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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芙柔看到陈璄和陈璃的那一刻,如坠冰窟,“竟然是双生子……”

陈璃亲自将敕封公主的诏书交到陈琬琰手中,“这是兄长送给妹妹的大婚贺礼。”

陈琬琰已知他是自己的亲兄长,双手接过诏书对他行了个大礼,“元善谢兄长。”

陈琬琰以蜀国、南诏国元善公主的身份待嫁,赵国帝后大婚竟成了三国联姻,正在内乱的蕃蒙两国,立时便察觉到了潜在的威胁。

陈璃气质偏冷咧,两辈子才见到自己的亲妹妹,也满心满眼的柔和,“日后兄长就是你的靠山,有兄长在定会护你无忧!”

陈璄抿唇,“长兄亦是。”

陈琬琰感动的差点飙泪,万万没想到苦尽甘来,她竟然成了好哥哥们的甜宠小妹!陈明玄带给她的阴影,在这一刻化作了云烟消散殆尽。

“你们怎么来了?”陈青岩无语的问,这不是暴露实力吗?

“妹夫邀请我们来的。”陈璃傲娇,“爹你连小妹新婚都不邀请我们,太过分了吧?”

陈青岩干笑,来都来了他能怎么办,总不能大棒子打出去吧,来给他的娇宝儿撑腰也好,省的天天有人说她命硬,克死了亲娘,还克父克兄克嫂克侄克夫君。

“父亲,我们来给小妹送嫁。”蜀国皇后说。

南诏皇后道:“父亲,这是我们当嫂嫂的一份心意。”

陈青岩第一次听她们叫父亲,心里妥帖,眉开眼笑的说:“甚好。”

省的有些不开眼的,戳她闺女的肺管子!

想以她母亲自居,侮辱他的失而复得的乖宝,简直是做梦!

张若华尴尬的立在陈明玄身侧,陈芙柔躲不开陈璃凌厉的目光,竟然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

陈璃冷嘲:“朕的宝马能踢死你一次,就能踢死你第二次!”

陈芙柔受惊过度,登时便晕了过去。

陈琬琰难以置信的看着陈璃,“二哥……你也有?”

陈璃微微颔首,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陈琬琰震惊,不止她爹和陈芙柔有上一世的记忆,连她兄长都有!肯定是这个世界发生了漏洞,难怪他父亲说杀不了陈芙柔,只能等她阳寿耗尽。

与其让她再附身到别的人身上,不如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

送陈琬琰琉璃灯的道士不知对陈芙柔做了什么,等她再醒来,虽然前世的记忆犹在,也能正常说话,但与陈家有关的事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想将陈璃的秘密告诉张若华,急的满头冒汗,“给我纸和笔!”

张若华如今对她也不如以往喜欢,甚至还有些厌恶,如果没有她,张家不会走上绝路。

陈芙柔提笔的手却不受自己的控制,怎么也写不出陈璃的秘密,她又试了试写别的字都很顺畅,她想把字分别写在纸上拼出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只要她脑子想着和陈璃有关的事,她的手口就都不受控制!

“有鬼!有鬼!”陈芙柔状若疯癫的大声尖叫,“母亲,他是鬼!他们都是鬼!”

“够了!”张若华厉声喝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张家已经被你害的家破人亡!你还要让我被赶出陈家不成?”

陈芙柔受惊过度,哪里能听进去,失神哭嚎,“他们一家都是鬼!母亲,他们都是鬼!”

张若华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住口!”

陈芙柔被她打醒,捂着脸止不住的颤抖,张家已经没了,她绝不能离开陈家。

在陈家她还是官家小姐,离了陈家她就是个普通百姓,这一肚子话就算是能说出口,她也得憋回肚子里。

六月初五,宗正寺和礼部来检验府中布置,宫中派使者侯在陈家大门外东西两侧,尚舍、尚宫局的女官侯在陈琬琰居住阁外东西两侧。

六月六日封后大典,凡在京都九品以上官员皆等在皇城横街,文东武西面朝北而立。

吉时一到,内侍中奏唱,“请中严!”

赵瑾瑜着衮冕,乘御舆从西侧殿出来坐在御座,接受群臣朝拜。

百官礼毕,汪海生朗声宣读圣旨。

“萧亲王陈青岩忠勇兼备,配享庙祀,有女陈氏祥钟华胄,秀毓名门,德惠秉心,柔嘉表度,温婉淑良,六行悉备,宜登金屋之荣,用表玉衣之瑞,允合母仪于天下,立为后以奉宗庙,特命太尉为正,宗正卿为副,吏部承戒,持节册命。”

太尉等人行拜礼,“臣遵制,请圣旨出。”

汪海生将圣旨放入铺着明黄缎子的御匣中,恭谨的将御盖子合上,两条端肃威严的金龙盘横于表面,正中间镶了一颗浑圆的东珠,汪海生捧着礼盒授给中书侍郎。

中书侍郎双手接过,将圣旨请入御用金辂车载之,帝王仪仗开路,使者携礼官乐师由十六卫禁军护送前往陈家。

最先到的内侍立于陈府门外东西两侧,十六卫令下属布置皇后仪仗,陈琬琰坐在闺房,听着外头的动静紧张的直哆嗦。

彤霞见她紧张的根本坐不住,忍不住笑着说:“娘娘别紧张,这和采纳礼差不多。”

“这哪能一样啊,之前都是我爹和兄长他们办的,不用我出面!”陈琬琰喝了口水压压惊,“这回轮到我出场了!”

因为蜀国和南诏的国主也在,为表重视景睿帝也去了陈家,仪仗规格自然高出不少。

太尉站在陈家大门外西侧,宗正寺卿和汪海生等一众内侍,举金桉及宝绶站在他南边,吏部持节的使者站在太尉北面,所有人面向东,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

陈青岩与诸子穿朝服站在大门内,太尉虽然有准备,仍是被陈璃兄弟吓的不轻,倒是景睿帝乐呵呵,明显对这门亲事超级满意。

傧相出门问皇帝使臣,“敢问来使何事?”

太尉道:“臣奉皇命,授皇后备物典册。”

傧相进门将事告知,陈青岩等人出大门迎来使,因他们位高,便由陈明玄面朝东答拜君王,然后才将门外的一群人请进门。

众人入了陈琬琰住的无忧阁,奉册宝的内侍将册宝授予使副宗正寺卿,内侍宫人跪于院中。

尚宫以下女官奉后首饰和袆衣入阁,为陈琬琰梳妆换衣,陈琬琰感觉自己像个木偶娃娃,任人摆布了半晌,尚仪等人跪在地上将她请到跪满人的院中,尚宫引导她面朝北站好。

陈琬琰:“……”这和她以为的封后大典完全不一样!本以为就是接受朝拜,没想到竟然这么繁琐而隆重。

汪海生唱道:“赐以中宫皇后金册宝绶。”

尚宫和尚服跪在地上,从使臣手中接过金册和宝绶,立于陈琬琰右侧,司言司宝立于她左侧,四人相对而立。

尚宫道:“有制。”

尚仪曰:“拜。”

陈琬琰跟个木偶似的朝东边拜了拜,太尉便将圣旨宣读了一遍。

尚仪道:“宣册授宝。”

陈琬琰又朝东边拜了拜,尚宫授皇后金册,司言代她接过,尚服授以宝绶,司宝接过。

司赞唱喝,“皇后升坐。”

尚宫和尚仪伺候她面朝东坐下,司赞道:“拜中宫!”

院中使臣和尚宫等人跪在庭中东面,面朝西对她行三拜九叩大礼。

“恭祝皇后娘娘千岁。”

司赞道:“再拜。”

众人又行拜礼,十六卫禁军起身站在她身后,威风凛凛震慑众人!

司赞又喊了一遍拜,尚仪前跪领后宫内侍女官行三拜九叩礼,“仆,恭祝皇后千岁玉体金安,福寿绵长。”

尚宫奏曰:“礼毕。”

陈琬琰偷偷松了口气,她紧张的脖子都硬了!

太尉对她拱手道贺,“恭喜皇后娘娘,臣等这就回宫复命。”

陈琬琰道:“辛苦诸位大人。”

彤霞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封递给众人,恭敬的将他们送出无忧阁。

尚仪道:“仪仗金车已备好,请皇后娘娘入备皇后府。”

陈琬琰:“……”

尚宫扶着华丽变身的陈琬琰出了无忧阁,坐上皇后的金辂车往皇后府驶去。

赵瑾瑜收到太尉等人的复命,接受完百官朝贺,立马又下了一道情意缠绵的圣旨,大概意思就是,娶了心仪的姑娘做皇后朕很高兴,打算与民同庆,请全国的百姓吃喜宴。

每户赏猪肉十六两,鸭一只,黍、稷、豆子、麦、稻五谷各二两,为十全,糖、盐、红枣、茶、酒水各二两,为十美,十样口福赐万民,也以此祝愿天下臣民的生活十全十美。

甜甜腻腻的赵瑾瑜还觉得不够,又另外下了一道给陈崇封忠献郡王的圣旨,表达自己对陈家和皇后的喜爱,以及对陈崇贡献的认可。

陈琬琰笑的脸都快僵硬了,传旨的内侍一趟接一趟的往皇后府跑,陈琬琰被一群内宫的女官簇拥着不停的接旨朝东拜。

景睿帝吐槽:“差不多得了,一道一道的下个没完,当谁没娶过媳妇儿似的!”

陈璃摊手,“咱家人少而精,妹夫除了崇儿也没什么人能封,只能跟万民分享喜悦了。”

陈青岩笑的胡子一颤一颤的,“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你们可要好生照顾他们小两口,可别学明玄欺负他们。”

陈璄也笑弯了眼,“父亲说的是,我们就这一个妹妹和妹夫,做兄长的自当对他们好。”

陈崇仰着稚嫩的小脸,信誓旦旦的承诺,“我小姑姑最喜欢我小姑父,我也会对他们好。”

赵瑾瑜封完陈崇发现封无可封,憋屈了一会儿,又对着赵敬淮一通乱封,直接给永嘉郡王抬了亲王爵。

永嘉郡王被召回京参加帝后大婚,没想到还捞了个亲王爵,眉开眼笑的对赵敬淮道:“没想到我儿子给我挣来个亲王爵。”

赵敬淮拱手道贺,“恭喜父王!”

永嘉郡王是上一任永王的嫡次子,这回赵瑾瑜将其改封为嘉王,没有封回永王爵,也是因着还有永王嫡长子一脉在。

赵敬淮无论是在凉州战场,还是培育红薯种都贡献巨大,他是皇室宗亲封无可封,抬爵作为奖赏也有赵瑾瑜自己的考量,他想收拢皇室小宗的人心。

他借着赵敬淮的事告诉他们,只要对他忠诚,立功便可受封抬爵。

赵瑾瑜干完了大事,就跑到皇后府,一进正殿就看到他父皇和岳父,还有陈琬琰的两个兄长,几人正在喝酒畅谈。

景睿帝吐槽,“九郎君平日里瞧着稳重的很,成个亲跟毛头小子似的,一点也不稳重。”

陈青岩放下手中的酒杯,“十九岁的儿郎可不就是毛头小子,你跟他那么大的时候,不也追着你夫人到处跑。”

赵瑾瑜:“……”

“妹夫来了~”陈璃看到赵瑾瑜呆呆的站着,冲他说道,“来来,跟兄长喝一杯。”

赵瑾瑜正是因为这些人一个比一个位高权重,只能对着陈崇一个人可劲儿的封感到憋屈,没想到他们还在背后议论他!

景睿帝感慨,“当太上皇的日子真是轻松。”

赵瑾瑜接过汪海生递过来的酒盏,与陈璃碰杯仰头喝下,可不就是轻松吗,他都快累死了。

陈璃对景睿帝的话深以为然,上辈子他差点累死,好在生的儿子多又孝顺,他们长大去了各自的封地,替他治理国家,他才有喘息的机会。

陈璄也与赵瑾瑜碰了一杯,问道:“琉璃灯有没有好生供养?”

赵瑾瑜颔首,“听兄长的话一直供着。”

陈璄说琉璃灯的灯芯代表着香火,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那他和陈琬琰的子女缘也就到了,至于什么时候会起变化,又是什么样的变化他却没说。

陈璃对他举了举酒盏,“听你长兄的,好好供着,保你心想事成。”

陈璃对赵瑾瑜印象很好,上辈子他一统天下,给他划了老大一块封地,他却说自己要惠及苍生,为他小妹和陈青岩积福,了却红尘出了家。

他上辈子是童子身,无儿无女,这辈子也不知他和小妹的儿女造化如何。

赵瑾瑜与他碰了杯,“自当如此。”

景睿帝感慨道:“还是青岩有福气,孩子们都好。”

不像他,就一个九郎君和他一心。

陈青岩捋着胡须得瑟,“我儿子好,闺女也不差,虎是虎了点,对九郎君倒是一心一意,日后他们和九郎君互帮互助,说起来还是你有福气。”

这话说到了景睿帝心坎里,三国皇室成了亲戚,结永世之好,他就是最大赢家。

他们几人聚在一起犹如一家人,陈明玄与张若华在将军府接封赏,赵瑾瑜也给他封了个从三品的武散官归德将军,比起陈崇差远了。

“这回你们不用担心父王爵位的归属了。”陈明玄心里有些酸胀,蜀国和南诏国的皇帝竟然是双生子,这事儿父王竟然一直瞒着他。

要算起来这两个都是他母族的表兄,为了给陈琬琰撑腰,竟然都认了他父王做爹,他现在把父王和陈琬琰得罪透,两个表兄也不待见他。

难怪景睿帝不信他的告密,还斥责他认贼作父,并质问他,“萧王若是通敌蜀国,你就是叛臣之子,不但要夺了他的爵,你也得跟着人头落地,你以为张家靠花言巧语能保得住你?他们这么厉害,怎么不自己来揭发检举?”

张若华神情恍惚,朝廷有规定,勋爵五品和三品及以上官员可以置媵妾,有品级的媵妾虽然不食朝廷俸禄,但在内宅却可以享受一定的权利,就是主母也不能随意搓磨。

若是陈琬琰给陈明玄塞普通的贵妾倒也罢了,若是塞媵妾,她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张若华稳了稳心神,说:“我和母亲从前也是为了你好,京都元妻嫡子与继室嫡子抢爵的事情海了去了,谁能想到陈崇有被封王的一天。”

一门双帝两王,简直闻所未闻!

陈明玄苦笑,“若我害死父王,这爵位不但落不到我头上,你张家也得陪葬!”

张若华心中发苦,她现在想起来也是后悔和后怕。

陈芙柔耷拉着脑袋,说:“事情都已经过去,祖父也活的好好的,父亲就别怪母亲了。”

她已经想起,上辈子也是陈青岩死后,陈璃才起的兵,原本以为陈璃是国盛好战,没想到竟然是为父报仇,难怪他看到自己与张若华在一起,就策马过来踢死了她。

她感觉他们可能是亲父子,但她说不出来!

张若华和陈明玄齐齐瞪了她一眼,同声道:“闭嘴!”

陈芙柔吓得抖了抖,陈明玄和张若华最近待她都很冷淡,尤其是陈明玄压根不愿意看见她。

“祖父和姑母与我们是血脉至亲,我们跟他们好好认错求得原谅,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陈明玄根本就不想搭理她,自从芙蓉的父兄被他送去官府,她数次带着张若华去探监,还给他们请郎中诊治,求他将他们放出来,已是将他的心寒透了。

陈芙柔道:“陛下授予父亲从三品的官职,姑母一定不会为难我们,我们也该为以后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