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政知道,这方面立刻就能吓住她。
心底满意地冷哼,别的方面她熊胆大,尽惹事,那档子事上,自己的确建立了她无法撼动的威严。
手里她的脸蛋越捏越软,一时触感极好。
树荫落在男人宽阔的肩头,衬得他身形越发浩瀚高大龊。
萧雪政斜了眼,孩子妈了,皮肤还是一嫩一嫩要出水儿。
不长心的东西,肌肤能不好么,每天就鼓捣着把他气个半死,容颜能不焕发神采吗!
每回瞧她这张多少年也不长大一点的脸,萧雪政也在心里黯然又无奈地想,你自己选的小傻子,你自己爱上的小女人。
智商一辈子已经定数了,就那么一点,你指望她什么呢?
像养一只会撒泼会撒娇的小动物那样吧,何况她还如此可心美丽。
傻归傻,跟他抬杠,气他这方面,同时给自己抬价的本领,倒真是不含糊!
指着街上那些他想挖掉眼珠子的歪瓜裂枣,居然敢冲他叫嚷,说是小鲜肉?!
是了,自己老了,哪哪儿都是硬的,铬人了,压根跟奶油沾不上边儿。
她看久了,年纪小心思不定,指不定就看厌烦了看出审美疲劳了?
萧雪政想到这里,脸色极差。
再自信的男人,也因为年龄差距而偶尔有所担心。
等自己四十二岁,眼前美丽的姑娘,她将将三十,那是一个女人最完美绽放的年纪。
还能把得住她么?
这街上走一走,迎来无数男人侧目的魅力,她表面听话,性子里却有股难以驯服的娇韧娇韧的野。
就是这野,叫萧雪政在这个女人身上,越发欲罢不能。
施润眼观这面无表情的男人,他很深的幽黑眸底有什么情绪在一闪一变,好像变得似有一丝低落?
施润抬眸,脸颊却叫他大掌捧着,不太温柔,有着冷硬力道。
夕阳下,他眯起左眼,越发修长凛冽,视线朝她正正地看过来,皱眉冰冷地开腔:“每天下班第一件事,给你打电话,我们和好时日不长,打电话我却很快当成了习惯。”
“今天坐在办公室里,一遍一遍拨打,无法接通,我是什么心情?”
施润心里一咚,当即内疚。
“叔叔……”她眼光闪动,小手揪住他衬衫袖口的一点,手指接触到男性刚毅的小臂肌肤,施润心颤,“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你一来我就打算道歉的,可是你又不理我,还把我留给交警了。”
类似小孩子娇蛮的心理,做错事了,可是你摆着脸子不理我,那我也就不理你。
男人半转个身,视线望了眼街边的奥迪,担心孩子们等久。
他仍是冰着五官,抬步要走。
施润追上去,软着语气认错的态度:“是我任性了,还不是吵架,就拉黑了你,你自尊心一定受不了。我改,叔叔。”
他余光冷扫过来:“吵架了就拉黑我理所应当了?”
“不是那个意思嘛。”
施润嘴笨的话没说话,怕他更生气,扑过去踮起脚抱住他就把嘴巴往他干燥的薄唇上亲,甜蜜的撬开了进去。
萧雪政皱眉,冷冷地推。
一次两次,她觉得管用了,就像小孩子知道如何能讨爹妈开心一样,以后就总用这招,把错误囫囵过去!
不行!
树干挡着施润纤细的身子,她不担心孩子们瞧见,越发大胆着讨好,小手按在男人胸前的衬衫上,每一寸触碰起来都好迷人。
“施润,大马路上的……”
被小嘴堵住,男人低沉性感地唔了一声。
余光瞥见惊呆了经过的路人,俊脸青了大半。
她还主动热情地把舌送进,萧雪政大手扣住她的肩,往外推:“教育你呢!你给我严肃——”
“要嘛……”
声音软的他直酥,但他还是把她拽开了,眼神难掩灼热,却故意冰刃刺人的样子。
施润听见他气息不稳了,偷笑着踮脚又扑上去。
这人不要脸归不要脸,只在她一人面前不要这张老脸,大街上,外人面前,几时见他有过严肃以外的别的什么表情?
终于发火地低吼:“回家给我跪床,写检讨!这招没用!”
施润唇贴着他紧抿冒火的薄唇,睫毛一扇一扇,视线往下扫,低语:“怎么没用?叔叔,我看你好喜欢的吧。”
他顿时脸黑。
施润弄了弄他的衬衫纽扣,转身蹦跶起来。
她可以红光满面,得意得意地上车,哄儿子女儿。
某个男人,得躲在树后面,好几分钟,紧绷的身躯彻底平静,才冰着脸沉着呼吸,风云暴怒地回了驾驶座。
……**……
车并没有返回关口,而是朝着海湾开进。
施润一路上没有和萧雪政交流,坐在后座怀里搂着睡着的小冰淇淋,心里偷偷乐。
到底是服个软,主动亲他几下,比耍脾气犟牛来的有效!
男人么,尤其他这种顺他者昌逆他者王的大男子主义,就喜欢女人娇娇.软软依附于他的羽翼,仰仗他而活,懂得讨好他。
别说,施润觉得自己还不错,虽然智商跟不上他的脚步,但婚姻里与他的相处之道,施润参透了几条。
屡试管用,自己也不吃亏。
……**……
渡轮靠岸,一家四口租了辆小镇上的观光车。
车往山上走。
司机是当地人,听说要去萧家祖宅,不愿意,镇上人都知道,那里是私人地盘。
萧雪政不耐烦,多给了钱。
施润瞧着路边的景色,自己单独带着孩子来,和跟他一起来,心情很不一样。
妈妈唐意如,因为是萧如书合法妻子的关系,始终是叔叔心里一道刺。
他心中的刺,她又怎好光明正大以女儿的身份亲近母亲?
现在他嘴上不说,答应来了,这很好。
施润感激,心里对他默默无言却在一点点为她妥协的温暖举动,而心动。
看上的是这么一个男人,他不善言辞,直接做出来,更有男性的魄力和魅力,他的女人可以少想很多事。男人喜欢女人依附她,同时也确有能力叫女人心甘情愿依附于他。
观光缆车送到山口,距离祖宅还有三百多米。
施润满心欢喜地搂着女儿下车,等会儿全看小冰淇淋了!
车后座,男人抬起长腿。
车下边,冰淇淋小手抱胸,穿着小号的格子衬衫,很有feel地瞪着乌黑眼睛,对视自家‘老头’。
“你!”冰淇淋抬头,“再让我看见你对妈咪乱发脾气,欺负她,我就要采取一定措施了。”
萧雪政下车,长腿站定,俯视儿子,挑眉。
冰淇淋也不理这男人似乎好笑的蔑视表情,非常严肃:“没有开玩笑,哪天你发现妈咪,我,妹妹不见了,你就着急吧!”
“你敢。”萧雪政俯身,又气又好笑,捏儿子脸蛋。
小子抱着胸,转身小短腿走得有模有样,冷冷地哼:“谁的女人谁心疼你懂不?”
“……”
“你拽嘛,估计是不想听‘爸爸’这声称呼咯?”
萧雪政:“……”
有一类男人,在老婆面前逞凶作恶,在儿子面前,分分钟被戳中心窝子。
原本还想在外面抽根烟,耍点老男人的脾气,不想进去看萧如书那张脸的心生烦闷的。
这会儿很乖,跟着儿子进电动大闸门,冰淇淋小手附在身后,一米远后,跟着同款英俊深刻脸庞的男人。
施润已经抱着女儿被四叔笑脸迎进祖宅大客厅。
佣人上茶。
施润与四叔寒暄,没说到半句,听见客厅屏风后的木楼梯,咯吱咯吱急促有人下楼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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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意如挣脱萧如书的手,看见小冰淇淋,憔悴的脸露出欢欣灿烂的笑。
“笨笨!我的宝贝来了……”
施润搂着女儿,眼眶闪动地站起身,看着妈妈小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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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根晚上八至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