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寓式酒店,顾名思义,有居家的格局和居住的良好功能。
略扫一眼,格局不大,五脏齐全,单就豪华程度,不是他居住的那酒店可以比拟的。
男人长指轻压,推拉式窗户无声放下些。
一双长腿,步入地毯,边走边抿唇打量桕。
洞灯开着,证明人已经回来,房间里有影影绰绰的她的味道,秦穆之能够分辨出来。
客厅和卧室的门开着,客厅扫视完毕,他在门前停了片刻,走进卧室。
床上散落的女人衣物,皮裤,小西服,v领真丝衫,还有……
浴室并不在意显眼处,他却听见细密的水声,壁柜后面依稀有雾冒出。
秦穆之没想到来得不是方便时候。
男人的视线瞧了那床上几秒,挪开,水声有一声没一声地绕着耳,灌入耳朵里,又好像顺着神经流进了身体。
他沉压下眉,右手插进长裤口袋。
转身,是打算哪来进来的哪里出去,这个情况……先出去再说。
人已经在卧室门口,身后的浴室门却啪嗒打开。
秦穆之身躯一僵,眼底错乱划过,但人的本能反应已经促使他在听见声响的当口便反射性转过来身。
那出浴的女人,手还搭在浴室拉门上,细长的一条臂,蜜色的皮肤沾了水珠儿,一颗一颗往下落,还有白色的雾,绕着她的……身。
男人的视线匆匆扫了眼,躲得再急,脑海里也已经映出了她整个的曲线。
四目相对,空气焦干。
她的眼睛都是水漉漉的,那两颗漂亮的琥珀珠子怒意和惊愕短短两秒,小脸寒沉也算镇定,空气里哗啦一声,已经扯过床上的浴巾裹住。
秦穆之拳头堵唇,男人微微垂颈,低沉的清咳,五官冷峻,一时绷紧着只顾咳嗽,非常,严肃。
在席子琳眼里,那也是道貌岸然。
一个能借酒装疯把女孩子拐到山头锁了中控的坏胚子,她还不知道他骨头里深埋的那点子东西?
就是现在,她也知道他余光还在她锁骨和露出的两条儿腿上面。
她倒坦然,眸色静静,眼睛看着那铁沉铁沉的侧脸,饶有兴致,当着他又把浴巾甩了。
秦穆之转过身。
身后窸窸窣窣,他这时抬步也不是,留也不是,脸色变得极差,着等她收拾完毕。
擦头发的细微声响伴随着女人浴后特有的像沾着点儿水汽的声音,要笑不笑的,“秦二先生一到成林就马不停蹄地来找我,正门不走,爬窗而入,不知道的还以为猴、急的是要干什么呢。”
感觉到她的声息近了些。
秦穆之闻到那股沐浴后的清爽香气,蛰他嗅觉,浓眉更拧。
他偏头,看到她布在白毛巾上的纤细手指,那毛巾一落,女人出水芙蓉的一张脸蛋就跃进了视野,离他够近的,不急不缓的嗓音在他耳畔:“怎么,秦二先生有事?”
耳朵就像被蜜蜂蛰了一样。
秦穆之的五官绷得越发紧了些,不知是光线暗还是他的眼神暗,俯视,定定地看着面前这个呼吸几乎洒到他下颌的女人。
眼睛盯着她的眉眼,五官,肤色,脸上的细小绒毛,嘴唇,一切,漂亮到让他好像又回到那个山头失控的夜晚。
他的脸沉得极其难看,因为此时此刻,他没喝酒,却仍旧有那……冲动。
席子琳微微仰头,和他对视毫无躲避之意,甚至更为张扬,男人眼神里沉默流动的那些东西,她微微眯眼,倒是笑了,“盯着我看干什么,眼睛里想象的又是什么,我刚才出来的样子是不是,”
笑意加深,目光上下扫他的脸,轻挑挑的:“秦二先生你承不承认自己龌龊?”
男人脸色难看地挪开视线,嗓音生冷:“我有事问你。”
她宽大的浴袍落在脚踝,那双细长的足轻踏在地毯上,扭身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爽朗一笑,“请问。”
秦穆之半转身和她对站,视线里又挤不掉她喝酒的样子了,脖颈扬起的弧度,又长又
tang盈美,咕咚是那嗓子发出的清音。
穿个浴袍……
他心神似乎怎么也难以集中,压着眉寒声质问:“这次的行动你过来凑什么热闹?”
席子琳就烦他这股自以为是。
她放下高脚杯,脸色添了一丝冷意,抬头瞧他,微微哂笑:“秦二先生该不是认为我事先得知你会参与这项行动,从而故意插一脚吧?”
他不言语,薄唇紧抿,开腔道:“你那个什么破译的口令我手下有顶级的骇客,你若恨我故意挑事我们私下解决,别捣乱,自己跟上头说,趁早退出。”
席子琳呵口气,那是笑出了声儿:“怎么,两千万的美金高额酬劳你来支付?哦,好像你的酬劳标价才五百万。”
秦穆之皱眉,两千万可不低:“谁是支付方?”
“你们内地中/央,香港区z俯,还有一方,是谁你不需要知道。”她笑得又冷又凌,“上头请得起人,大家各自为政罢了,你以为我来玩过家家?秦二少未免太高看自己,区区一个我不要的男人。你觉得碍事,你可以立刻退出。”
一段话,当中的一句,真真切切,一击刺中了秦穆之。
他沉沉地盯着她,逼过去几步,“当真不要了?”
她满脸都是沉静自若,挑眉,眉形十分漂亮,色泽和睫毛一样是棕褐,到了眉尾便是细细的,弯弯的,入鬓。
此刻这眉毛对着他都是格外冷淡的。
她身躯离开墙,直立,脸蛋寡下来,眼睛也寡下来,冷冷送客:“没别的事秦二先生可以走了。”
秦穆之不动,看着她。
“好走不送!”席子琳皱了皱眉。
男人攥在她脸上的视线收回,脸孔微沉,双手插进裤袋,转身时听见她似乎松了口气的声音。
一时怒意上头,就这么一秒钟都不愿多看他了已经厌恶到?
男人转过去的身躯一顿,气势汹汹便要再转回来,突然这时房间里有了第三方声响。
两人同时一顿。
两秒的安静,浴室方向又传来不大不小的动静,水声,还有什么落在地上的声音。
秦穆之,眉眼冰沉,转回身,视线盯紧站着没动的女人,盯了足足五秒,移到浴室那边。
“你怎么还不走?”席子琳烦他。
他盯着浴室方向,冷冷扯嘴,“怎么,很着急我走?”
女人半收下颌,湿漉未干的长发绕着脸,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但当她移动脚步稍微后退,挡在浴室和他笔直的视线中间时。
秦穆之眸色彻底冰寒下来,冷冷地看着她,过她头顶,眯眼又看着那个浴室。
“我倒不知,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
席子琳脾气本就不好,这会儿上来头,“你走是不走。”
走?
男人冷沉的眉宇挑的老高,健硕的腿迈就是大步,径直穿她而过,要笑不笑,嗓音发寒:“误你好事了?里头谁?秦穆青?坐他的专机,刚才也是他送你回来的?席子琳,你贱是不贱……”
“秦穆之!”劈头就是一巴掌!
秦穆之偏头,额角青筋一根一根可怖爆出。
他情绪失控,一想到秦穆青,满身的戾血发尖地冒!退一万步,她跟哪个男人都行,但不能是秦穆青。
绝对不能!!
席子琳可受不了这股子气,气上头顶指着人骂:“我跟哪个男人关你鸟事!秦穆之你过头了,擅闯进来我已经没说什么,你敢进浴室看看!里头即便是一排男人你也管不着!我告诉你,我看上你的时候百分百讨你欢心是我愿意,看不上了,呵你算老几?我本性就是这样,混!秦穆青怎么了?你要还有个大哥还有个弟弟,惹急了我都给你上了!”
“你这女人……放肆!!”秦穆之气煞,这女人**得就不行了,什么都敢说出口!
两人立刻缠打起来,都在气头上,都是一身的功夫,你不让我不让。
最后还是那一头蛮牛占了上风,席子琳骂他阴险,竟然撕衣服,她脸通红叫他一手撂在地上。
秦穆之把浴室的玻璃门一脚踹开,眸子寒戾往里一扫,却是下一瞬,目光定住,整个人,僵住——题外话——额,到八点半还只写出三千,久违的卡文了……好几条线在纠结中,明天继续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