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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穿成倒霉女,抱住锦鲤太子躺赢 > 第177章 鸡重要,还是夫君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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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鸡重要,还是夫君重要

“眼看年节将至,留在北宫的嫔妃,是否要接回宫中安置?”

“这要问过父皇的意思,父皇命几位太嫔娘娘一同管理北宫内廷事,这事儿您就同几位太嫔娘娘一起商议吧。”

朝堂的大方向还在太上皇的掌控中,他也没有彻底放权给赵瑾瑜的意思。

将那些嫔御带去北宫打磨两年心性,让她们明白想再往上晋升,是不可能的事了,只要她们不再折腾出当太后、太妃的幺蛾子,将人她们弄回来也是早晚的事。

陈琬琰才不会出头阻拦,毕竟先回来的几位太嫔,应当不太想有些人回来搅弄风云。

“这……毕竟皇后才是后宫之主,嫔妾怎好越俎代庖。”贺太嫔来的目的就是让陈琬琰出头,不达目的怎会罢休。

景睿帝禅位后,补足了九嫔,九人的家族之前各司其主,分了好几派,互有龃龉,根本不可能和平共处。

那些被滞留在北宫理事的太嫔,这次回来肯定,会先挑衅她和丽太嫔。

一想起那三个被关在熏风殿的女子她就头疼,摘桃就吃了个桃尖,刚甜了嘴,滋味还没尝出,麻烦就先接踵而至了。

“本宫中毒小产伤了身子,御医让本宫多休养,可本宫自回宫起就没得一日空闲。”

陈琬琰伸手将尚服局送来的录本,往前推了推,彤云立马就将录本递到了贺太嫔面前。

“尚服局那百件华服,耗费了不少上等的丝绸贡缎,光是那东珠金线就不是一笔小数目,本宫还在为补缺头疼呢,太嫔娘娘自己能做主的事,就不用来问本宫了。”

贺太嫔脸上的笑容一僵,也没伸手去接,她来前特意多添补了几样贺礼,估摸着比贺太嫔送来的多,才信心满满的来了。

没想到这人竟然还嫌不够,想让她出银子补尚服局的损失。

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她一个人根本拿不出来。

让尚服局做衣裳的事儿不是她一个人决定的,也有乐平大公主的怂恿,丽太嫔的赞同,只不过是她派人去尚服局传的话。

“那衣裳是林御女做主烧的,娘娘做甚苦恼呢。”

陈琬琰也没指望着这球这么好踢过去,头疼的说道:“本宫去找林御女问过了,她让本宫去找指使尚服局做衣裳的人问。”

“可陛下后宫只得本宫一人,太上皇的嫔御自有符合她们身份的衣裳,尚服局让人做的那些,是给何人穿的呢。”

贺太嫔勾了勾唇角,道:“林御女也是个急脾气,衣裳上缀的宝石珍珠若是拆下来,还能再用的,却被她一把火烧毁了,她如何将自己推脱的这般干净,嫔妾回头就帮娘娘去太上皇跟前好好说道说道。”

“这可不是帮本宫说道,本宫也想去找那传话的人问问,让尚服局做这些衣裳,是不是得了圣上的旨意。”

“若是陛下的意思,本宫就自己掏银子填上就是了,若不是陛下的意思,这可就难办了。”

贺太嫔差点被她气吐血,勉强挤出个笑,这当然不是小皇帝的意思,小皇帝就是个太极宗师,无论四家如何试探,他都不明说给什么位份,就让他们自己猜。

她们让人提前做衣裳,也是为了到册封那日,让众人认为皇帝看重她们,就跟太子出阁,皇帝给他穿龙袍的用意是一样的。

结果她们到现在都还是女官身!

陈琬琰那么大个假传圣意,意图逼君的榔头砸下来,可不是好接的。

“看这事儿闹的,倒是嫔妾的不是了,嫔妾那四个侄女进宫小住,入了陛下的眼,出不了宫,嫔妾就想着,出银子让尚服局给她们做几身替换的衣裳,想是宫人没说清,让尚服局的人误会了。”

“既然是这样,太嫔娘娘打算如何解决?”陈琬琰瞄了眼贺太嫔身后站着的大宫女,问道,“宫人那点月俸,怕是还不够买一尺绸的。”

“这事尚服局也有责任,她们明知后宫无嫔妃,还自作主张做了那么多衣裳,娘娘可不能轻饶了她们。”

陈琬琰在心里冷笑,这贺太嫔拐着弯说她冷眼旁观也有责任,那她也不客气了。

“这事儿因太嫔宫里的宫人而起,本宫倒是想问问,她传了什么话,让尚服局的人以为她得了圣上恩许!”陈琬琰的手重重的拍在矮桌上,手指上的细玉圈震碎成了数段。

“来人,将那人给本宫拉出来!”

宫正带着人,将缩在贺太嫔身后面无人色的宫人拉出来,押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这是做什么,她有错嫔妾自会责罚,哪有让您动手的!”

贺太嫔说着就挡在了那宫人前头,冷着脸质问:“嫔妾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娘娘如此听不得,难道是早在心里给她定了罪?”

那宫人脸色越来越白,昨日彤霞找她给贺太嫔传话时,她就感觉自己今日凶多吉少了,那个暗桩不过是拦了皇后的路,就落得个溺死的下场。

今日贺太嫔将她带到皇后跟前,明显就是让她来担责,给崔冬韵和新入宫的贺小姐铺路。

“本宫让你们泼了一回脏水,你们就当本宫是泥捏的好性子不成?”

贺太嫔却忽然笑道:“娘娘早这般说,嫔妾不就明白了吗?”

陈琬琰冷哼一声,到底是谁要跟她在这里兜圈子?

“咱们的身份都摆在这里,皇后娘娘何必为了这些小事撕破脸面呢。”

贺太嫔和煦的浅浅一笑,“皇后娘娘可是站在云端的人物,一言一行都在众人的关注中,您给嫔妾留个脸面,就是维护您和陛下的脸面,您说是也不是?”

陈琬琰看到她那副虚伪的嘴脸就心烦,不爽她言语中的威胁,冷声斥道:“本宫给不给你们面子重要吗?重要的是你们要不要脸面!”

贺太嫔抬起手,姿态优雅的抚了抚鬓角,“皇后娘娘给的脸面,嫔妾自然是要的。”

昨夜彤霞传话说,听到皇后同皇帝说绝对不会放过陷害她的人,她的人也听到了不会让她随便推个人出来顶罪的话,要不然她今儿个才不来。

聂太嫔这次发了狠的往她身上查,她虽然能抵挡,但那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用最小的代价让皇后松口,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贺太嫔出了凤仪宫,就去找景睿帝哭诉。

“太上皇您是不知道,林御女烧衣毁了多少珍珠宝石,尚服局办错了差,原是要将宝石珍珠拆除再处理的,她这一弄,人家要如何填窟窿嘛!”

景睿帝看着白玉缸里正伸着脖子吃蛋黄的小乌龟,毫不在意的说:“你的人闹出的事儿,你自己解决去,朕可没银子给你。”

“嫔妾自己办错了事,哪里敢问您要银子,只是这事儿林御女也有错,您可不能因为她年纪小就偏宠她,那嫔妾可不依。”

景睿帝掰了一小块蛋黄扔进缸里,急的胖团儿喵喵喵的控诉,那奶声奶气的嗓音逗的景睿帝哈哈大笑,越发的不想喂它这只小馋猫,索性将手里剩余的蛋黄都揉碎,扔进了缸里。

胖团儿嗷呜一嗓子,就将爪子伸进了白玉缸,刚捞到一块蛋黄,就被护食的小乌龟咬住了猫爪。

胖团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使劲儿甩着爪子,小白猫瞄准目标,伸开两只前爪一个跃起抱住乌龟壳,一口咬在了小乌龟的脖子上。

“好好!干的漂亮!”景睿帝拍手喝彩!

小乌龟吃痛头一缩就松了嘴,胖团儿泪眼婆娑的缩回小爪子,小白猫丢掉手里的缩头乌龟,就去给胖团儿舔爪子了。

“没出息!”景睿帝又补骂了一句。

哭诉了个寂寞的贺太嫔,委委屈屈的娇嗔:“太上皇~”

景睿帝虎着脸训斥:“你也是跟了朕几十年的老人了,朕何时做过徇私偏袒的事了?”

“太上皇最是公正,是嫔妾说错话了……”贺太嫔娇柔的靠在景睿帝身上,手轻轻抚在他的胸前,“嫔妾还不是因为您只宠幸林御女,连她在宫中纵火也不曾责罚,这才吃味了嘛!”

“她才受了惊吓,夜夜不得安睡,朕就去多陪了她两日,怎就成了那公私不分的昏君了,她在宫中纵火触犯了宫规,这也要朕去管教,还要你们协理朕的后宫?”

贺太嫔闻言,心中也有数,娇滴滴的在他身上轻捶了下,“哎呀,太上皇~嫔妾还不是怕惹了您的小美人嘛,毕竟她可是连皇后都敢顶撞呢。”

景睿帝在她腰间捏了一把,“真是越活越倒退了,朕还不知你在朕的后宫怕过谁。”

她和丽太嫔无皇子依托,沈兰和四妃哪个不是护着她们,她们在后宫都是横着走的,只是那些人都不在了,没有了和事佬,她们就只能自己站出来斗。

林铮回林家住了三日,回来就被贺太嫔以纵火罪罚了,虽然只是禁足罚抄宫规,罚她将损坏物品的银子补上,但也够打她脸的了。

她派了心腹宫人以害怕为借口,请景睿帝晚上来陪她,景睿帝倒是没拒绝了,一入夜就来了。

二人缠绵了一回,林铮委屈的躺在他怀里,怯怯的说:“太上皇,难道妾还没四个没名分的女官重要吗?尚服局先紧着她们做了上百套精美华服,却连一身衣裳都不给妾做,她们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不就没给你做朝服,朕怎么记得尚服局每季一送来新衣,你就每日换一身跑到朕跟前,让朕替你脱呢。”

“太上皇~”林铮娇羞的在他怀里拱了拱,“您答应给妾升位份,妾才不与尚服局计较朝服的事,妾这又被贺太嫔罚了,您管是不管?”

“你姑姑难道没告诉你,宫中纵火是杀头的大罪?”

林铮噘嘴辩:“姑姑已经罚过妾了嘛,妾只是烧了衣裳,并没有引火烧宫殿,贺太嫔罚臣妾禁足,抄宫规也就算了,还让妾赔尚服局的损失,妾哪里拿的出那么多银子来,她就是欺负妾!”

“这就委屈上了,还不是你自己闹出来的?”景睿帝伸手将她推开,板着脸说,“外朝的事就够朕忙了,后宫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去。”

林铮一见他动了怒,立马就放软了态度,“妾还不是因为您要给妾升位份,被高兴冲昏了头脑,才闯了祸。”

那日她从凤仪宫回来,找景睿帝哭诉了一场,景睿帝为了哄她,说那御女的朝服不穿也罢,要给她晋升位份。

她就跑到尚服局去耀武扬威,被尚服局的人讽刺了几句,又受了自己人的怂恿,才下令将衣服烧了。

烧完她就后悔了,回来还被贺太嫔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

陈琬琰找她赔尚服局的损失,她害怕陈琬琰抓着她纵火不放,太上皇允诺等她身子好了,可以回林家住两日,她就跑回林家拿银子,搬救兵干大事去了。

“高兴?”景睿帝阴沉着脸,推开缠上来的林铮,披着衣裳就起了身,“朕念着你胞姐突然离世,你又受了惊吓,才想着给你升一升位份,你说你高兴?”

林铮闻言,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补救说:“是妾愚钝,方才用词不当,妾的胞姐过世,妾真的很伤心,可妾林宫快一年了,还是个御女,外面的人都拿着个嘲笑妾,妾……”

她伸手抱住景睿帝的背,将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屈辱的眼泪不多时就沁透了他的寝衣。

要不是尚服局的人嘲笑她,进宫快一年位份都没变过,她也不会做出丧失理智的事!

她现在一闭上眼,都是那些人嘲笑她的可恶嘴脸。

“谁不知道您是自荐枕席,进宫这么久还是个御女。”

“若是您自个儿争气,还用穿御女的朝服?”

“您自己不行,拿我们撒什么气!”

她当时只觉得脑袋发热,跟她一起的心腹宫人气不过,就将她要升位份的事倒了出来,尚服局的人却仍是一副嘲弄的嘴脸。

“那就等晋升您位份的文书下来再说,咱们这刚被人传了假口喻,可不敢再让人烧骗了!”

林铮想到这里,环着景睿帝腰的手缓缓下移,直到听到他粗重的呼吸,才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

她绝对不会再给那些人嘲笑她的机会!

景睿帝喜欢她年轻,更喜欢她放的开,花样多,她这次出宫可是劳累耕耘了三日,说不准她肚子里就已经有了。

“陛下,您就原谅妾一时失言吧。”

景睿帝闷哼了一声,哑着声音道:“下不为例。”

尚服局的事闹到最后,贺太嫔与丽太嫔凑出了一大半的银子,贺太嫔死了一个心腹宫女。

林铮出了一小半银子,受了罚,升位份的事也暂时搁置了。

“娘娘,她们交到咱们手里的银子可还差着二万两,这笔钱咱们要自己填吗?”彤云问道。

陈琬琰抓了一把指甲盖大小的蓝水翡翠,琢磨着串几串手链赏人用,漫不经心的回道:“填一万两进去。”

至于其他的,尚服局知道该怎么平这笔烂账。

她也没想过她们会将所有损失赔出来,毕竟后宫是她的地盘,看热闹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十二月二十二,朝堂上闹了半年的江东粮案,终于在各方人马的努力下,将劫狱的几个郡王,按藐视王法律例被判处夺爵流放。

嘉王府因无法证明汤姓商贾勾结权贵,被罚没一年的俸禄粮禀。

处州太守因在汤家交出的账本上查出了问题,认为漏税的二十万石粮来源不够清晰,且在岭南与江南西道还有几十万石囤粮没有交代清楚,自请调任岭南廉州,继续查汤家的粮食来源。

“可惜不是苏杭两地影响力最高的郡王,不过也算是好的开局。”

陈琬琰坐在矮墩上,眼巴巴的盯着那锅鸡汤。

“鸡重要,还是夫君重要?”赵瑾瑜不满的问。

合着他说了这么多,她就只惦记着锅里的那只鸡了?

“自然是夫君重要了,这只鸡可是我给夫君炖汤补身子的。”陈琬琰掀开盖子,香浓的味道铺面而来,她拿勺子舀了一碗,放在软榻的矮桌上,问道,“所以这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没有再牵扯出更多的内情与权贵,兖王兄弟应当很欣慰。”

江东很多郡王都是被他们那支的小宗室骗下水的,他们没胆子揭发,就只能越陷越深,以至于被推出来当了替罪羊。

嘉王府没被那些人拉下水,他们应当很庆幸捡回了命。

当然,他对这个处理结果也很满意,因为接下来,嘉王府就该努力找出江东小宗室不安分的罪证,廉州的新太守也要慢慢揭开汤家的粮食来源。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发展。

“雷州是不是出了大问题?”陈琬琰先尝了口鸡汤,才把碗推到赵瑾瑜面前,眼巴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