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瑜不满的皱眉。
梁欢知他心中有了人但他不承认也不解释,每每刨根询问他便含糊其辞转移话题,便起了戏弄他的心思,故作正色道:“殿下尚未有心仪的女子,听这些一定很无趣吧。”
赵瑾瑜:“……”
“自有姑娘变着法儿的讨殿下欢心,殿下就算有了心仪的女子也用不上这小花样。”
赵瑾瑜就算再式微那也是皇子龙孙,多得是想攀龙附凤的人家,只有贵女捧着他的份轮也轮不到他讨好女人。
俗话说的好富贵险中求,搏一搏富贵比天。
赵瑾瑜被梁欢噎的一口气没提上来,嗓子眼又痒的难受忍不住咳嗽起来。
梁欢道:“今年格外寒冷,听玥儿表妹说陈二小姐也染了风寒。”
赵瑾瑜咳的脸色泛红,他知晓陈琬琰染了风寒,他的风寒就是受她传染。此时听梁欢提起他忍不住想起那个吻,脸色又红了几分。
“殿下也要保重身体,什么都没有您的身体重要。”梁欢替他斟了杯茶,赵瑾瑜饮了一口润喉才慢慢止了咳。
“无妨,孤已用了药。”
二人又议了会儿朝堂上的事,算着沈括应该相看的差不多了,就一起出了宫去了沈国公府。
陈琬琰体内有余毒平日里便嗜睡,如此病了三日,虽不再反复起热了,仍是止不住咳嗽。
李珩也如他所言未去过王嫣然那里,夜夜宿在阆苑,却也并未对她做过什么。
陈琬琰有了力气,便打算去找王嫣然算算账。
周淑清敢伤她不过是仗着有宣平侯夫人护着,宣平侯欠了周家的情想大事化了小事化无。她王嫣然也敢在她头上搔首弄姿,凭的是什么?
凭她心机深沉?
呵呵,她心机再深还能深过赵瑾瑜?
面对赵瑾瑜她都敢上下其手撩拨调戏,更何况区区一个王嫣然!
她伸手就去拔悬挂在架子上的佩剑,这剑是原主从凉州带来的她从未碰过。她拔了一下没完全拔出,尴尬的退后一步才将佩剑完全拔出。
剑有些沉,剑柄顶端镶了一颗红宝石,剑身闪着锋利的寒光。
她转动手腕仔细端详了一下满意的不得了,这剑刃看起来十分锋利,应当可以做到传说中的削铁如泥,她忍不住用手去摸剑身。
这么好的剑,砍了双然苑的牌匾应该绰绰有余吧!
“好剑配好贱,好贱配不上好剑。”她碎碎念了一句,今天她就要用这把好剑去会会那朵好贱!
她正得意,转身吓了一跳,手里的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陈琬琰还未挪步就先被吓了一跳,沉着脸没好气的问道,“你们三个站在我背后做什么?”
她无言的看着拦在她面前的彤云和彤霞还有陆久,只觉得无比头疼。
她以为她挑明了话,这些人回禀了赵瑾瑜就该各归各位了,哪知这几个人非但没走,还若无其事的继续在她身边伺候。
彤云和彤霞甚至还开始每晚轮流给她守夜,她拒绝她们也不听,宁愿守在院子里挨冻也不走。
她别无他法又不能真的看着她们受冻,只能随她们去了,她同李珩住在主屋,她们就在主屋的外间守着。
她存了试探之心强迫陆久摸了自己的身子,赵瑾瑜竟然毫无反应,还让他继续在她身边守着,看来他确实无心于她,之前是她多想了。
“主子你身子还未痊愈吹不得风,你有事吩咐奴婢去做就是了。”彤霞道。
彤云接着道:“主子,你可不能冲动啊,杀了王嫣然事小,可您身子弱这剑锋利别伤了自个儿。”
“杀王嫣然还脏不到您的手,您快把剑放下吧。”彤霞劝道。
陆久认同的说道:“对。”
陈琬琰:“……”
对?对你个头!
她什么时候要去杀王嫣然了……还杀人事小?
她当是杀鸡呢?
她活了二十七年连只鸡都没宰过。
陈琬琰翻了个白眼,“我什么时候说要杀王嫣然了,我是要去找她算账。”
她敢伤了她的丫鬟,敢把她的人拦在门外,她要不去挫挫王嫣然身上的锐气,她还当自己是那个中书侍郎家的大小姐呢!
既然自愿为妾就该有为人妾室的自觉!
彤霞松了口气,柔声劝道:“主子先把剑放下,刀剑无眼您想做什么吩咐奴婢就是了,奴婢有力气。”
“你能徒手劈开双然苑的牌匾?”陈琬琰狐疑的问道。
彤霞:“……”
彤云:“……”
陆久:“……”
陆久闪身躲上了房梁,留彤霞、彤云和陈琬琰大眼瞪小眼。
陈琬琰弯腰捡起地上的宝剑,举着吹了吹,丹云端了一碗雪梨汤进来,看到陈琬琰提溜着剑与彤云和彤霞对峙,愣了愣。
这俩人自从来了小姐身边时时都要跟着小姐,就只有小姐与姑爷圆房第二日,失踪了一日。
小姐自从有了她们二人去哪里都带着,让她有些嫉妒和不满,毕竟在凉州小姐出门可都是带她的。
可自从小姐夜里起热没人知道,她们就开始主动为小姐守夜,还让她安心待嫁,承诺不会再让小姐身边无人伺候,她对她们的看法也变了。
不再有嫉妒和不满,有人对小姐好她应该感到高兴和放心。
若她与孙大哥成婚也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小姐身边,有她们真心实意的在小姐身边伺候着也没什么不好,况且她们还会武功,只是与小姐在一起的日子短而已。
“小姐,您拿着剑做什么?她们就算犯了错也罪不至死呀!”丹云放下手中的雪梨汤,赶紧过来替她们二人说好话。
陈琬琰:“……”
彤云:“……”
彤霞:“……”
彤云和彤霞知道丹云对她们缠着陈琬琰颇有微词,却没想到她误会了现在的情况,非但没有落井下石还会为了她们求情。
她们自小就在竞争,有的只是尔虞我诈,从没感受到过温情,竟然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