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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琬琰被他吓的差点匍匐在地,吞了口唾液,做了个深呼吸,正准备辩解,就被赵瑾瑜抢了先。

“是儿臣察觉有人想搅乱京都物价,提前做了准备,与她无关。”

景睿帝轻嗤他一声,“没出息。”

他的钱袋子,也不是那么好动的。

“儿臣会将国库出的钱补回来的……”陈琬琰瘪了瘪嘴,一脸舍不得的说道。

就当将功补过吧,一次买断陈家的过错。

“看你那财迷样儿,就补一半吧。”景睿帝大方的说道。

看在她又叫回父皇的份上,也不能让她破产不是。

陈琬琰如蒙大赦,赶紧磕头谢恩,她粮收的早,大粮商收购的价钱自是与市价不同,价钱都控制在七钱内。若是得了朝廷与基金会补贴的七钱,刨去人力与运输成本也没少赚了。

便是还了国库的四钱,她也保本不亏。

“既然你那爱心基金会也做了贡献,就由你去安排售粮的粮铺,替户部和太府寺分担点活计。”

“儿臣领旨谢恩!”

她知道这是变相犒赏给基金会捐款的人家,不过要动爱心基金的钱,她还要写出一个方案来。

与钱财有关,绝对不能马虎。

控制粮价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她也并非中饱私囊,只是她刚好手中有粮罢了。

若是那些捐过款的商户有粮,也愿意这样卖,她没有任何意见。

不过他们也必须同意,每石交二钱的挂牌管理费用,她不能说这钱是还给国库的,只能自己做个恶人了。

她要尽量让景睿帝的损失降到最低,浇熄他心头的火。

赵瑾瑜将自己写的奏疏,递至景睿帝的御案上,“这是儿臣做的补贴方案。”

景睿帝欣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朕的好儿子。”

“父皇……儿臣呢?”陈琬琰跪在地上弱弱的说道。

“你么……”景睿帝的表情十分耐人寻味,自然是朕的好儿媳。

陈琬琰一脸期待的望着他,景睿帝随和的笑了笑,“将事情办妥,爹有重赏。”

“得嘞!”她一激动就想从地上爬起来,爬了一半才想起来景睿帝还没让她起来,她委屈的望着景睿帝,“爹爹~”

“起来吧。”

陈琬琰麻溜的爬了起来,还打算再拍几个马屁,就被景睿帝赶了出去。

赵瑾瑜含笑看着她,“送你出宫?”

“你不去沈家吗?”

她计划让沈家他们一起卖粮,每石粮食低于市场价一钱的价格供给他们,将那些人泼在赵瑾瑜身上的污点清洗干净,他还是爱国爱民的优秀储君。

“那你岂不是亏大了?”

他的外家什么生意都有涉及,却不贩粮,就是因为当年父皇打击太过,凡是敏感的物品,他们都不沾惹。

不贩粮不代表家中无存粮。

陈琬琰不在意的摆摆手,“钱财乃事身外之物,先将你洗白白才是。”

赵瑾瑜脸颊微微泛红,这人说话怎得这样无遮拦!虽然他知道她的意思,是将他身上的污名洗净,但她就不能好好说吗!

“你随我一起去。”

二人上了赵瑾瑜的豪华座驾,她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赵瑾瑜轻咳一声,说道:“父皇没要我手中的粮食,那些粮都给你自由支配,你无须给任何人让价。”

陈琬琰一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前半个月没得赚,后面粮价逐渐张起就有利润了,各家都有许多田地,前半个月都会先卖自己的存粮,无须她再让一钱利。

“殿下真的都给我?”

赵瑾瑜颔首,叮嘱道:“离了父皇跟前,便不得再多言。”

“我都听殿下的!”

二人到沈国公府说明了来意,让受害的铺子都去刘扉那里登记。

“过几日,你们可以去基金会,领爱心牌子挂在铺门口,收朝廷发放的粮票,在铺子低价出售粮食,等粮价稳定之后再将牌子还回去。”

沈家人一脸莫名其妙的听完,沈国公问道:“粮票是个什么东西。”

他怎么不知道朝廷要发放粮票,控制粮价?

赵瑾瑜简单解释了一遍,他们虽然还弄不太清楚,但他们知道能将粮价控制住,对赵瑾瑜和他们来说是绝对有益的。

“你们有粮就卖自己的粮,但一石需要缴纳二钱的挂牌管理费,没有粮,郡主可以按目前一两二钱的市价,提供粮给你们,不收挂牌管理费。”

沈括一头雾水的问道:“那我们收到的粮票,要怎么处理?”

“收回的补贴粮票,可以到找爱心基金会和朝廷分别领取补贴。”

关系好可以直接拿着粮票去找刘扉领银子,刘扉再拿着粮票去找朝廷领补贴。

若他们自己没有粮,前半月肯定是打白工没的赚,但等粮价上调之后,一石粮食就有一到二钱的利润。

沈国公夫人道:“咱们家中还有不少粮,倒是能顶上一阵子,若是粮食不够,就找郡主拿一些,这样可好?”

“没问题。”陈琬琰爽快的应了。

赵瑾瑜继续耐心解答他们的问题,陈琬琰就安静的在一旁坐着。

她能感受到沈家人对他的打量,她将事情闹那么大,陈家本就五个主子和一个姨娘,还被她一个人斗死了一半。

如今京都就剩她一个人,她一度以为自己是宅斗冠军了。

她不用刻意打听都知道,陈家的事在京都肯定传的沸沸扬扬,这种高门私密事百姓更感兴趣。

储君换不换人离他们太远,况且赵瑾瑜又有之前的好名声,他的事热闹了几天,陈家的事一出,他的事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她心狠手辣的名声,估计是更盛了。

沈家待嫁的小姐看到她坐在赵瑾瑜身侧,没一个敢往他跟前凑的,她一个眼神扫过去,她们就目光躲闪,不敢同她对视。

陈琬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既然已经说清楚了,我便也不多留了。”

沈家的小姐一听说她要走,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精神都亢奋了,各个如狼似虎的盯着赵瑾瑜。

沈国公夫人客套的留了她几句,“李少夫人,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陈琬琰听到她的称呼愣了愣,尴尬的说道:“我还要去定国公府,今日就不讨扰夫人了。”

她出沈家,就直奔定国公府。

定国公夫人听说每石粮,是以一两二钱的价格供应,便道:“咱家田庄也有不少存粮,尚且能撑些日子。”

这答案在陈琬琰的预料之中,公事公办道:“卖一石粮需要缴纳二钱管理费用,从我这里拿的粮不需要交管理费。”

她也没解释太清楚,调粮价这事儿本身也是机密,泄漏太快,容易被人钻朝廷补贴的空子。

前期肯定会有钻营的商人从百姓手中收粮票,以五钱六钱的低价囤粮,这样便不利于后期控粮价。

陈琬瑛的挑拨很成功,在她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定国公夫人虽有些不满,倒也没再多说什么,问道:“将军府今年田庄的收成如何,铺子理清了没有。”

陈琬琰弄清她的意图,觉得和这人相处没什么意思,把将军府田庄存粮的数目报完,便告辞去了郑家。

郑国公与郑清之父子主动见了她,听她说了粮补之事,又报了粮价,郑国公二话不说便应了下来。

等她走后,郑国公夫人才不满道:“国公爷,这我们可是没一点赚头啊。”

郑国公瞪了她一眼,“无知妇人,头发长见识短。”

郑清之笑道:“母亲莫要生气,之前我们府上承了郡主的情,干点活有甚不愿的。”

郑国公夫人点点头,“反正我是说不过你们父子,我先去盘算盘算咱家粮仓有多少粮。”

等她走了,郑国公问郑清之,“你可明白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