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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屋子怕她冻着,走路多了怕她累着,连吃个饭都怕她贪嘴,真真是体贴入微。

不过也就能想想了,就算能遇到太子殿下那样的男子,她闺女也没陈琬琰那样的本事。

陈琬琰坐在马车上就将账算清楚了,铺子里的伙计们的抽成是总价的三成,账本上只记了七成。

陈明玄既然不让她进将军府,她也不再去讨没趣儿,直接去了首饰铺子,找到铺子的新掌柜的,将她今日做账本交给。

“这是我今日垫钱的账本,你回府交给账房总管。”

掌柜的接了她的账本,毕恭毕敬的将她送出了门。

她走到张策的马车前敲了敲车厢,张策从里面掀开了帘子,一脸复杂的望着她。

陈琬琰嗤笑道:“这般苦大仇深做甚,这事儿与你无关,我也不会迁怒你。”

“怎么无关呢。”张策低喃,他也是张家人,吃的是张家的饭,花的是张家的银子。

这其中又有多少是张若华送回府的,他也不知晓。

“狗奴才们做的错事,不影响我们两家的交情。”陈琬琰道。

总归是她兄长的夫人,也没酿成大祸,日子还得过,她收了铺子给张若华一个警告,把受害人的银子退了,再让人去把那些无法无天的店小二家抄一遍,尽量挽回损失。

明日再把张若华手里另外几个铺子的管事一并换掉,铺子的收益还算中馈的进项,此事就算完了。

至于陈明玄,他爱咋地咋地吧。

她管的再宽,也管不了他对张若华的拳拳爱意。

“喊着凝雪去乐园玩吗,我做东。”陈琬琰道。

张策抿唇道:“好。”

陈琬琰从皇陵回来变化挺大的,不再是做事一点情面都不给人留的性子了,学会了退一步给对方留个台阶。

二人去郑家接了郑凝雪,刘善瑶也闹着要一起去,郑清之好说歹说才将她按住。

郑凝雪在家憋了几个月,能出门玩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一边跟着他们出了郑国公府,一边抱怨道:“琰儿,你前日来府上也不让人通知我,等我得了消息,你都走没影了。”

“那日原想着叫上你和善瑶,一起去别院泡温泉,她去不了,我便回府了,等改日有空我们一起去呗。”

郑凝雪这会儿正兴奋着,也没纠结那么多,“好的呀。”

“听说乐园最近搞了个新活动,蒙着优伶的脸让他们表演才艺给观众猜艺名,猜对了可以抽奖一次,有机会赢免单。”

郑凝雪兴趣盎然的问道:“琰儿,你这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陈琬琰微笑,当然是从现代拷贝来的。

“突发奇想呗,觉得有意思就试了试。”

她让人在舞台上弄了个转盘,让演出者站在转盘上,从幕后转出来表演歌舞,表演期间转盘会在舞台上转一圈,观众可以买去留票,分别放在两名代表去和留的侍者端的托盘上。

规定时间内留票多者便可晋级下一轮,转盘停在舞台中央让客人猜艺名。去票多者会被转盘带到舞台另一侧,直接回归幕后。

还可以买复活票,复活自己想复活的优伶。

当然,复活票是很贵的。

第一次复活用一张,第二次复活用两张,以此类推。

“那要是很多人都抽到免单,岂不是亏大了。”郑凝雪想不通的问道。

张策无奈的说道:“每日最多能免一单,你当那么好抽呢。”

陈琬琰那东市不也有免单活动,也没见免多少单。

“就算没抽到免单,也有减部分银钱或是点心酒水赠送,不亏吗?”她好奇的问道。道。

陈琬琰但笑不语,亏啥呀,留住了舞台上表演的艺人才能猜艺名,淘汰的局不能抽奖,人留下了名没猜对,也不能抽。

一个晚上也抽不了多少。

况且人家买去留票花了钱,抹个零头送盘子点心酒水算啥呀。

他们一行人到时,乐园正热闹,万岁山花高价复活了一个伶人三次,那伶人不争气又被淘汰了,也算是出名了。

“这伶人运气好,遇上了个肯花钱的主,可惜自个不争气。”有人道。

陈琬琰轻笑,万岁山要的就是这效果,她要是太争气,他怎么给乐园送银子。

恭桶生意他都快赚翻了,这点儿小钱真看不到眼里。

跑堂的见她来了,赶紧迎上来道:“郡主,今儿个包房都满了。”

“一号房也有人用?”她问道。

那间房是预留给她和赵锦锋待客用的,不开放给宾客。

跑堂的道:“二殿下在。”

陈琬琰点头道:“那我在外头坐会儿吧,有空包厢你给我留着。”

郑凝雪感叹道:“这里就好像没受到影响一般,还是这么热闹。”

张策道:“这里的生意也是上个月才好的。”

陈琬琰心道,那还不是因为她做了宣传单,让公关部给老顾客送去,告知他们乐园出了新活动,要不郑凝雪不不了门,怎么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几个人刚落座,万岁山就又买了个四张复活牌,再一次把那伶人复活了。

全场都沸腾了,众人纷纷购买了去票,再次将她淘汰送回了幕后。

“我觉得那伶人唱的还不错。”郑凝雪评价道。

“还行吧。”

人就是这样嘛,就是喜欢和人对着杠,万岁山越是花钱捧那人,这群人就越是团结一心,非要把那位伶人淘汰掉。

蚂蚁撼大树么,好玩。

至于她的才艺好不好,到了现在这种阶段,已经没人在意了。

“我刚才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原来真的是您。”

陈琬琰转头一看竟然是罗丰,她笑着问道:“你也来这里玩么?”

罗丰恭敬的说道:“小的日日都会来玩一会儿。”

他感觉这地方还蛮不错的,这里的优伶确实不用陪客,有些贵客花了大笔的银子,也不过是让人进去喝杯酒。

他也知道有大部分伶人给人当了外室,优者倒是不太吃香,基本上都是给伶人做陪衬。

“感觉怎么样呀?”陈琬琰笑眯眯的问道。

“小人觉得挺不错的。”罗丰如实答道。

陈琬琰正要说什么,有个侍卫匆匆跑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二殿下请您去一号房。”

“知道了。”她挥手将人打发了,对张策和郑凝雪道,“我离开一会儿,你们二人先玩儿吧。”

“好。”郑凝雪道。

张策看了看罗丰,没说话。

“你也去玩吧。”陈琬琰对罗丰说道。

侍卫领着她去了一号房,连门也未敲,便把门打开将她请了进去。

陈琬琰进门绕过屏风,就见赵锦锋一脸不悦的瞪着她,屋里的众人表情都不怎么好,她迷茫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赵锦锋危险的眯了眯眸子,“你做的好事,还来问我?”

“我做什么了?”她没对赵锦锋做什么吧?

赵锦锋被她气笑了,冷声问道:“舒州是怎么回事?”

陈琬琰瞬间顿悟,理所当然的说道:“我看你不动手,我就自己上了,三殿下现在不敢在朝堂上针对我父王了吧?”

赵锦锋差点背过气去,他原本和三皇弟达成先针对太子的协议,舒州的事他另有安排,结果他这边刚跟着三皇弟一起弹劾太子有不臣之心,她就把三皇弟掐灭火了。

徒留他继续也不是,熄火也不是。

“据我所知舒州换成了太子的人,三皇弟的人安排去了安州。”

“哦,怎么了吗?”陈琬琰反道。

“你少给我装傻充愣,舒州转运使那么大个肥差,你给了太子,不该跟我解释一下吗?”赵锦锋气恼不已。

“我不是把证据都给你了吗,这也能怪我?”

许家的几位公子一看他俩要吵起来了,合伙推了许承颐出来劝架。

“殿下和郡主有话好好说。”

陈琬琰怒道:“这东西本来就是救我父王用的,现成的便宜给你们捡,你们怕被我利用,不肯理会,现在看到三殿下轻易就让出舒州,眼红了是吧,我要救我父王,我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所以你就找了太子合作?”赵锦锋冷声质问。

“我没有找他合作,我和沈家六小姐有过节,断了沈家姑娘嫁给太子殿下的路,打个巴掌还得给个枣子呢,给沈家个都督当当又怎么了。”

许承颐见她一脸的桀骜,只觉得十分头疼,她当都督是什么芝麻官吗,说给就能给的?

“太子和沈家的事,也是你搞出来的?”赵锦锋见她一脸的理所当然,强忍着怒气问道。

“怎么不行吗,那沈家人诬陷我,我被几个大人堵在宫里质问,我教训教训他们不行吗?”

许承颐迟疑的问道:“那太子殿下继续为皇后娘娘守孝的事……?”

“那些贵女差点害死我,我当然要断了她们嫁给太子殿下的念想,思来想去让太子殿下再守几个月的孝,她们的年岁大了,等不了就该嫁人了呗。”

许承颐:“……”她这么理直气壮,竟让他无言以对。

赵锦锋一看到她就头疼,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那他就听你的?”

“他为什么不听我的,你不听我的,你不是在这儿眼红呢吗?”陈琬琰一本正经的说道。

赵锦锋:“……”他忍不住要揍这皮孩子了。

“我当初把东西给你,就是让你安排自己人的,我又没有野心,也安排不了人去舒州,既然你不做,我当然要去找沈家寻开心了。”

赵锦锋被她的无耻气炸了,她没野心?

她那是没野心?

她是没人可安排!

“我就给你透个底儿,太子被废已经成定局,你少跟他往一处搅合。”赵锦锋语气不善的说道。

“暂时还不行,舒州还有个欺负我的,我得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我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赵锦锋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这人压根就是个上蹿下跳的刺猬,偏她还运气好。

“你过来。”

“我不过去,上回你无情的推开我,我骨头现在还疼着呢,我可经不起你折腾。”陈琬琰说着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

许承颐:“……”她到底是什么野路子?

他怀疑二皇子根本拿不下她。

赵锦锋也陷入了自我怀疑,她母妃从复兴街回宫之后,就念叨着让他和陈琬琰多在床榻上煮煮饭,沾沾这人的运气。

简直是绝了。

头回听说沾别人运气,要行鱼水之欢的。

就很离谱!

“其实,我觉得您最好还是不要和三皇子为伍,郭家还有个小姐嫁给了季从之的儿子,指不定什么时候有人提起此事,他就又要甩锅给你,让人弹劾许家通敌了。”陈琬琰贼兮兮的提醒道。

赵锦锋与许承颐对视了一眼,她要不提醒,他们还真忘了季东弦娶了郭家的小姐,季从之都造反了,这不就是反击郭家,指责许家通敌最好的理由吗?

“郡主坐着玩会儿呗,站着怪累的。”许承颐邀请道。

陈琬琰嘿嘿笑了笑,挑拨嘛,这事儿她熟啊!

她在赵锦锋身边坐下,听他们议论朝堂上的事,吃吃喝喝也不吭声,三句不离三皇子明显是说给她听的,想从她口中套取有没有对付三皇子的必胜法宝。

“别光吃,你也说两句。”赵锦锋道。

“我说什么呀,女人不得干政。”陈琬琰咽下一块拔丝藕片。

他不是老警告她女人不得干政嘛!可让她逮着机会回击了。

赵锦锋被她噎了下,深吸一口气,“镇南军的事你怎么看?”

“保不住了呗。”

出了那么大的纰漏,让四皇子顺利的占领岭南道,打进黔中道,还想保兵权谈何容易。

景睿帝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和甄大将军算账,那是因为要稳定军心,再怎么说也是与士兵朝夕相处的大将军,总有自己的死忠粉。

“江南东道呢?”赵锦锋不死心的问道。

“撤吧。”不撤等过了年,景睿帝调去的兵将安顿完百姓腾出手,搞死你丫的。

赵锦锋气噎,这人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陈琬琰喝了口茶水道:“我知道你想听好听的,不过忠言逆耳,你要想安稳度日,就赶紧让你的人从江东撤了。”

许承颐问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