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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耳听到陈明真要趁陈青岩不在边关,用那对玉佩去蜀国调兵,攻打陇西边境,企图占据陇西,而他们偷到的那对玉佩是假,他们派去调兵的强将在蜀国全军覆没了。

这话她是万万不敢对赵锦锋说的。

这可是谋逆,说了不止陈家早完,她也活不了。她是陈家的奴仆,只有陈家人活着,她才有机会活着。

“什么玉佩?”赵锦锋蹙眉问道。

“奴婢……奴婢也不知。”

“你所图为何?”

“奴婢想求殿下将奴婢的卖身契退回将军府,或者交给二小姐。”她要回将军府谋出路,跟着陈琬瑛她的一辈子都要蹉跎了,就是跟着陈琬琰她都能谋条好出路。

她虽和陈琬琰不熟,但她知道一个能在冬天跳水救人的人不是坏人,况且她还愿意让一个丫鬟从郡主府出嫁,她与侯府世子亲自送嫁,那是何等的荣耀。

丹云嫁的那个男人,原本只是宣平侯府的一个府卫,现在也已经在军中任职,是个百户了。

虽然暂时官职不高,但也不是家奴了。

退回将军府许承颐还能理解,送到陈琬琰手里他倒是不懂了,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你倒是个眼睛亮的。”赵锦锋招了招手,对许仁道,“你带她去陈侧妃的院子,让她将卖身契找出来。”

入画松了一口气,对赵锦锋磕了三个头,临走时,对他说道:“奴婢多谢殿下救命之恩,二小姐跟前的丹霞姑娘是陈侧妃的人,丹霞姑娘一直以为您才是她的主子。”

“站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入画停住脚步,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惧意,沉着冷静的说道:“陈侧妃诬陷二小姐的那些事,都是以殿下的名义做的,再多的事儿奴婢也不知道了。”

她只负责替陈琬瑛在府内兴风作浪,至于外面的事,都是陈明真替陈琬瑛做的,她是真不知道,知道丹霞也是陈琬琰让丹云透露给她的。

她先前还疑惑陈琬琰为何要将这事儿告诉她,但她现在能肯定她是想借自己的嘴传达给赵锦锋。

赵锦锋在爆发的边缘疯狂徘徊,入画临走前的话几乎烧的他理智全无,好一个陈琬瑛,自己陷害胞妹,竟然敢甩到他的身上!

许承颐也被入画丢下的这道惊雷震的半天回不过神,这是什么意思?岸上围观的渔翁,被相争的鹬蚌甩了一身腥?

“陈侧妃是怕她陷害郡主的事东窗事发,被陈将军厌恶,所以才推到了殿下的头上?”许承颐莫名其妙的问道,“所以她陷害了郡主什么?”

“非李珩不嫁。”赵锦锋冷漠的吐了几个字。

许承颐张了张嘴,难以置信的问道:“所以是陈侧妃亲手毁了郡主与太子的亲事?”

那么,京都的非李珩不嫁的流言就是……假的!

赵锦锋颔首,这事儿虽不是他的主意,但却是他默许的,现在有人告诉他,陈琬瑛做的这个事都算在了他的头上。

若是让陈青岩知道了,他还会支持自己吗?

“这事儿如果是真的,被查出来太子和郡主会记恨殿下的,可是这种事要如何去跟他们解释?”许承颐简直是无语透了。

“她早就知道了。”

她早就知道毁了她亲事的是陈琬瑛手笔,否则那夜她闯宵禁,跟自己回二皇子府,看到陈琬瑛不会言之凿凿的断定刺客是她派去的。

可是她为什么不说,还同自己亲近,她就没怀疑过自己吗?

李珩第三次出贡院没看到陈琬琰有些许的失落,有许多考生出来都面黄肌瘦拉垮的不成样子,而她给他准备的吃食足以让他饱腹,甚至是心情轻松愉悦,是以他的精神和心情都很不错。

李泽精神也不错,吃的好了发挥的也不错,更何况陈琬琰还让人糕点上画了让人放松的笑脸,他原本很紧张的,但看到她给的糕点,就能静下心了。

他寻找了一圈侯府的马车,马车前头站了不少人,却独独少了陈琬琰。

他有些失落的说道:“大嫂竟然没来,还想谢谢她准备的吃食呢。”

“可能是有事耽误了,走吧。”李珩说着就下了台阶,朝侯府的马车走去。

周淑清高兴的搂着李珩的胳膊,陈琬琰已经同她说了,以后只要自己不主动招惹她,她也不会管她,会在侯府给她最大的自由。

“爷您累不累,我替您揉揉肩吧。”

李珩推开她,问道:“少夫人呢?”

“陈侧妃今日邀请她去了皇子府,她没赶得上来接您,不过她吩咐府中给您和泽哥儿准备了清淡的餐食,让您这两日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

李珩眉心微蹙,“她交代这么清楚,是打算在二皇子府小住?”

周淑清撇撇嘴,娇滴滴的说道:“这我哪里知道呀,她也没跟妾身说。”

李珩瞄了眼周淑清,她将人接了回来,又躲出去,是想给他和周淑清制造机会?

“你坐开点儿,我几日未沐浴身上都是酸臭味儿,没得染了去。”

周淑清听话的坐到他对面,他身上的气味是不太好闻,虽然不大,但也不是香香的。

一直到宵禁陈琬琰也未归,李珩魂不守舍的坐着,他很疲惫但是却睡不着,贡院的号舍又闷又小,根本休息不好。

周淑清捏着嗓子道:“爷,我伺候您休息吧。”

李珩回过神见周淑清还在,眸光沉了沉,但看她媚眼如丝的样子就知她是在想那事儿。他身体很疲倦,只想呼呼睡上个一天一夜,虽然他确实很久没碰过女人了,但床笫之欢他现在是无力也无心。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睡。”李珩下了逐客令,周淑清虽有不愿,也知他在贡院受了几日罪,不敢强拗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

陈琬琰是三日后的半夜醒过来的,她口干的厉害,屋里的烛光刺的眼睛痛,她闭着眼哑着嗓子说了句,“水。”

声音粗嘎难听,五脏六腑都是疼的,感觉到有帕子遮住她的眼,她才缓缓睁开了条缝。

“你怎么伺候的,笨手笨脚的撒了本郡主一身的水。”

一勺水撒了四分之三,她就只能润润唇。

她等眼睛适应了光亮想抬手将帕子揭开,胳膊却重的根本抬不起来,“我不是瘫痪了吧。”

难道她全身就剩眼珠子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