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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尚书避开她的目光,若真是如此她肯定是不能留了。

赵锦锋道:“我不会伤害你,就让大师给你算算而已。”

陈琬琰冷笑,“你敢杀我吗?当年蜀国能为我母亲派百万大军攻打蒙国,我若死在你手上,你们都得给我陪葬。”

赵锦锋也冷了脸,撩袍子落座,对老和尚道:“人也见了,大师如何看?”

老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她有功德在身,施主能与她交好是你的福报,切莫再听谗言了。”

赵锦锋狐疑的看了老和尚一眼,不死心的拍拍手,外面又走进来好几个仙风道骨的高僧和道士。

陈琬琰平静的坐着任他们打量,连慧能大师都说她一身功德,她就不信还能有人说她是妖女。

有个老道士不明就里的问:“王爷给的生辰八字真是这位女子的吗?”

他怎么瞧着怪怪的呢,一身的功德,哪里会是平平无奇的命数?

“道长就说她是不是已死之人。”许仁道。

老道士摇了摇头,“她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是已死之人呢。”

张若晴不服气的低吼,“她就是死了,景睿十八年六月初九那日死的。”

老道士恍然,“难怪……”

陈琬琰觉得这人还真有几分本事,想来也是,能入得了赵锦锋的眼,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张若晴欣喜若狂的问:“老先生您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老道士问道:“施主可失过魂?”

陈琬琰道:“我幼时遭过大难,两岁了还不能说话,反应也比旁人慢,后来得大师指点,才知是吓掉了魂。”

老道士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姑娘是有大德之人,贫道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陈琬琰道:“无妨,我也不是那等小气之人。”

张若晴不可置信的说:“不可能!芙柔去年十一月就说过,太子被废后会被封为怀王,她说的都已经应验了!王爷他们肯定是被这妖孽收买了!你再找人来看看!”

“把她拖出去!”赵锦锋烦躁的对侍卫挥挥手,张家还说怀王的封地在江州呢,他们都在路上安排好劫杀的人了,结果封地却是在剑南道。

陈琬琰道:“慢着。”

张若晴骂了她这么久,不挨打就想走,哪有那么好的事。

“给我往死里打。”陈琬琰对彤霞说。

彤霞从袖中滑出一柄半尺长的短矛,随手一拉就变长了一尺,甄义然看的眼都直了,好东西呀!

彤霞毫不留情的敲在张若晴身上,直打的她哭爹喊娘!

“你这妖怪不得好死!我要告诉萧王你根本就不是陈琬琰!你认的大哥根本就不是南诏国的国师弟子,是蜀国的皇帝陈璃,你对赵国江山图谋不轨!”张若晴死死的盯着陈琬琰。

“我父亲已经派人去蜀国调查过了,王爷若是不信,可以去找我父亲要蜀国皇帝的画像!”

“够了!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的妾已有本王处置,把她拖下去。”赵锦锋道。

彤霞用眼神询问陈琬琰,陈琬琰道:“住手吧。”

自始至终张若华都没出现,陈琬琰讥讽的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张若晴。

“张家的本事大是吧,我今日就把话给你放这里,有本事你今日别让我出兖王府,但凡我出去,你就得滚出兖王府。”

“你不会活着走出去的!”张若晴被人架着往外走,还不肯服输的叫嚣。

陈琬琰好整以暇的坐着,张家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视之下,真以为自己本事大上天了吗?

没有蜀国皇帝的授意,张家有多大的本事能拿到一国之君的画像。

她要不做一点准备,怎么敢来兖王府呢,她摸了摸陈璄留给她的玉佩,果然是好用的很。

“道长,您说我今日能走出去吗?”陈琬琰笑盈盈的问。

这道士就是给她琉璃灯盏求圣水的那位,虽然他看起来变得更仙风道骨了,模样也变化了,但他一进来就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她不自觉的跟着摸了下自己的腕子,摸到了沈皇后给她的手串,就认出他了。

道士为难的回道:“这个贫道可算不出,您大人大量就别为难贫道了。”

赵锦锋人将屋里的无关人员都请了出去,又派了人去张家取画像,最后才对陈琬琰道:“宫门关之前送你回去。”

陈琬琰乖巧的点了点头,赵锦锋不敢在兖王府杀她,她出了王府之后,赵锦锋也没有机会杀她。

许尚书让人给陈琬琰上了壶茶水,亲自给她倒了一杯,“张四姑娘进兖王府我是不愿意的,她这人好口舌之快,太喜欢惹事,只是你兄长给十一郎牵线,已是驳了他一回面子,这次便不好再推托。”

许尚书对张若晴很是不喜,不过比起让张若菁给许承明当正妻,他宁愿让张若晴来王府里当妾,张家要的侧妃之位也是不可能给她的。

陈琬琰微微一笑,果然是能在吏部连任的老油条,能推卸的责任,绝不往自己身上揽。

“张若菁在张若晴进府不到三日就香消玉殒,可惜了。”都没等到张若晴回门就‘病’死了。

虽然早就知道会如此,但她还是挺好奇是谁下的手,毕竟张若菁的娘把人保护很好,还是没躲开命运。

许尚书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也是红颜薄命。”

今日这事原本安排的好好的,他们将甄义然外貌俊朗的事传给陈琬琰,以她那好奇心定是要来看。

再不动声色的请一位大师出来问问她话,让其他人听着暗中观察,张若晴非要跳出来,将事情摆在明面上,现在闹的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这陈琬琰也不像个大人,竟然连小孩子都骂。

甄义然忽然问道:“将项家小姐调换出来的事,郡主知道是谁做的?”

“我不知道啊,我一个妖畜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呢。”

赵锦锋蹙了下眉,“好好说话。”

陈琬琰冷哼一声,“你请了那么多得道高人来捉妖,难道不是看我是不是妖畜的?你最好也让人给陈芙柔看看她是不是贱命一条,别害了你的嫡子而不自知。”

她这是出于好心才提醒的,要不是许颜若精心照顾了她一晚上,她才懒得张这个口。

她是不知道上辈子发生了什么,让陈芙柔这么看好二皇子,不过这辈子她陈琬琰活着,他就是条真龙,也得给她老老实实盘着。

他这性子做不了明君,陈家也会因为他多疑的性子走上绝路。

“你觉得陈芙柔命格不好?”

“一个路都走不稳的人,就想着跑和起飞,是觉得自己摔不死吗?”陈芙柔但凡有脑子,都不该把自己暴露出来。

约莫过了两刻钟,许仁带着张县公和张策来了,张策手中拿着卷轴,纠结的看着她。

“打开吧。”陈琬琰淡定的看着她的保命符。

陈璄是陈璄,陈璃是陈璃,若他们真长的一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是双胞胎兄弟。

南诏和蜀国本身就往来密切,皇家最不喜双生子,真要是生了双生子,肯定是不会让他们一起长大的。

张策欲言又止的将卷轴打开,陈璃的脸渐渐露了出来,陈琬琰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停了。

果然是双生子。

“画功不错。”她大方的夸奖了一下画师,画中的陈璃英姿勃发,身着玄色龙袍威风八面,不像陈璄那般优雅出尘。

“蜀国皇帝偷偷来赵国私会郡主和萧王,不知是何用心?”张县公冷声质问。

“我倒是不知张县公何时登基为帝了,管的这么宽。”

张县公反被她扣了个谋反的罪名,瞬时就来了怒气,“一派胡言,你与萧王通敌这件事,明日我便上呈陛下!”

“不必等到明日,我今日就带你进宫面圣!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打我爹的注意!勾搭上了两位皇子,就准备踹了废物陈明玄是吧?”

陈琬琰端起桌上的茶盏就朝张县公摔了过去,“来人,给我打。”

陈琬琰一声令下,不知从哪冒出两个黑衣暗卫,按住张县公就是一顿暴打。

赵锦锋等人膛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还是许尚书冷静,出言劝道:“郡主息怒,他到底是你兄长的岳父,将人打伤了可如何是好。”

赵锦锋阴沉着脸问:“你的暗卫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府中的侍卫和暗卫竟然没有察觉,连甄义然都没发现。

“刚来。”陈琬琰不屑一顾的问张县公,“你不是能耐吗?你要再敢让人来刺杀我,背后给我使绊子,你全家就去地府里排队吧。”

真当她不还击,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张若菁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停的喊她,不就是为了让她成为靶子吗?

但凡她沉不住气骂张若菁一声,不说有人放冷箭打她,弄不好百姓就又开始推搡,那场骚乱她就脱不了干系。

“别打了,郡主,求你别打了!”张策被人按住,流着泪替张县公求情,“我父亲也是为了江山安稳考虑,求你别再打他了。”

陈琬琰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呵呵了两声,“张策,就算我的命和我父王的命都不是命,我大哥总是对你们家掏心掏肺了吧,你们这么做将他置于何地?”

“与蜀国勾结谋取赵国的江山?你知道这个罪名对我陈家意味着什么吗?你凭什么为他向我求情?”

“我父亲没有想过害大姐夫,就算陈家出事,他也会保大姐夫平安,这事儿大姐夫也是知道的。”张策急红了眼,“他已经进宫面圣了,你再不走就走不了!”

陈琬琰愣了愣,让暗卫住了手,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陈明玄为了张家,竟是要大义灭亲?

“陈明玄今日没当值吗?”陈琬琰问。

“没有,他一直在张家,我和父亲带着卷轴出来,他就往宫里去了。”张策哽咽的看着她,“你快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他非要跟来,就是要告诉她这个消息,到底是他喜欢了那么久的姑娘,他不想看着她惨死在自己面前。

陈琬琰扭头看向赵锦锋,“你骗了我?”

赵锦锋也有些茫然,“我今日上朝前还在宫里看到了他。”

“随他去吧。”陈琬琰满不在乎的说,“张策我今日记你一个人情,他日一定会还给你。”

这明显是张家给她设的套,张若晴就是其中一环,只要有人去拿陈璃的画像,陈明玄为了自保就会提前告发。

可他这傻子,他若没了爵位和靠山,张家人还会对他好吗?

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陈家给他的啊!

“琰儿,你快走吧,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张策焦急的望着她,“禁卫军一来,这么几个人根本保护不了你。”

“你这逆子!”张县公咬牙骂。

陈琬琰平静的对张策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和我父王都没做对不起圣上的事,出使赵国的确实是南诏国的新君,赵国的使臣,应当可以证明蜀国的皇帝没有来赵国。”

那个时间点,陈璃应当也在接见各国使臣,陈芙柔重生前可能见过陈璃,没见过陈璄,错把陈璄当陈璃了。

那么问题来了,她是在什么情况下见到了陈璃?

难道她上辈子是哪家的贵女,在陈璃出使赵国时见过他?

可她犯的错误太低级,就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贵女会不知道陈璃那个时间要在自己国家宴请八方来客吗?

还要主持除夕宫宴,哪里有空跑别国。

张策显然没料到她这么淡定,不确定的问:“真的?”

陈琬琰点了点头,“确实是南诏国的新君,也是他做主让南诏国卖粮给朝廷的,陛下在年前还另派了使者去蜀国,洽谈买粮的事宜,他也能证明。”

若不是陈芙柔说中了赵瑾瑜被封为怀王的事,让他们太过信任她,张家应当不会想不到这茬。

张策面色缓和了些许,“没有通敌就好。”

甄义然盯着画像看了会儿,忽然问:“蜀国皇帝和南诏国新君,是双生子?”

许尚书摇头,“只听说蜀国现任的国君三岁就封了王,没听说过是双生子。”

赵锦锋让人扶张县公下去上药,问陈琬琰,“你在凉州见过燕王吗?”

陈琬琰莫名其妙的说道:“我要见过他,早跟他跑了,还能让许贵妃和袁琬瑛算计我?”

赵锦锋被她噎的死死的,竟然觉得她说的十分有道理,毕竟蜀国就他一个继承人,她去那边当郡主,是比在赵国潇洒。

甄义然还在纠结陈琬琰说的项思纯,憋不住问:“那个项思纯现在在何处?”

陈琬琰翻了个白眼,“隔壁呢。”

“相王府?”许尚书险些叫出声,若不是他多年来养成处变不惊的泰然,只怕要蹦起来了。

“你是如何得知?”赵锦锋总感觉陈琬琰处处透着诡异,她太淡定了,脑子也转的太快了,他总感觉陈琬琰不是以猎物的身份来的王府。

她是来设陷阱的。

“他给了我一箭,我不得还他一刀啊,查查不就知道了。”陈琬琰被他蠢到了。

赵锦锋却是不信她,“三皇弟向来谨慎,我都查不到的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你能查到啥啊,我都跟你说了,是贤妃给了我一箭,这你都查不到,还想当皇帝啊?父皇把皇位传给你,你也坐不稳,劝你老老实实当个王爷,潇潇洒洒过一生。”

许尚书将她的话头打断,“郡主不可妄言,会给王爷惹祸上身的。”

陈琬琰摆摆手,“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们不爱听就算了。”

赵锦锋却不依不饶的问:“你认为我不合适坐那个位置?”

“那你觉得自个儿合适吗?张县公今天是不是摆了你一道?”

赵锦锋沉默不语,她又问:“你是不是觉得张若晴很蠢?”

许尚书点头,“她确实不是很聪明。”

“不,你们错了。”陈琬琰不认同的说,“她先是借你们的刀杀我,让你们得罪南诏和蜀国,失败后,又准备借陛下的手除掉我,无论哪一样都不用她动手,你们现在还觉得她蠢吗?”

甄义然沉思了片刻,“不蠢。”

“你今日能让张家算计一次,他日就算登上高位,张家也能给你算计走,你不用怀疑我算计利用你,我压根没打算让你对付三殿下。”陈琬琰道。

她要自己除了三皇子,把抢来的地盘都给赵瑾瑜,让赵锦锋干着急。

陈琬琰踢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坐着,等景睿帝派人来带她回宫,她就不信景睿帝没见过陈璃的画像,见到陈璄他一点惊讶都没有,指不定早就看穿了。

结果他们等了老半天,景睿帝的人没来,许贵妃的人先到了。

“王爷,您快进宫救救娘娘吧,娘娘她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赵锦锋不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