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歌坛?
季礼听见这句话,觉得有些耳熟,觉得真是又大又虚又浮夸。
可是白泽的同学们却习以为常,他们在选秀节目里见多了周德海的嘴脸。
他就这尿性!
同学们非常配合地鼓掌欢呼。
周德海看着白泽,有些感慨:“白泽同学,你年纪轻轻,台风怎么就这么稳呢?”
白泽笑了笑,对着周德海微微鞠躬。
他余光扫了一眼在大厅旁的摄像机,非常谦虚地回答道。
“这首歌是我姑姑很辛苦才向一个作曲大师求来的,我很珍惜,所以每天至少练习五个小时以上。”
“这半个月来,我练习了几百遍。不敢稍有怠慢,亵渎了这首歌。”
“练习得多,所以才稳。”
姑姑说过,想要拿下这首歌的演唱权,参加表演,商演,需要得到作曲人的认可。
他刚才唱歌的影像,姑姑会发到作曲人的邮箱,供大师评判。
他对自己的唱功有自信,现在再说上一些赞美的话,这事情肯定十拿九稳。
周德海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不错,谦虚有礼!是个好孩子!”
说完,他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这首歌的词曲都出自一个人吗?”
白泽正色道:“是的!这是那位大师为特别为我定制的歌曲。”
“定制?”
周德海一惊:“量身定做吗?那还真称得上大师的名头,他的编曲不算复杂。”
“但是正所谓‘重剑无锋,大巧若工’,简单的编曲却很能引起人的共鸣,这就很不简单!”
“这首歌能听出来应该是251,副歌部分是。”
“这个走向的歌一般都比较富有感情,旋律听起来像波浪一样起起伏伏,很适合用来做情歌。”
“词曲结合得很好!”
他看着白泽,沉吟了片刻,笑着问道。
“那个……你能告诉我那个作曲大师的名字吗?说不定我认识呢!”
白泽脸色有些尴尬。
他哪里认识。
他姑姑那么宠他,都不能透露任何一点信息给他,只说大师喜欢低调,不喜欢抛头露面。
除了作曲者是个男的,年纪和他一般大,还有一句姑姑的感慨“真是潇洒风流啊”
对于大师的信息,其它的一无所知。
白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大师说要保密。他为人向来低调。”
周德海有些失落,笑了笑。
“算了,算了!在乐坛真正的大师是怎么都藏不住的,总有一天我要把他揪出来。”
“我看看他能低调到什么时候?”
……
白泽走下了舞台。
大厅里的学生羡慕得不行。
“大师定做?白泽这么有排面吗?”
“他姑姑在娱乐圈的实力这么强的吗?连能为人量身定做歌曲的大师都认识?”
“看来白泽这条腿,真是又粗又硬,如果能搭上神秘的作曲大师这条线,我觉得我也能起飞!”
“飞鸟和蝉,真是好听啊!”
“听完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你们说,我现在是不是该跳到苏漾面前表白?以后可能就跟飞鸟和蝉一样,各奔东西了。”
“人间永远没有第十三个月,你现在不说,以后永远不会有机会说。”
“去吧!想想山鸡的下场,小心季礼的拳头。”
“……”
“飞鸟和蝉,白泽用这首歌告白,是不是有些不吉利?”
“你就以为白泽唱的自己是蝉?他那么骄傲,也许他认为自己是飞鸟呢!”
“他在暗示夏野再不好好把握,以后可就没机会喽!”
……
在一众嗡嗡的议论声中。
苏漾转头看着季礼的侧脸,抿了抿嘴,眼底有些哀伤。
飞鸟拥有四季,而蝉只有夏季。
我们的故事会在夏天开始,同时也在夏天结束吗?
她悄悄夹了一块烧鹅放到他碗里,见他没有发现,有些窃喜。
觉得自己做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夏野也转头看着季礼,眼神有些冷。
她对歌曲没有多少感触,只是觉得好听,但是没也听到心里去。
她根本没有心思听歌,对于季礼无所谓的态度耿耿于怀。
她看着季礼的眼睛问道:“哥,别的男生都当着你的面暗搓搓地给我表白了,你还有心思啃鸡爪?”
“难道你一点都不介意吗?”
“你还配做……我的哥哥吗?”
季礼轻轻吐掉鸡骨头,有些疑惑。
“小野,难道你忘记了,我替学校里的同学带了多少情书给你?”
“带了多少礼物给你?”
“又带了多情话给你?”
夏野一怔。
是啊!
他以前都亲自给人家带情书,现在白泽都没喊他上去替他唱歌,又怎么会介意呢?
难道是我……介意了?
她又开始沉默了!
季礼一口咬断一只鸡爪指头,随口说道。
“管他白泽怎么唱,反正也没用,连我对你表白都会被拒,他就算唱破嗓子又有什么用呢?”
夏野愣愣地看着他,有些愧疚,给他夹了一片卤水鸭肝。
“给,你爱吃的!”
季礼一怔,摇了摇头,没有揭穿。
苏漾看在眼里,叹了一口气。
如果夏野一直这么蠢,却又这么自信,自己似乎什么都不用做。
她自己就能把自己玩退场。
白泽脱下礼服,穿着白衬衫走到夏野他们这一桌坐下。
他家定的桌子很多,一张10个人的桌子,其实也就做个七八个人。
大多数桌子都空着一两个位置。
而夏野这一桌,坐了9个人,剩下最后1个位置,是他早就叫这一桌的同学给他守着的。
白泽坐下,倒了一杯啤酒,给一桌人敬了下酒。
“我干了,你们随意。”
大家举杯共饮。
除掉季礼两家店的五人外,其它四个白泽的同学对着白泽又是一顿马屁。
“白哥,我敬你一杯!我知道你家有实力,没想到竟然这么有实力!”
“我都还在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呢!你就唱上《飞鸟和蝉》了!”
“白哥,以后你成名了,可不要忘了兄弟们啊!”
“白哥,你这首飞鸟和蝉唱得太好了,搞得我都差点哭了!”
“真讨厌!”
……
白泽面带笑容,连连摆手以示谦虚,视线却落在了季礼一行人身上。
都说吃人嘴短,你们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