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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穿成倒霉女,抱住锦鲤太子躺赢 > 第223章 苏明夏的死亡陷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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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苏明夏的死亡陷阱(四)

赵瑾瑜摸着陈琬琰的小胖手,淡声道:“北旱南涝,他国使臣来赵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到处都是用银子的地方,户部尚书急的在殿上哭了好几回,国库没有多余的银钱给朕修陵寝。”

陈琬琰以为他下一句就是让苏家给他修皇陵,谁知道他竟然闭了嘴。

苏大人抿唇道:“微臣知晓陛下的为难。”

小国出使大国,基本都是来打秋风的,带来点小礼物,换走数倍的回礼。

虽然从杜家炒出的现银直接充了国库,收回的田产器具还在清算售卖,国库有不少烂账要平。

还有百万大军与数万官员,王公贵胄要养,河南、河北两道有两尊大王,土地几乎收不到粮税,国库用银确实很紧张。

赵瑾瑜满意他的识相,只道:“此事查清后,朕会给苏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不会委屈了苏小姐。”

陈琬琰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奇的问苏大夫人,“其他未出嫁就没了的姑娘,都葬在何处?”

苏大夫人结结巴巴的回道:“回禀娘娘,葬在娘家祖坟附近。”

陈琬琰了然的点了点头,听苏大夫人说的那么严重,她还以为没成亲的女子都扔乱葬岗呢。

苏大夫人摸不清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上官秋一听这事儿又没了着落,对贺春晓道:“贺妹妹,咱们与苏妹妹一起长大,她死于非命,咱们与苏大夫人一起求陛下给她个名分,也算是全了咱们姐妹的情分。”

贺春晓怔怔望着苏明夏的尸体出神,她们是被当做妃嫔培养的,族中长辈亦有训言,一切都以家族为重,万不能对皇帝付出真心。

几家先看中了四皇子,四皇子出事后又看中了二皇子,二皇子比她们年长许多,又有妻儿,她们都不曾动过春心。

那会儿皇帝还是前途未卜的太子,因为样貌长的好,又与她们年纪相仿,祖母时常叮嘱她不能对太子起心思,便是太子主动,也不能与他结伴交心。

进宫后,她被年轻英俊的帝王迷惑,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上官秋见她不为所动,又继续劝道:“从前妹妹是最见不得苏妹妹受委屈的,虽然进宫后,你们二人闹了几回不愉快,我知道你心里是念着她的。”

皇帝还在外面拼前程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在接触许家的姑娘们了。

许家的姑娘因为二皇子妃,多少有些看不起她们,苏明夏性子软,没少被她们捉弄,都是贺春晓替她出气的。

贺春晓似是被她勾起了回忆,呆呆的坐在香茗身边一动不动,压抑的哭了起来。

上官秋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上,闷气都堵在了胸口,进宫后她没少挑起贺春晓与苏明夏之间的矛盾,每当二人闹矛盾,她就充当好人替二人调和。

方才她已经听出贺春晓并不知今日的计划,只希望能用从前的情谊,再让她头脑发热一回。

“苏妹妹从前一得了好东西,就与我们分享,我们不能让她无葬身之地啊!”上官秋说完,抱着贺春晓低声抽泣了起来。

绿莹也哭着小声劝说:“贺主子,苏小姐去了,可你与小姐还要在宫里相伴着度日,你们也得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啊!”

晴好从晕厥中苏醒,费力的扯住贺春晓的裙摆扯了扯。

贺春晓茫然回头,却见晴好双目紧闭,脸色虽然苍白,却不是如死去的香茗那般青紫。

不动声色的去摸她的手,虽然冰凉却是柔软的,猜想她可能是挺过了鬼门关。

心里有诸多疑问,但她却扯着自己的裙摆迟迟不睁眼,索性两眼一翻也昏了过去。

她什么都不知道,多说多错,还是等见了母亲再说。

“春晓!”崔冬韵原本躲在彤霞身后做抉择,见贺春晓翻眼昏厥,便知今日是唱不起大戏了。

上官秋那人心眼多,皇后差点在皇帝面前出事,不管毒蛇是不是她们放的,她都不可能先出头,往自己身上引火。

崔冬韵冲过去抱住昏厥的贺春晓,冲着女医们高声喊:“快来救救她,她刚才也被毒蛇咬伤了!”

张医女看到赵瑾瑜放在陈琬琰肩头的手动了动,立马就提着药箱过去了。

“都半个多时辰了,还没查出问题吗?”陈琬琰忧虑的问福多。

福多期期艾艾的说道:“回禀皇后娘娘,皇宫路长,猎犬边走边闻需要时间。”

陈琬琰垂眼看着翻着肚皮呼呼大睡的胖团儿,胖团儿和小白猫在凤仪宫有专人看着,它们不会主动出凤仪宫找蛇,只能是蛇钻进了她的凤仪宫。

“去给本宫找条蛇来,本宫倒是要看看,是谁要害本宫。”

福多看向赵瑾瑜,得了他的应允,立马就去办了。

“娘娘,奴婢有事要禀报。”彤霞道。

“说。”

“这条蛇进了娘娘的寝殿,与胖团儿在凤床上打了一架,还咬伤了照顾胖团儿的宫人。”

她来的晚,就是领着人在凤仪宫找蛇,也没留意胖团儿和小白猫早就追着蛇跑出了凤仪宫。

陈琬琰:“……”

胖团儿喜欢偷偷上她床上打盹,并且屡教不改,若不是他和蛇打一架,没准那蛇藏在她床上,就把她咬死了。

苏大人听的直皱眉,皇后就算是丧心病狂,也不可能把毒蛇往自己床上藏,不论是伤了她,还是皇帝,她这辈子都算是到头了。

苏大夫人探究的目光在陈琬琰的脸上转了一圈,阴冷的看向那边三个,就算是为了家族,不得不咽下这口恶气,她也绝不会让凶手好过。

“呵呵,这是有人要弑君呢。”陈琬琰阴阳怪气的冷笑。

“陛下昨日宿在凤仪宫,下朝后又回到凤仪宫去接臣妾,幸亏咱们走的早,不然谁知道那突然窜出的毒蛇,会不会将我们夫妻二人双双咬死。”

丽太嫔她们在兖州呆了不短的日子,在东都见了不少人,这次做了多少手打算,又准备牺牲多少人,达成最终目的,只怕是连上官秋她们都不甚清楚。

上官秋不动声色的与绿莹对视了一眼,就继续看张女医救治贺春晓了。

陈琬琰不屑的看着上官秋,一对毁了容,又被算计的失去名声,还拖累了丽太嫔与贺太嫔的废棋,真以为自己还能翻身?

“苏大夫人你放心,本宫一定会查出真凶,还会请安国寺的大师替苏小姐做法超度,让她风光葬在苏家的陵园。”

苏大夫人还欲再说,便看到赵瑾瑜冷心冷脸的坐着,并没有反驳皇后的话,只怕是早就做好了决定。

等了三刻钟,福多才从宫外抓了条二尺长,拔了牙的无毒小金蛇。

那蛇盘在福多的胳膊上,见到人就吐信子,它刚伸了脑袋去吓陈琬琰,就被胖团儿在脑袋上重重拍了一下。

“喵喵喵喵喵喵!”胖团儿也不管小金蛇听不听的懂,张嘴就是一顿吼,吼完还哈了小金蛇一口。

赵瑾瑜瞪了福多一眼,他连忙跪地求饶,“陛下息怒,都是奴才没看好小金,让它吓到了娘娘!”

陈琬琰见那蛇直往福多身后躲,伸手就薅住了它的蛇头,扭头对赵瑾瑜说:“陛下,它好像怕你。”

众人:“……”

赵瑾瑜无语的问她:“你要蛇做甚?”

小金蛇被陈琬琰薅住,顺势就缠在了她胳膊上,闻到她腰间的香囊,吐着信子就滑到了地上。

在地上兴奋的游来游去,从七书与散竹的尸体上爬过,停在司药和典药手上转了一圈,就游到尔兰和柳棋的尸体上,兴奋的爬来爬去。

陈琬琰起身走过去,问道:“她们身上有让你兴奋的东西?”

小金蛇也听不懂,冲她吐了吐信子,扭着身子在荷香的尸体上爬过,盘在了贺春晓的脸上。

崔冬韵吓的跳脚,下意识就抱住了跟在陈琬琰身后的彤霞。

上官秋主仆也被吓的抖如筛糠,互相搀扶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原本装晕的贺春晓早就被张女医扎晕了,要不然非得吓的蹦高三尺。

“哇哦,小金真聪明。”

小金吐吐红信子,冲着她张大了嘴巴。

陈琬琰眼珠子一转,提起它就交给了福多,“给它喂点肉。”

二位太医令互相对望了一眼,左太医令开口道:“微臣并未在她们身上查到可以吸引蛇的东西。”

陈琬琰指了指贺春晓先前进去过的屋子,“贺小姐方才进去净过面,还重新上了脂粉。”

这些人肯定也怕自己招蛇,估计做完那一切,就清洗干净了。

但人闻不到,不代表动物闻不到。

刚才猎犬在那边闻来闻去,太医们也没检查出个所以然。

赵瑾瑜面色稍霁,抱着蠢蠢欲动的胖团儿,问苏大人:“苏大人瞧明白了吗?”

苏大人手心被汗水浸湿,沉声道:“微臣明白了。”

苏大夫人眼泪唰的流了下来,那蛇爬过的几个人,都是丽太嫔与贺太嫔的人。

梅、兰、竹、菊、琴、棋、书、画,八个人是她们四家的暗桩,崔家的依梅和八画早就被除去了,死的二兰、散竹、柳棋、七书是上官与贺家的。

在人群里瑟瑟发抖的丝菊和舞琴是苏家人。

陈琬琰指着丝菊与舞琴,“你们二人去贺小姐方才呆过的屋子,看看里面有没有贺小姐用过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给太医检查。”

这俩是苏家人,让她们去找东西,苏大夫人才不会怀疑她作假。

苏大夫人还是不太信任陈琬琰,毕竟很可能是她主导了这一切。

除掉这些人,她不禁能除掉几家安插在她身边的暗桩,还能完全掌握司药司,撕裂她对上官与贺家的信任。

苏明夏的死,让她成了最终收益者。

“臣妇也进去瞧瞧。”

陈琬琰颔首道:“你们带着苏大夫人一起去。”

“给司药做尸检。”陈琬琰怀疑司药给苏明夏喂了毒,但苏家不可能让她解剖苏明夏。

司药给苏明夏吃了什么,全凭她说,太医并没有查出那瓶解毒丸的不妥,也没在司药的药箱中找出可疑东西,不过她的死亡时间与苏明夏接近,很可能也吃了一样的药物。

她方才观察过,那些死亡的人有很多都坚持了半个时辰,死的最快的也坚持了差不多三刻钟。

还有些一直昏迷不醒,到现在还活着的。

陈琬琰问张女医,“贺小姐什么时候能醒?”

“回禀娘娘,贺小姐的伤口不深,救治的也比较及时,再过一刻钟就能醒。”

到底是官家的小姐,即使在很混乱的情况下,她还是忍住惧意,第一时间替她挤了毒血。

也是贺春晓运气好,蛇咬在了她只有一层皮的脸骨上,倒是那俩奴仆为了护她,徒手抓蛇,被蛇在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苏大夫人坐在榻上,看丝菊与舞琴翻找东西,忽然问道:“皇后今日是不是突然去的东宫?”

丝菊恭谨的回道:“皇后前几日只是说今日要去礼佛,并未说要去哪里礼佛,但她往年都是去佛光寺或是三清观,去年去了佛光寺,今年就该轮到三清观了。”

苏大夫人磨了磨后槽牙,愤愤的说:“那她的运气可真是好。”

舞琴在木榻上摸来摸去,忽然摸到一块湿湿的布巾,抽出来一看,竟是一方沾了脂粉的帕子。

“大夫人,您看!”

苏大夫人接过看了看,就递还给了她,就是块普通的白帕子,连个绣样都没有,也可能是陈琬琰藏在这里的。

舞琴举起帕子闻了闻,说道:“这上面有药草和脂粉的香味。”

苏大夫人嫌弃她说的净是废话,那么大块的脂粉痕迹,她只要不瞎都看得到。

“夫人,咱们要不要拿着帕子,私下问问贺小姐?”

苏大夫人冷笑道:“那还不如去查查她寻常用的脂粉,是不是这个味道。”

若这事儿与贺家有关,她问的出来吗?

丝菊与舞琴将屋子翻了个遍,也没再找到其他东西,三人不甘的出了屋子。

赵瑾瑜看了眼天色,不耐烦的转动手上的玉扳指。

福多立马会意,高声道:“起驾回宫!”

赵瑾瑜拥着陈琬琰坐上御辇,二人一道回了凤仪宫。

福满对苏大人和苏大夫人道:“二位今夜若是要歇在宫里,小的这就让人收拾住处。”

苏大人看到内侍抬了司药的尸体进停尸房,思忖片刻说道:“就不劳烦福满大人了,我们夫妻二人明日再进宫。”

他解下腰间的荷包,悄悄塞给福满,“小女的尸身还请福满大人多费点心,我在这里就先谢过大人了。”

福满态度十分恭敬的说道:“便是苏大人不说,咱们也会照顾好苏小姐的,苏大人与苏大夫人节哀。”

左右不过就是多放点冰,加几个守灵堂的内侍,也不是什么难事。

苏大夫人想起那方舞琴找到的帕子,眼珠子一转,迈步朝贺春晓走去,搜遍她全身,也没摸到她先前擦泪用的帕子。

“苏大夫人在找这个吗?”彤霞从晴好身上摸出一条粉紫色绣迎春花的帕子,递到苏大夫人面前。

苏大夫人沉着脸问道:“你怎知帕子在她身上?”

“我看到贺小姐从屋里出来后,她递给贺小姐一方新的帕子,贺小姐就将这方帕子给了她。”

今日上官秋与贺春晓都用了绸布帕子,还特意选了沾水就格外显眼的颜色。

苏大夫人从她手中接过帕子,讥诮的问道:“彤霞大人到底是谁的人?”

“我是谁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清楚,没有皇后就没有我。”彤霞面无表情的说,“可苏大夫人却过于自负,以至于让苏小姐送了命。”

“你这话是什么?”她难道会害自己的女儿?

彤霞凑近她说:“苏大夫人就没想过,派自己人照看苏小姐吗?”

苏大夫人如同被人浇了一盆冰水,喃喃低语,“不可能!”