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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夫人面露尴尬,那是代表太子妃身份的东西,陈琬琰向来心思多,她一时也摸不清陈琬琰这般说是什么意思?

她刚要出面缓解气氛,就见陈琬琰将玉契摘下来,递到陈芙柔的面前。

“来拿。”陈琬琰捏着丝带,在陈芙柔面前晃。

陈芙柔双眼亮亮的盯着玉契,努力的挥着小手,陈琬琰笑呵呵的逗她,小姑娘抓了几次抓不到,体力不济打了个哈欠便睡了,奶娘这才将孩子抱了下去。

陈琬琰这才得以脱身去净身换衣裳,她将手中的脏了的玉契递给彤霞,等收拾干净她才长出一口气。

虽然隔着尿布但那也太恶心了,那满屋子的贵妇碍着她的面子不说,但那味道也着实难闻的很。

这就是她很讨厌宴会的原因,只要出席她必出丑。

彤霞将沾了尿液的玉契使清水洗了,陈琬琰嫌弃的道:“再用香胰子搓搓!”

又歇了会儿,觉得身上没有难闻的味道了,才又回去寻张若华。

她去时,屋子里的众人已经散去,只剩张若华和抱着陈芙柔的奶娘,还有两个张家未出阁的姑娘,陈琬琰下意识的离奶娘远了点。

张若华招呼她坐下,不经意的瞥了眼她腰间新换的腰饰,是郡主规格的玉饰。

陈琬琰对张若华愧疚的说道:“都是我做事欠考虑,让大嫂受委屈了。”

他们陈家无女主人,兄长也不在京都,她又在宫中养伤,张若华生产全靠着娘家照料,也亏得赵瑾瑜心细,派了宫中的医女来帮衬着。

“你做的已经够好了,你才是遭了大罪,我这个做嫂子的帮不了你,总算没再给你乱上添乱。”她说着招呼那两个姑娘,“若苓、若菁,来给郡主见礼。”

这两个姑娘陈琬琰没见过,但张若华特意将两个人留下来,想是有话要说。

张若苓和张若菁给陈婉琰行了礼,就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只是四只眼珠子在她身上滴溜溜的乱转,陈琬琰眸含笑意没说话,只随意的打量着她们,等着张若华说话。

“她们是我二叔父和三叔父家的姑娘,性子温顺又与妹妹年纪相当,想是你们能玩到一处。”

陈琬琰右手食指指腹在拇指指甲上画圈圈,思忖着张若华的意思,她很少混迹于京都贵女圈,张若华并非不知,她是想给李珩送妾室?

“我时常不在侯府,怕是会怠慢二位小姐。”况且她婆母今日也在,若是她们有这个意思,不该让定国公夫人领着去见见宣平侯夫人吗?

张若华见她误会了,忙道:“二妹妹误会了。”

她并不是想给李珩塞人。

陈琬琰不解的问道:“那是何意?”

张若华神情有些为难,咬了咬唇让乳母先将陈芙柔抱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好妹妹,嫂嫂知晓你在太子殿下跟前也是能说上话的,他如今没有瞧得上眼的小姐,嫂嫂想请你给张家的姑娘引个路。”

陈琬琰闻言眸光倏然冷凝,刀子似的眼风在往那两姐妹身上刮。

那两姐妹方才还一副乖顺老实的模样,张若华话音一落便双目闪着希冀与她对视,迎上她冰冷的目光也不退宿,倒像是还有些急切。

张家二房的张若苓道:“我方才来时听说太子殿下也来了。”

陈琬琰这会儿也回过味儿来了,定然是张家安排了这俩姑娘去接近赵瑾瑜,在赵瑾瑜跟前碰了冷钉子,没法子了才让张若华找到她跟前说。

她们昨日就随家中长辈来了,方才就该在园子里或是屋中待客,方才没看到她们,应当是在前头蹲守赵瑾瑜了。

什么引个路,听说赵瑾瑜来了,这不是逼着她将这两个举荐给赵瑾瑜吗?

怪不得前些日子定国公夫人一直问她,给不给皇子公主下了帖子,有没有邀请太子殿下,他会不会来云云。

“殿下是君,他的亲事自有圣上做主,属意谁我也管不着。”陈琬琰说完表情淡漠的看向两姐妹,“殿下是外男,我也不可能带着你们在圣上赏我的园子里见他。”

张若苓和张若菁对她的回答都有些不满,但她们二人刚才还没走到赵瑾瑜跟前,就被他的随身侍卫拦住了,想在众目睽睽下与他亲密交谈,制造流言谈何容易。

太子殿下的侍卫拦住她们,没看他们一眼,就往男人堆里去了。

她们从来没有参与过这么大排场的满月宴,又加之太子的侍卫,和园子里的侍卫婢女众多,不敢闹事就悄悄的回来了。

原想着让大伯母给陈琬琰施压,让她请太子殿下来园子里一见,没想到回来的时候陈琬琰不在。

“郡主这样做,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国公府了?”张若菁问道。

她是三房的嫡女,若不是张若晴与齐家定了亲,接近太子的好事还轮不到她头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她自然不想放弃,余生贵不贵都是自己争取的。

“皇子公主都请来了,还不够撑你国公府的脸面?”只是没有给她们引荐赵瑾瑜,就是不给她们脸面了?

那些皇子公主还在孝期,吃不得宴席,都亲自来送了礼,见了陈芙柔才走,面子还不够大?

张若菁被她说的一噎,这确实是天大的脸面,任谁家办满月酒,也请不来这么多的皇子公主,况且还有那么多的京都权贵。

纵然她们没少出门参加宴会,除了宫宴,也没见过这样的排场。

这确实是莫大的虚荣,尤其是好多贵女都主动来同她们结交,好话不要钱的说,光是邀约,都将后半月的时间排的满满的,出了好大的风头。

张若苓还想说什么,就被张若华打断了,“二妹妹别恼,也是我思虑不周,想着家中妹妹爱慕太子殿下,殿下又难得出宫一次,才想求你带着她们去见见殿下。”

她也不想惹恼了陈琬琰,张家日后能不能恢复先皇朝时的荣耀,就靠陈家了,先皇朝时他们张家压中的宝,只是张家那位妃子没有福分,英年早逝没有子嗣。

他们张家就在那几十年里,慢慢被挤出权利中心,后来又押错了皇子,景睿帝爆冷登基之后,就没他们张家什么事儿了。

这种受人追捧的感觉她也是头一次感受到,她心里清楚,那些人来都是看着陈家的面子,与她们张家关系不大。

不过父亲也说了,陈家封王是好事也是坏事,被捧的太高,指不定就是圣上打算清算陈家了,让她做好最坏的打算。

大喜的日子陈琬琰也不好再冷着脸,同她又随意交谈了几句,便没了说话的兴趣。

倒是张若苓和张若菁还算识趣,虽然还有些不愿意,也没再继续纠缠。

俩人又说了会儿话,张若华便要同陈琬琰一起出去待客,张若苓和张若菁老老实实的跟在她们后头。

定国公府几个夫人等在院子口,见她们出来赶紧迎了过来,陈琬琰知道了她们的心思也没兴趣和她们多聊,打了个招呼便借口离开了。

张若华见她走了,愁眉苦脸的对张家几个夫人说道:“话我说了,可小姑子不愿,我也是没办法。”

定国公夫人叹了口气,她就说不要捅到陈琬琰跟前去,让她生出防备之心,她那妯娌不肯听非要试试。

她也想借两个侄女探探陈琬琰的态度,所以这次才没让自己的闺女参与进来,果然如她所料,碰了一鼻子灰。

“我就知道是不成的,她心里主意正,向来不愿受人指使。”若是能成,她家若晴早就和太子喜结连理了,但若不帮她们试这一回,她那两个妯娌又会觉得自己是不想分富贵给她们。

张若苓和张若菁刚才都听到张若华把错处都往自己身上揽,见自己母亲以眼神询问张若华话中的真实性,连忙说道:“郡主非但不愿,还怨怪了大姐。”

张家二房和三房的夫人,对陈琬琰不给定国公府面子有些不满,但也没甚法子,谁让人家现在是圣上跟前的大红人呢。

定国公夫人道:“过几日让国公爷请太子殿下过府,到时候再说吧。”

今日人多正是笼括人心的好时候,又不在自己家里,她们也不好一直聚在一起,怠慢了客人。

定国公府没分家,回府里自是有时间商议,她们达成了共识,便一起去招呼客人了。

陈琬琰不适应这种逢迎拍马的场合,无论是受追捧,还是被厌弃她都有些放不开,她感觉自己性子突然有些孤僻。

也许是当惯了平民,一朝穿越变成了贵胄,面对那些真正的贵妇贵女,潜意识的不愿意融入她们的圈子,她好像有点自卑不合群,也有可能是她的自尊心在作祟,不愿在这些贵妇贵女面前出丑。

不过,她最近感觉除却了那些可能,最大的可能是她不喜欢她们。

张若华到底是大家族教出来的小姐,这样的宴会并难不倒她,处理起来那是相当的得心应手,又有定国公府的夫人们和郑国公夫人帮衬着,倒是没出什么乱子。

更加着有陈琬琰恶名在外,也没人敢在她的地盘闹事。

她躲在花园看那些贵妇贵女谈笑风生,相互夸赞对方,觉得那些人也挺有意思的,又有些羡慕她们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一个个都太能吹了,她就不行,她两句话就能噎死人。

赵瑾瑜从外头进来就见她一个人躲在花园里,表情十分奇怪,似是羡慕又似是不屑,那模样与他小时候躲在一旁观察人言行时十分相似,便让人将她请过来,带着她往别院的山上走去。

他故作不经意的问道:“喜欢小孩子吗?”

陈琬琰茫然一瞬,她两辈子都没生养过小孩,“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

但就方才陈芙柔的所作所为,她感觉自己对小孩子还是有些无感的,也可能是她这人冷血没有母爱,也有可能陈芙柔不是自己的孩子,她没有包容心。

脸上刚才被陈芙柔抓的印子这会儿还疼着,她驻足掏出小铜镜,举着照了照,就见那道印子渗出了丝丝血迹。

没见到那小姑娘的时候还有些期待,但见了之后她感觉也没多喜欢,尤其是不喜欢张若华给她取那名字。

那小姑娘在别人怀里都很乖巧,偶尔吐个泡泡玩玩,到了她怀里就开始张牙舞爪,在她身上乱抓,短短数分钟就在她身上留下好几条血印子。

不仅吐了她一脸的口水,还在她身上拉撒,弄脏了她的玉契,她感觉这小姑娘可能天生与她不对付。

是因为她的灵魂不属于这里的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