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琬琰低笑一声,想起他刚才明显瞧不起她的神情,附在他耳边低语,“么么哒!”
赵瑾瑜脸色微红,想起身却被她一把抱住又跌了回去,陈琬琰仿佛是怕他跑了,噘着嘴就凑了上去。
二人不是第一回交流口水资源,感受到赵瑾瑜的抵抗,她将手从他的后领口伸入,轻抚他的背脊。
赵瑾瑜被她熟稔的动作激的动了怒气,想到她同李珩的圆了房和对父皇的拒绝,眼神忽明忽暗的闪了几下。
等温热的触感传至神经,陈琬琰断了的脑弦忽然接上。
头一回闻催青香,是宣平侯府的老太太的算计,今日这香保不齐也是谁的算计。
“别……不行……”不能冲动!
若是谁使的计,指不定就等他们情难自禁的时候来捉人了。
给他扣个与臣子妇私相通的罪名,这罪名她不怕,可她不能让赵瑾瑜的好名声葬送。
”别别别!别中计!!”
赵瑾瑜僵硬一瞬,却并未停止,那日连她的脸颊都没敢亲一下,只与她十指紧扣到天界游历了一回。
“瑾瑜……”陈琬琰努力拉回离家出走的理智,但脑子如同被煮沸的浆糊一般粘稠,”陷阱,这是陷阱!“
赵瑾瑜听她低语,沉着眸子停了动作,他就知道这人招惹不得,浅尝一口便让他险些丧失理智。
“孤可记得你馋孤缠的紧,怎么和李珩做了真夫妻,便不愿要我了?”赵瑾瑜望着她娇媚的面容,心中醋意难平,揪了她一下,又酸又委屈的问道,“他也这般对你的吗?”
“瞎说什么!他什么时候这般对我了?”
他狐疑的再揪一下,问道:“他没这般过?”
“没没没……我护住了……”陈琬琰将五指插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交缠,连连保证,“真的,真的,他没碰到。”
赵瑾瑜怔愣一瞬,仿佛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轻舔薄唇,柔声问道,“这样呢?”
“都、都说护住了,自然是没有。”
赵瑾瑜怔愣的望着她,眸中浮现一丝笑意,“以后也得好好护住,莫要给人骗了去,记住了?”
陈琬琰的理智还有些缺失,只胡乱的点点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怕是遭了算计。”
赵瑾瑜从闻出香味不一样,便知道有人趁着他刚回来算计他,是以走到那香炉边上便闭了气,谁知道她跟个大傻子一样凑过去使劲吸了两口,等他想阻止已然来不及了。
这宫中为了争宠从不缺阴私手段,帝王再厉害也是人,不可能日日精神,不受宠的嫔妃见一回帝王艰难,难免会用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今日若是宫人凑上来勾魂他并不会着了道,奈何自己碰上了她,她轻轻一招手,他便生出了情。
“真是冤家……”他洁身自好,却被她打开了通往仙界的大门,每每晨醒想到她,心中总会升起一团烈火。
赵瑾瑜收回思绪,若他所料不错许贵妃的人马上就来了,绝不能让人瞧见她这副模样躺在他的床榻上。
院里的人早被他打发了,将她安置在小书房,交代道:“等下无论听到什么都莫要出来,记住了?”
“你要去哪里?”陈琬琰被冷风一吹,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人也清醒。
赵瑾瑜沉了脸,他自然是回寝殿躺着等着许贵妃的人来。
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都使上了,他若再忍下去,她还不知要在他身上使出多少招数。
这回是催情香,下回就是致幻药,他心中有了她,就是有了软肋,万一哪回他被幻住了心,将旁人当了她,怕是要着了许贵妃的道。
“等事情解决了我便送你出宫,你先在榻上歇会儿。”他说罢便出了小书房,唤了人送了吃食进去,又叫如姑姑在里头守着她。
赵瑾瑜回了寝殿,端坐在软榻上,将矮桌上的杯盏都续上水,端起她方才饮过的茶水放在鼻下闻了闻,果不其然这杯子也被人动了手脚,只是抹上的药很量小,不仔细闻难以察觉。
难怪她不过是刚吸了两口便发作的那般快,而他虽闭了气也还是受了影响,看来都是用这茶盏喝了水的缘故。
他捏紧手中的杯盏,他只几日不在,这东宫便要管不住了?
这内殿伺候的都是他信得过的人,可还是叫不管不顾的许贵妃钻了几回空子,他正想着便听到一阵吵闹声传来,将手中的杯盏放下,学着陈琬琰那般柔弱无骨的躺在了榻上。
陈琬琰她吃了个凉果子恢复了些力气,闻到动静将窗户掀开了一道缝,就见一个衣着光鲜的嬷嬷领了八个宫人要往门里闯,守门的小内侍被推搡在地,她蹙了蹙眉。
那嬷嬷一看就是宠妃跟前说的上话的人,浑身的打扮比比位分低的嫔御还要金贵。
那八个宫人也是高低胖瘦,清纯性感各式各样,由嬷嬷带着,扭腰摆臀的进了赵瑾瑜的寝殿。
如姑姑过来将窗子合上,道:“二小姐莫要吹风,受了凉气。”
陈琬琰听她称呼自己二小姐怔了怔,这人明知自己嫁了人却还称呼自己小姐,可这会儿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问道:“这些人是……”
“许贵妃的人。”
“我瞧着内殿并无宫婢,都是内侍。”
如姑姑颔首,“殿下自九岁起,便不许宫人入内殿伺候。”
陈琬琰奇道:“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