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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那玉佩只觉得心砰砰跳的厉害,那块玉佩是她给爷爷的,相认已有五个月,这五个月她爷爷从未主动找过她,这次不止主动送了信,还将玉佩送了回来,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可是你亲手接的信?”她爷爷做事一向谨慎,送还玉佩这种事不会随意交给不信任的人。

“送信的人见到奴婢才将东西拿出来的,主子不用担心。”那人交给她时,还谨慎的将玉佩用信遮挡住。

静荷拿了干巾子为她将手擦干,彤霞才将信递到她手中,她抽出信纸,静荷和彤霞退出可视范围,静静的侯着。

陈琬琰看完信只觉得心烦意乱,竟然是离别信,她爷爷现在就准备离京回永嘉郡,特意告知她。

太突然了!距离他们启程的日子分明还有一月,怎么会这么仓促的离京都!

信上了了数语,并未交代原因,只留了一个通信地址。

她将地址背下来,把信浸入水中,上面的字瞬时便糊的看不清字迹了。

“彤霞,你去复兴街的金铺将我定制的东西取回来……不,拿到春风楼等我!”

彤霞见她着急,不敢怠慢立马领了命飞奔而去。

“静荷……你替我联系太子殿下,我要出城追人。”她闭了闭眼,她要追去爷爷回程的路上见他一面,可她的马车出不了城,只要一出去就会有人跟着她,她不能让人看到她见了爷爷。

爷爷说不能让人知道他们二人关系密切,会给陈家带来无妄之灾,她虽然懵懂,但不无知,一个有兵,有一个有粮,随意一点她就能想的明白。

“奴婢这就让人去递消息。”静荷的丫鬟就在外面侯着,她出去吩咐了,就回来替陈琬琰冲干净身子,为她擦身更衣。

陈琬琰心里难受,她最近事情安排的太满,与爷爷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爷爷就要回封地,她心里虽舍不得,但活在皇权之下,他们都没办法,只是路途遥远,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藩王无旨不能入京都,每年年节都是各地藩王轮流回京都,而她却轻易出不了京都。

这一别,再见就要几年后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有些心烦意乱,她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静荷见她焦躁不安,不顾头发还未干也要挽发髻出门,忧心忡忡的说道:“头发未干就挽发,会落下头疼的毛病的。”

陈琬琰手指插进头发,揉了揉头皮,拿了两根发带递给她,“将两边的头发用发带束好,编两个小辫子就是了。”

只要不披头散发的跑出去就行。

静荷按她的要求,在她前额和脑袋两侧的头发束起,系了两个蝴蝶结。又将束好的头发编了两个小辫子,将披散在身后的头发替她梳整齐,跟着她去了春风楼。

陈琬琰到时彤霞已经在包厢等着了,见到她来便将手中的红盒子递给了她,陈琬琰打开看了一眼,里头装了一支纯金打造的三株连在一起的麦穗,三株一茎九穗。

前世她爷爷在家中的院子里开了小菜园,也种过麦子稻谷等,种得不多,但是却让家中的孙辈从小就参与农作物的种植,借此教导家中的小辈粮食得来不易,要懂得珍惜。

这个时代粮食产量不高,佃户的日子过的困难,从前是她没有办法,如今有了爷爷她想尝试研究粮食增收。

而且,自古打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果真到了不得已的地步,只有银钱是没用的,还要有粮和补充体能的盐糖。

糖她能供应,可是粮她没办法,她父亲重兵在手,私自屯粮是重罪,她不能。

而且这个年代粮食产量太低了,只要有个天灾粮食就会大涨,对百姓而言无疑是灾难,对国家而言也是动荡,只要有一点可能,她也想造福百姓。

才不枉她重活一回。

永嘉郡天气温暖,适宜种植三季稻,有先天的研究优势,只要能培育出优良的种子,就有希望在全国普及。

她在盒子最下面塞了十五万两银票,作为首笔研究资金,她在江南道没有田庄和土地,只能请爷爷另外购置,她爷爷看到这些就一定能懂她的意思。

研究很耗资金,她不知道十五万两能不能研究出成果,但消息来得太突然,她放在宣平侯府的只有这么多。

彤霞惊讶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她刚才瞟了一眼,那银票都是一万两的票额,看那厚度应当有不少钱,她本就被那盒子里的东西惊讶到了,此时看到她又往里放银票心里更是不得其解。

她不是极度爱钱吗?为了钱能向三皇子妥协,为了钱差点没了命也能原谅殴打她的人?

她这这么大手笔是要给谁送礼?

“你们先回去吧,不用在这里等我。”

赵瑾瑜来的很快,来人引着她去了春风楼后院,他的马车就停在那里,见她魂不守舍的跑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红盒子,赵瑾瑜坐在马车里眉心微蹙。

“这样急?路也不能好好走了?”

陈琬琰以一个极为不雅的姿势爬上马车,她气喘吁吁道:“快快,带我上官道,我要去送我爷……永嘉王世子一程。”

伸手扶了她一把,吩咐陆机一路疾驰驶出了春风楼。

太子的座驾自然无人敢拦,一路畅行无阻,不得不感叹权力真是个好东西,难怪皇子们都想当皇帝。

“你为何要去送永嘉王世子?”

永嘉郡王封地在越州,无旨不得擅离封地,据他所知两家也并无渊源,一南一西,相隔甚远。他已确认过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那次宫宴,宫宴之后确实见过几面,但在他看来二人并无男女之情。

那是我爷爷啊!她心说,但是又不能说给他知道,这太匪夷所思了,说出来怕他以为自己是个神经病。

“结个善缘,日后合离还能多个人投奔嘛。”陈琬琰喘着粗气信口胡诌。

赵瑾瑜无语的斜睨了她一眼,自己打了帘子往外看,半晌才道:“永嘉郡王的马车还未出城。”

陈琬琰:“……”

不是已经走了吗?

接收到她询问的眼神,赵瑾瑜哼笑一声道:“许是有事耽误了吧。”

心下稍定,陈琬琰忍不住说道:“既然如此,马车还是慢些吧。”

她都快被这马车颠吐了,一身骨头再颠几下怕是要散架了。

赵瑾瑜不理她的要求,马车仍旧飞驰在官道上,最后马车停在一处偏僻的小路边,赵瑾瑜拿了本书,道:“你有一柱香的时间和他说话,下去等着吧。”

陈琬琰一怔,问:“你都安排好了?”

“不然呢?让人见到你私会永嘉王世子,传出去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陈琬琰一惊,她接到消息太着急一时乱了方寸,知他关心自己,提前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心中一热,一脸感激的望着他。

“你且去吧,永嘉王及其家眷的马车就在后头,永嘉王世子骑马来的,长话短说。”

陈琬琰抱着盒子下了马车,陆机放好了马凳退去了稍远一些的地方,赵瑾瑜就在马车里心不在焉的看书,时不时向窗外瞄上一眼,马蹄声音渐近,她的心都要蹦出来了。

赵敬淮一身紫衣华贵,玉冠束发,面露焦急,见她守在路边的马车上,赶忙勒住缰绳,马蹄下尘土飞扬,二人隔了十多米的距离,赵敬淮身后跟了四五个侍从。

他让侍卫停在原地,自己骑马踱到赵瑾瑜车架边上,准备下马行礼。

“爷……咳咳,世子爷不必下马。”陈琬琰笑了笑,“殿下不会介意。”

她不想看到爷爷在自己面前行跪礼,官道上都是土,会脏了他的袍子,赶忙制止他下马。

赵敬淮不认可的看看她,他一眼便认出这是太子的座驾,翻身下了马,能再见她一面也是太子殿下的安排,他恭敬的对着马车双手交叠举至额头,弯腰行礼。

“怎么走的这么匆忙?”等他行完礼,陈琬琰急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