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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琬琰闷哼一声,这是她第一次脑子清醒着与他近距离接触,她大胆的伸手抱紧赵瑾瑜,她才不会后悔。

赵瑾瑜被她刺激的七窍生烟,定定的望着她,忽然似笑非笑的说道:“就不给你!”

不到大婚,休想引他开荤!

想要就嫁给他!

陈琬琰:“……”

赵瑾瑜恶意的撞了她两下,软泥似的瘫在她身上,附在她耳边道:“想要就与李珩和离。”

嫁给他。

名正言顺的做夫妻该做之事。

而不是无媒苟合,让人看轻了她。

他是爱重她,才不愿再次跨越这道底线,幸好他及时拉回了理智,没被她气昏了头,做下不可挽回的错事。

“还不松手!”赵瑾瑜不满的从她颈项抬头,她胳膊紧紧环住他的腰就算了,不安分的手还在他背脊来回摸。

“我……我害羞……”陈琬琰小声的说道。

赵瑾瑜嗤笑一声,“孤还以为你无所畏惧。”

感觉到腰上的力道松开,起身将她裙子拉好,将自己的衣摆整理好,斜睨了眼捂着脸的陈琬琰。

“起来。”

陈琬琰松开捂脸的手,气呼呼的瞪着他,“赵瑾瑜你耍我!”

赵瑾瑜好看的桃花眼闪着揶揄的光,“这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

他必须比李珩少层布料。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他面前耍小聪明,竟然装不在意故意激怒他,还好他及时看穿了她的小伎俩。

否则,真要吃了她。

他自认为傲人的克制力,在她的刻意引诱下差点破了功,不教训教训她,怕是日后会夫纲不振!

没想到她压根不害怕!

还……还期待的紧?

陈琬琰使劲剜了他一眼,难道她就真的赢不了这腹黑小狼犬?

气呼呼的小女人忘了,喜欢是放肆,而爱是克制。

“以身试探男人,吃亏的只能是你,孤以为二皇兄已经将你教的很明白了。”赵瑾瑜幽幽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嗔似怨。

“你……你知道?”陈琬琰大脑短路一瞬。

“只要孤想知道,就没有孤不知道的。”若她真与李珩行了房,消息早就传来了。

陆久没传消息来,那就是他们没成事。

“你这么神,你说玲儿是谁的人!”

“陈四公子。”赵瑾瑜淡淡道。

陈琬琰:“……”

赵瑾瑜对上她惊愕的眉眼,对她勾了勾手,陈琬琰听话的靠近他,就听他道:“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啥?”

“常德妃有意把她的侄女,常蕙洁许给李泽。”

“她有病吧?”这个时候攀扯李家做什么?

李家已经和两个皇子纠缠不清了,再扯个八皇子景睿帝不得呕死!

况且都是野心勃勃的皇子。

“她算计的好着呢,她最近风头太过,二皇兄与三皇兄突然偃旗息鼓,不再请奏立新后之事,还将为请奏立她为后的官员挪了挪地方,她这是向他们二人示好呢。”

二皇兄和三皇兄单家呼声压不过她,选择一齐噤声,只剩常德妃一家奏请立后,就显的她特别的突兀,野心勃勃,常德妃也只能暂时作罢。

她选了李泽,一是他进翰林院是陈琬琰的运作,也知晓了常蕙心之事是她伸了手,她想就此攀上陈家。

二是李家在两位皇子中间周旋,她加入进来搅乱这一池水,从中分一杯羹。

宣平侯府现在可是京都有名的富贵窝。

宣平侯管着国家的钱袋子,陈琬琰现在手里的资金不比国库的少。

“她这是想夹缝求生存?向三皇子投诚示弱,又想讨好二皇子?”

郭家既然与季家有了姻亲,八皇子想娶季婉儿,季家已然是一座将三皇子和八皇子连在一起的桥梁。

常家又想与李家结亲,这是变相的又将八皇子和二皇子连在一起,常家是想两边都讨好,两边都不得罪。

常家借二皇子的势,制衡八皇子,这样即便是孝期满,他迎了季婉儿进门,也轻易不会再动常蕙心。

看来常蕙心也想明白了,开始和常德妃联手防着八皇子了。

“他们还想彻底孤立我,所以宫宴,你要同我一起。”

常德妃不想被二位皇子合力针对,便选择加入他们一起对付太子,再默默提升自己的实力。

陈琬琰面皮紧绷,如果连八皇子都进了他们的心照不宣联盟,那赵瑾瑜真就是单打独斗,一对四了。

景睿帝没有立后的意愿,他们忤逆不了君意,会暂时放下这个念头,合伙把赵瑾瑜拉下储君的位置,再争个高低。

“你的皇兄们,在某些时候,还挺团结的嘛。”

赵瑾瑜笑了笑,谁说不是呢。

“我要做什么?”

“宫宴上,做一个合格的太子妃。”只要她还是他托付东宫的太子妃,常德妃想做什么,就要顾忌她的感受。

“什么意思?”

赵瑾瑜替她将耳坠挂稳,“去年你一舞让百官齐跪,共祝国泰君安,今年风调雨顺,父皇必然会让你坐在高台,也会出现更多个‘季婉儿’。”

“他们安排的?”

“他们已然安排好了,父皇会赐婚八皇兄,常家女也会求嫁李泽。”

陈琬琰急道:“你既然知晓,为何不拦着?”

“这是父皇的意思。”他从桌案上取了一封密信递给她,语气淡然,“也是你父王的意思。”

按照陈青岩的记忆,季从之六月份就会被派往剑南道任观察使,而他也是不许镇西军进益州的主谋。

剑南道的历任节度使均是遥领,观察使便成了剑南道最高的长官,陇右与河西的粮食供给有一半都是来自剑南道。益州守将只是他的看门狗,是他发号施令断了他们补给的粮草,不允许他们进城。

这一世拖了这么久他还未被放到益州,他都要等急了。

季从之上一世之所以不肯他入城,是因为他在山中养了大量的私兵,怕他察觉事情败露。后来他杀了益州守将,进城没多久就与他的人打了起来,那些人也是被他和赵瑾瑜合力弹压了。

上一世,直到他俘虏了他的私兵,都没见到躲在巴州的季从之。这一世,之所以一直忍着他,就是要把季从之和他的私兵一网打尽。

可陈青岩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季从之,时间不等人,他怕横生变故,便与景睿帝和赵瑾瑜通信,放季从之去剑南道。

陈琬琰展开信纸,上面确实是陈青岩的字迹。

“成全八皇子和季婉儿,外放季从之?”

赵瑾瑜颔首,“父皇压着季从之的请调已有半年之久,打算年后放他去剑南道。”

“那接下来八皇子岂不是要一飞冲天了?”

“昨日巡逻的侍卫,在假山撞见了他们二人的好事。”赵瑾瑜淡淡道。

“是……”

赵瑾瑜桃花眼微眯,人自然是他父皇派去的,他父皇果然如他所料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

这事儿不光彩,想必不多时就会小范围传开,季从之想去剑南,又想保留枢密院的职务,这事一曝光就只能任景睿帝安排了。

景睿帝既要做个体恤臣子的帝王,也想做个运筹帷幄的君主。

“既然是圣上的决定,那肯定是有他的想法。这样也好,他们也不用再绞尽脑汁算计我了。”

赵瑾瑜闷笑道:“父皇疼你。”

这也是父皇知晓她被算计的不敢出宫,果断出手解救了她。

“父皇是为了我呀?”陈琬琰笑嘻嘻的抱住赵瑾瑜的胳膊,俏生生道,“看来我那保护费交的挺值。”

赵瑾瑜宠溺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想出的点子,从万岁山身上赚了一大笔,又说服了二皇兄一分没少的缴了商税,充盈了国库,实在是厉害。

又以爱心基金会的名义捐了三分之一的义庄建造款,还将那群不听话的流民教育的服服帖帖的,父皇舒心了,可不得让她也开心开心。

今年虽不是大丰年,但也没出什么大灾大难,百姓生活比去岁过的好,国家经济欣欣向荣,又在实行利民政策,让百姓安居乐业,一切都是好的发展。

“那李泽怎么办……不让他去宫宴吗?”陈琬琰有些为难,昨日才答应了李珩带李泽参加宫宴。

赵瑾瑜见她为李泽急了眼,酸酸的说道:“他的事,他自己做主。”

“太子哥哥~”

“……”赵瑾瑜推开蹭过来的某人,“冷死了,回去把衬裤穿上。”

陈琬琰:“……”

送走了不情不愿的陈琬琰,赵瑾瑜立马召来了陆机,吩咐道:“去查查陈四公子与常家是否有过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