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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犹豫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宗正寺丢失的卷宗上面提到了看起来很正常,实则很可疑的人或事吗?”

“是。”

“王杨就是发现了疑点,所以才死在了刑部大牢吗?”

“是。”

“王杨发现之后告诉了你,所以你才非要赶走他的发妻和孩子,是吗?”

“是。”

陈琬琰急切的问道:“丢失的卷宗写了什么?”

“一个人的活动轨迹。”

“是谁?”

“你猜?”王林冷笑道,他看起来这么好说话?

陈琬琰:“……”

她讪讪的笑了笑,从挎包里掏出两本书,正是替她赚了几百万两银子的话本子,她冲着王林扬了扬手里的书,说道:“你的时间不多了,狱中无聊,给你送两本书打发时间。”

狱卒接过书放至王林面前,他翻开一目十行的看了两三页,又快速的往中间翻了翻,嘴唇微张,这故事的桥段怎么这么熟悉呢?

他又打开另一本翻看匆匆翻过,简直要怄死了,这是哪个知情人写的啊?

他看了看作者署名,问道:“这书的着作者你可识得?”

“那是自然。”陈琬琰故作高深道。

“他都写出来了,你还问我作甚,直接问他不是更快?”这不是耍着他玩吗?虽然还有很多细节他没看到,但是他翻到的内容有百分之三十是正确的。

陈琬琰了然的点点头,果然不出她所料,里面的某些猜测是正确的,而且那些正确的猜测触到了郭家能承受的底线。

但那书中的猜测太多了,一个重要情节就有好几个猜测分析,相互论证,互相推翻,写的太过扑朔迷离。

她掏出一支笔和墨递给狱卒,对王林说道:“你还有一日的时间,你家人的命运如何就看你如何选择了。”

最迟后日王林的判决就会下来,她答应了三皇子,要给他一个见喜的五月,没时间了。

五月一日,大理寺做了最后的审判,王林私用禁药毒害陈琬琰未遂证据确凿,被判处腰斩。直系亲属皆判处死刑,旁系分支平辈以失察之罪往北流放三千里,剩余家眷没入官奴,抄没全部家产。

次日,刘峘将陈琬琰给王林的两本书上呈景睿帝,景睿帝阅后大怒。

五月三日经大理寺拟定判词,刑部复核,同时上报御史台监审,三法司联合复审无异议,共同上疏景睿帝,景睿帝朱笔御批,加盖御章。

五月五日,王林及家眷按判决伏法。

五月六日,景睿帝召见了被他冷落将近二月的赵瑾瑜,将刘峘呈上的两本书交到了赵瑾瑜的手上。

上面没有批注,只在某些情节做了记号,其中大曹氏的名字被圈了起来。

大曹氏对应的是王林的元妻,大郭氏,王嫣然的生母。

景睿帝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竟然是她。”

人人都只当大郭氏是因为议论了皇长子之事,才被郭家当了弃子,原来竟然是她将血封咽送进了宫,谁能想到是郭家怕查到她而灭的口呢,简直是死有余辜。

那毒八九不离十也是她下的。

难怪没有查到任何可疑的人。

没有人怀疑到真的凶手,所以其他被怀疑的人,都轻易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赵瑾瑜盯着手里的书一双眸子乌沉无波,她用王家旁支的命换了王林的供述,难怪她要处置了王林,原来是这本书里猜中了事情的走向。

他最近被她扰乱了心智,竟然没有发现郭家的异常,连带她计划的有异也顾不上理会,只一心为她解决问题去了。

科举成绩一直不发,皆是因为他的人对李珩的成绩有异议,还有父皇的人也参与其中,有人想把李珩直接刷掉,不想让他登科入仕。

自从他与陈青岩将军谈过之后,便回来着手去办了这件事,双方僵持不下,最后相互妥协将李珩的排名定在中间的位置。

就在准备定榜的前一日,二皇兄的人忽然认为李珩的文章很有意思,提议重改。中间一耽搁,就有了三皇兄的人也觉得文章写的妙不可言,最终给了他会试第十名的成绩,而李泽则排在了末尾。

他翻阅过李泽的试卷,认为这人有些好高骛远,文章虽写得锦绣,但却有些急功不够稳重,能榜上有名,估摸着就是那二位合起伙来给她不痛快的。

兄弟二人同时登榜,一前一尾同样的位置,难保不会生了间隙,官场上兄弟不睦,极容易被有心人士利用。

他估摸着殿试成绩李珩应当会进前十,李泽会在三榜最末。

景睿帝最近很忧愁,又当爹又当妈还得奶那群难伺候的朝臣。一想到陈青岩也是个孤家寡男,俩人都没了发妻,后院竟然就陈琬琰一个女孩子,忍不住哀叹了一声。

他嫔妃是多,可没有一个能对赵瑾瑜真心的,那些皇子公主从赵瑾瑜出生就孤立他,他自是知晓,也托付不得。

想让陈青岩来教导他一下,发现他比自己还不如,俩儿子没有一个靠谱的。划拉了半天,就找出个还算靠谱的陈琬琰。

就这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被陈琬瑛打了个半死!

她去郡主府躺了一个多月,季从之找不到她的人,就来朝堂上追着陈青岩不放。弹劾他教女带兵闯进皇子府,还直言她今时敢闯皇子府,日后陈青岩就敢打入皇宫。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说的好像他的皇宫是谁想打就能打进来一样!

季从之也不知道是不是进山猎了熊和豹子,和陈琬琰杠上了不说,竟然主动奏请去河西任观察使,河西那是陈青岩的地盘,他这摆明了是要跟陈家杠上了。

观察使虽然权利不如节度使大,但那也是地方的军事长官,他以陈琬琰闯皇子府为由,奏请去凉州摸清陈青言在河西的势力,以防他逼宫造反。

他为这事儿头疼的半个月都睡不好,又为了科举定榜的事愁了好些日子,好不容易摆平了科举定榜的事,还没轻松几天,大理寺就把王林的案子就结了。

而王林死前还给自己留下那么大一颗绿头苍蝇。

点出了带血封咽进宫的人是谁,可那人早就死了,他简直呕的要死,去个后宫不是这个想打听他的想法,就是那个想给自己家族求恩封,就连老老实实带八皇子的德妃都有了想起飞的念头。

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这个皇帝当的好心焦啊!

他看着御案上高高的两摞奏本心塞的要死,看到季从之那本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就来气,想了想对常福道:“去把五乐郡主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