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琬琰翻了个白眼,他还好意思提血封咽,真是大大的不要脸。
赵锦锡凑近她的脸,在她耳畔吹了口气,感受到她的瑟缩,调笑道:“要不要同我试试,二皇兄一定没有我技术好。”
说着便在她耳珠轻轻咬了一口。
陈琬琰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冷冰冰的问道:“好吃吗?”
赵锦锡松开她的耳珠,眸中闪过一抹玩味,按着她的手力道越来越轻,抬起头笑盈盈的盯着她瞧,勾着舌头舔了下唇角,说道:“好吃。”
陈琬琰挑了挑眉,“我也认为三殿下会喜欢。”
赵锦锡捏住她的下巴,细长的眸子如毒蛇一瞬不瞬的锁住她,陈琬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在你这么为本殿下着想的份上,丁兰的事便不同你计较了。”赵锦锡动作轻柔的将她扶起来,顺手替她拍了拍身上的土,“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本殿下认为你是聪明人应当清楚。”
陈琬琰抿抿唇,“我本也没打算同李珩讲,殿下多虑了。”
赵锦锡看着陈琬琰光秃秃的耳朵,从袖袋里摸出一对翠玉雕花珥珰,亲手替她挂在耳垂上。
“还不错。”他仿佛在欣赏一件极品好物,伸手拨了下耳坠,颇有兴趣的看着珠子在她脸颊边晃动,忽然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翠玉珠子使劲往下扯去。
“从来都是本殿下给人下毒,敢给本殿下喂毒的你还是头一个。”
陈琬琰动弹不得只觉得耳朵眼都要被他扯穿,耳垂烧疼烧疼的,连带着半张脸都跟着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她紧抿着唇,若不是早有防备,她已经成了三皇子的胯下之物。
如果她猜的不错,她的婆婆,大姑姐,还有江家人,很快就会在樊嘉恩的带领下来捉奸了。
本就是个局中局,只看谁玩的过谁。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呢,圣旨刚下,就迫不及待的让李佳枚去请她帮项思纯进东宫,明知不可行还为之,就是有妖。
她担忧李佳枚因为她受责罚,一定会亲自登门拜访。
如果她昨天还没想透彻,那今日见到樊嘉恩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都是三皇子做的局。
她基本上可以确定,江家大房投靠了三皇子。
“你真能帮樊嘉恩进七皇子府?”她忍着痛问道,她可是听说七皇子态度很坚决的拒绝了樊家。
赵锦锡手上力道不减,柔柔的笑道:“项思纯既然进不去东宫,她自然也进不了七弟的府邸。”
“你明知项思纯不可能进东宫,还利用樊嘉恩,不觉的自己无耻吗?”
“是你拦着她们二人的富贵路,怎么能推到本殿下身上呢,本殿下只不过是想做你的入幕之宾,顶多是利用她们给你我二人牵个线罢了。”
陈琬琰简直被他的无耻刷新了下限,感觉自己的三观有被冒犯到。
“你呀,乖一点。”赵锦锡满意的瞧着她充血的耳垂,伸手捏了捏,轻声说道,“想让你死的人可不止本殿下一个,你长姐故意找人透露你爬上二皇兄床榻的消息给我,不就是想让本殿下也来尝尝你的味道,你瞧瞧自己有多遭人恨。”
陈琬琰动了动眼珠子,垂着眼往他胯间看去,嗤笑一声没说话。
她在耳垂上涂了让他不能人道的药,想尝她的滋味,没门!
赵锦锡眸中闪过一抹愠怒,细长的眸子阴毒的盯着她,半晌才对她温柔的笑道:“你可比那两个聪明多了,本殿下突然改了主意,特别想看看二皇兄是怎样被一个女人玩弄在股掌中的。”
陈琬琰轻笑一声,问道:“这么说若是有人想杀我,三殿下会保护我了?”
“本殿下只说了不杀你,可没说保护你。”赵锦锡轻抚她红肿的耳垂,声音若有似无的问道,“前几日有人烧了本殿下几处私产,你说这笔帐本殿下该找谁算呢?”
赵锦锡神情有些迷茫,他想了很多天也想不出究竟是谁放火烧了他的屋子,有几处产业丁兰是知道的,可他不认为陈琬琰有那么大本事可以破他的防卫,若她真有那么大本事,也不会被陈琬瑛算计了。
况且还有几处产业他并没有带王嫣然去过,也就是说丁兰也不知晓。
思来想去他认为赵锦锋的嫌疑是最大的,可是观察了几天也不见他有什么异常,除了同陈青岩走的特别近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解药。”陈琬琰不想同他废话,这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她今日敢来就是确定他不会要了她的命,他急着来见她,不过是因为丢了重要的东西。
晚上就是宫宴,若她突然毙命,她父亲不会放过杀她的凶手,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在明面上得罪他父亲,同时他也害怕那些东西暴露于人前,那样他就绝无可能问鼎皇位。
他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不会因为泄愤而赌上自己的前程。
永远不要小瞧一个被逼到绝境之人的绝地反扑,赵锦锡知道该如何选择,既然已经错失了机会,就要快速变通。
赵锦锡从瓶倒出一颗绿油油的药丸,递到她嘴边,问道:“敢吃吗?”
说罢不等她反应就推进了她口中,而后手指抵住她的下颌强迫她吞了下去。
“项思纯也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天真无害,你们女人都是天生的做戏高手。”赵锦锡说罢对陈琬琰抛了个媚眼,便大笑着走了。
陈琬琰若有所思的站着,三皇子心思诡谲,计划随时跟着变化改,当她刚想明白其中关键,他就已经随着时局改变了计划。
她压根就跟不上他的脚步啊!
她耳朵疼的厉害,直到她身子逐渐恢复知觉,彤云才一脸担忧的跑了过来,看她没有大碍才舒了一口气。
陈琬琰见彤云发髻凌乱,气喘吁吁的跑来,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彤云摇了摇头,她刚才看到陈陈琬琰突然对樊嘉恩出手,想去帮忙,却被好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卫控住,一不留神就被人逼出了花房。
那群人并没有打算杀她灭口,只是缠着她脱不开身。
陈琬琰瞥了眼被压倒的花草,仿佛看到了江夫人的下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算计她,还想独善其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