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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伙计愣了一下,说道:“咱们这里没有一个叫袁承志的伙计,不知道姑娘想要买些什么,小的给您介绍。”

丹霞啊了一声,道:“你们掌柜的在吗?”

小伙计摇摇头,“掌柜的出去办事了,不知您有何事,小的可以代为传达。”

“这家店的主子可姓赵?”

小伙计笑着说道:“瞧着姑娘面生,想来姑娘问的是原先的东家吧,小的听掌柜的说前东家姓陈不姓赵。这铺子我们主家才盘下来没多久,家主姓陆,我们掌柜的姓易。”

“小哥可知原先的东家去了哪里?”

小伙计道:“这个小的不知,小的刚随掌柜的到京都,人生地不熟呢。”

丹霞在店里转一转,随便挑了几样东西,问道:“这店我瞧着似乎大了许多。”

“原本是两家,我们东家嫌铺子小,就将两个铺子打通合成了一家。”

丹霞颔首,挑好东西付了钱一脸忧郁的出了门,小伙计一路将她送出门,对上彤霞的视线,冲她比划了个手势。

“怎么样了?”彤霞明知故问道。

“铺子换了人,联系不上了。”

彤霞第一次替她来送信时就知道这铺子易了主,这铺子太子殿下一直以为是二殿下留给丹霞的联络点,前些日子这个铺子忽然出售,被太子殿下买了下来,仔细查了才知是陈琬瑛的产业。

因挂名在一个姓袁的名下,费了好多功夫才查到秦姨娘身上,顺藤摸出的陈琬瑛。

她神情微动,有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中浮现。

难道丹霞并不知自己的主子是陈琬瑛,她一直以为自己在替二皇子办事?

她沉眸思量,方才伙计应该已经向她透露了之前的东家姓陈,希望她能早一点想清楚,将所有事情都坦白。

丹霞似是解脱,又似是惆怅,“看来我是被抛弃了,可以全心全意的伺候小姐了。”

彤霞安慰道:“这样也好,忠仆不侍二主。”

丹霞轻轻颔首,心底却总是不安,她不知二殿下为什么一定要得到山水守望,那对玉佩雕琢的确实巧夺天工。可是身为皇子什么东西没见过,不知为何却独独对一对玉佩如此执着?

丹云和彤霞不知她在想什么,都以为她被前主子弃了而神伤。

丹云气道:“你还想着为前主子效力?”

丹霞抬眼望了她一眼,恼羞不已,“你说什么呢,我既然同小姐表了忠心就不会再背叛。”

“那你苦着一张脸作甚?”

丹霞叹了口气,她既然已经选择了坦诚相对,也不再隐瞒刻意接近陈琬琰的用意,如实说道:“我受命来小姐身边,那人说只要我促成小姐与世子的婚事就放我离开。后来那人又叫我偷一对小姐陪嫁的玉佩,想是那对玉佩他们已经得手,才会无所顾忌的想取小姐性命。”

而她应当是彻底没用了。

彤霞和丹云对视了一眼,丹云怒气冲冲的问道:“你说清楚,什么叫促成小姐与世子的婚事?”

丹霞话已经说出,也不想再瞒,说道:“小姐在凉州收到的信件并不是世子所写,都是那人命人传递给我的,凉州有关小姐的谣言也是我传的。”

丹云愣愣的看着丹霞,丹霞继续说道:“小姐回了凉州老老实实的,若不是那几封信件还有我的鼓吹,她也不会吵着要嫁给世子。”

丹云只觉得怒气全部都聚在头顶,只要一个忍不住就要冲破头颅,炸的丹霞四分五裂,她疯了似的,钳住道霞的双臂使劲摇晃。

她也不知哪里生出那么大的力气,车厢被她带的左右摇晃,车夫惊的降低了车速,生怕马儿受惊发狂。

丹云豆大的眼泪珠子顺着眼角掉落,怒气横生的吼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恩将仇报害死了小姐你知道吗!”

丹霞紧抿着唇,想反驳却说不出话。

她也不知事情会这样,陈琬琰嫁进了宣平侯府确实险些丧命,她之前也并不知陈琬琰与太子殿下有婚约。

她只是一个江湖卖艺的,有几下拳脚功夫,因为打伤了一个纨绔公子,赔不起医药费,被人追杀讨债,后来被袁承志救了,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报他恩情。

在她的认知里,侯府是极富贵的人家,是她几辈子也修不来福份。

袁承志只说自己是二皇子的人,也没有让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说替宣平侯世子传几封书信,再将陈琬琰非李珩不嫁的事情在凉州传一遍,就不会再为难她了。

她也是随陈琬琰进了宣平侯府,堵了李珩一回,质问之下才知他并未给陈琬琰写过书信。

至于让她偷玉佩,这是到了京都之后的事情。

丹云恨恨的说道:“难怪每次小姐看完信,你都让她把信烧掉,原来是怕小姐拿给世子看了谎言被拆穿!”

丹霞呐呐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烧书信是袁承志的要求,她也没想过那么多,单纯的认为私相授受对女子名誉不好,后来袁承志让她在凉州传扬陈琬琰非李珩不嫁,她觉得有损陈琬琰名声,就象征性的传了一回,就没再传过了。

反正袁承志也不在凉州,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就是为什么凉州风言风语并不多的原因。

丹云红着眼哭个不停,她的母亲是陈琬琰的奶母,她比陈琬琰稍大一些,和陈琬琰一起长大,二人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更像姐妹。

她没做过粗活,只要陪着陈琬琰玩耍就行了,在凉州二人几乎夜夜同眠。

陈琬琰不愿她睡在床下的踏板上守夜,都是让她与她同眠在床上。后来长大了,因着规矩她才不与陈琬琰同床而眠。

她松开丹霞的手臂泪珠不断滚落,不停的喃喃低语,“原来是你害死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