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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让她暂代后宫,而东宫并不在她的管理范围。

福多可不管她们如何娇弱哭求,他们一日侍奉太子便与太子荣损与共,若昨日太子出事,他们这些东宫伺候的奴才,一个也活不了。

听闻她们还在唧唧喳喳呼救,福多沉喝一声,“肃静!”

八个宫人立马安静了下来,福多道:“昨日尔等擅闯东宫,殴打合人,犯下大罪,还敢以殿下仁德为挟以求庇护?”

福多绝口不提使用禁药的事,只以她们殴打了太子内坊局的合人为由,将她们移送内侍省处置。

然而一但进了内侍省,使用禁药强迫太子之事也瞒不过了。

内侍省的长官便是皇上跟前的近侍常福和常富二位大人,这一去再无回了。

八个宫人又抽抽嗒嗒了起来,福多却不是那等怜香惜玉之人,仍是冷心冷面将她们送去了内侍省。

常富近日出京都办皇差,并不在皇宫,这事儿很快便传去了常福耳中,他伺候景睿帝用完午膳,亲自去提审了八人,得知内情气的好半天没说出话,暗骂常富命好。

这事儿无论怎么处理都会得罪人,只是在得罪太子和许贵妃之间,他还需衡量一番。

圣上如今的心意是越来越难揣摩了,这事一念之择他就是选队站了,绝不能马虎大意。

他心里烦躁,只能将此事先压下,探探风向再做定论。

赵锦锋去东宫送了礼,便回了许贵妃的华清宫陪她用膳,俩人正在用膳,就有宫带了个眼生的内侍进来,说赵瑾瑜将人送去了内侍省,气的许贵妃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赵锦锋却是松了一口气,安慰道:“母妃稍安勿躁,没成事才是万幸。”

“我就说他没有那么无害,那么烈的药让他咽了,都能失败,那八个宫婢也是废物,死有余辜!”

她敢让花嬷嬷当着她们的面下药,自然就没打算让她们活命,便是赵瑾瑜不发落她们,她也有的是法子送她们上路,可她们上路前竟将下药之事说了出来。

这并不在她的计划里,若不是赵瑾瑜留她们在东宫过了一夜,让她失去了警惕,怎么会出这种意外。

许贵妃阴沉着脸,她本有搅乱后宫的打算,谁去圣上跟前告状她便要拿谁动刀子立威,哪知赵瑾瑜竟将人送到了内侍省。

都不需要后宫嫔妃嚼舌根,直达天听了。

太气人了!

赵锦锋打赏了常福派来报信的内侍,等人退出去才道:“母妃无须动怒,他以闯东宫为由将人送扭送去内侍省,只是警示母妃罢了。”

若是他遭遇这等暗算,绝不会轻饶策划之人,他本就不赞同母妃明目张胆的害赵瑾瑜,毕竟宫中明令禁止用此类药物。

今日被下药的是太子,明日就会是圣上。

圣上虽不至于为此降了他母妃的位份,但却会与她离心,母妃失了宠,就是给别人机会,谁知道陛下会听进去谁的耳旁风呢。

真要由其他嫔妃告至父皇那里,少不了添油加醋,还不如赵瑾瑜这般遮掩着送去内侍省,全了母妃的里子。

“他不过是求个清净,母妃日后莫要再做这落人口实的事了。”

幸而昨日陈琬琰跟他说了这件事,今日他进宫安抚了赵瑾瑜,否则就不是以闯东宫的名义送人去内侍省了。

“他小小年纪心机便这般深,就该早日除去。”许贵妃咬牙切齿的说道。

赵瑾瑜这一手打乱了她搅乱后宫的计划,后宫嫔妃相互抱团孤立她,虽然都对她恭敬有加,挑不出错处,可她也因此没有理由打压那些人,还得替她们处理鸡毛蒜皮的小事。

她现在是真正的体会到了沈皇后曾经的处境,位高权重也寂寞。自从她儿子在朝堂上替赵瑾瑜美言之后,之前蹦跶最欢的贤妃和淑妃都安静乖觉的很。

后宫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陛下雨露均沾,无嫔妃盛宠,一派祥和,可她知道这才是最可怕的。

就像一池水,有波澜才知道水底有什么,若水无波,便如深渊,看不清水底下的危机四伏。

摸不清圣上的心,便猜不出他的选择。

虽然常福近来有讨好之意,可时间还长,谁知帝王心意什么时候会变呢。

“太子不除,本宫心难安。”

“母妃慎言!”赵锦锋警惕的将她话打断,他父皇本就意在保他的命,若是这话叫人传出去,他们母子也讨不到好。

许贵妃瞥了他一眼,也知自己不该将心里话直白的说出来,但她心中怒火难消,气道:“若不是她多事,怎会坏了本宫的计划。”

赵锦锋眸光闪了闪,刚才那内侍明确指出是陈琬琰翻窗入室,赶走了人事宫女,若没有她从中作梗,中药的赵瑾瑜不可能躲得过。

他眼皮子跳了跳,知道她大胆,却不知她竟如此胆大。

“她也是无心之举,况且也算帮了母妃一回。”

“你还护着她?”许贵妃气急,面目也狰狞了几分。

赵锦锋道:“母妃应该庆幸此事未成,父皇那般防着东宫,您认为用了禁药的事瞒得过嫔妃,能瞒的过父皇吗?”

整个皇宫都是父皇的,更何况这宫里的奴才。

看赵瑾瑜这般老实本分,只怕东宫都是圣上的眼线,否则他不会选择乖顺投靠,而不给自身谋出路。

当过了高高在上的君,谁愿俯首称臣。

更况且,无论是谁上位,他终究身份尴尬,俯首称臣也难逃一死。

许贵妃被他一说也冷静了下来,她下药的事做的隐秘,最烈的那口又是花嬷嬷亲自喂进去的,后宫嫔妃只会听闻赵瑾瑜御八女,却打听不到他是中了药。

那些宫人只要能留在东宫,为了保命自是不会乱说。药效一过查无证据,赵瑾瑜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可她没考虑过景睿帝在东宫的眼线。

毕竟她在东宫闹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景睿帝从无主动训斥过。

下药的事她做的干净,就是告去了景睿帝那里她也不怕,塞宫人的事儿本也没想过瞒着景睿帝,她最心烦的是赵锦锋对陈琬琰的态度,太过上心了。

她冷着脸说道:“你也莫要护着她,她破坏了本宫的计划,便该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