楼下,并不知道楼上爸爸在这样的欺负妈妈。
室内昏昏暗暗,两个人的呼吸一下比一下快,他求着,嗓音低哑,又控制着怀里软乎乎的女人。
施润不干,身体被他折磨得有感觉是一回事,心理上她必须做挣扎,否则她成了什么了,如此轻而易举放任自己?
但他像是要来真的,男人的身躯紧绷,浑身每一寸的线条都坚.硬了,胸膛和气息都滚热无比。
他手上嘴上的动作都不停,施润眼角发热,两人亲密的姿势拉锯着。
“不行,萧雪政……”
“怎么不行?”他加重声音,又加重动作。
“没地方,床上孩子们要睡,决不能在那里。”
他喘一下:“就在门这……”
施润臊死了,门板上这种以前有过,托起她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怎么办?
她近乎呜咽地推搡他沉重的身躯,找另外的借口:“没……没那个呀。”
男人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施润打他!
他是铁了心了,一把抱起她,“别挣了,完了我给你处理干净。”
“不是……孩子们马上就上来了,这么点时间你够用么?下次,下次吧?”施润完全是急了,瞎哄他。
但这话让他爱听。
时间短的确不够,可身体难受得恨不得马上把她办了,却又想在足够的时间里狠着劲儿把她折腾得直叫。
他yao她的下唇,愤恨的用力。
“下次给你……”
他身躯往前杵了杵,什么地方严重咯到施润,施润闭眼,睫毛颤地厉害,“行不行?”
他也不放开,手在里面:“叫叔叔。”
“叔叔。”施润这一声,不敢叫的动听,怕他一兴奋又来劲儿,但还是软软贴贴的,让他听了舒服了。
两人隔开点距离,样子都很狼狈。
男人眼神凶狠蛮戾,喉结滚动又暴躁:“小娘们。别得意,越积累爆发得越厉害,你等着怎么死。”
说完,大手狠掐了一下施润的后腰下方,施润一缩,由他泄.愤。
他整理了一下皮带,精瘦挺拔的身躯走出去。
施润倒在门板上,随后拿了小裤逃进洗手间。
……**……
做菜的时候,他下去把孩子们接上来了。
厨房门关上,抽油烟机的声音很响,但也盖不住客厅里的欢声笑语。
施润偷偷打开门看,两大一小窝在窄窄的沙发里,他正教宝宝们认字,儿子女儿一边一个,趴卧在他大腿上。
他的整个侧脸,温柔宠溺得不像话,嗓音也不那么冷硬严肃了。
施润认为,也就孩子们能治得了他!
菜端上桌前,施润习惯性地把西芹百合分开装盘,一根一根挑了半天。
萧雪政望着两个碟子,又深深地看了眼对坐的女人。
太太带着孩子们坐在沙发上,萧雪政另外坐一边。
于是餐桌景象波云诡谲,一面三只斗鸡眼呼哧呼哧,另一面世家公子哥优雅慢条斯理,萧雪政夹根西芹,望着对面直摇头,她这辈子怎么吃饭随她去了,他能忍。
孩子们得重新培养,长大了一个一个因为吃相娶不到老婆嫁不出去,那就糟了。
饭吃到一半,萧雪政问起孩子们的大名。
施润挺倨傲的,大声告诉他:“冰淇淋叫施宝,小冰淇淋叫施小宝!简单好记,我的宝贝!”
萧雪政:“……”
筷子里的西芹掉了,掉了!
大的叫什么,小的中间加个‘小’字,她起这种破名字是上瘾了是不是?
冰淇淋小手拿着筷子,认认真真的看向老爸。
小男子汉破天荒地柔软了一双大眼睛,扁着小嘴儿第一次求助地看向老爸。
小名叫冰淇淋他忍了!
大名叫施宝……宝……冰淇淋真的没办法忍好吗,可是怕提出来妈咪又要伤心,但是妈咪起名字真的很废!这个时候,他觉得死货爹比较靠谱,死货爹比妈咪高端许多!
纯男人间的眼神交流,萧雪政会意了,冲儿子眨眨眼,扭头严肃地看着施润,“周一派出所上班就去改名字,没商量。”
施润拉下个脸,喂她起名字也很用心的好吗?!这浓浓的嫌弃意味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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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反驳说他凭什么专制,萧雪政手机响了。
他看来电显示,表情控制得如常,“我接个电话。”
冲施润说的,说完就站起身,人进了卧室。
施润放下筷子,让孩子们自己吃饭,她也站起身,看见他往露台那边走,之后才接听。
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不过施润刚才注意到他脸色都变了,十分凝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